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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不停地發出恐怖而又滲人的笑聲,一團又一團像是火焰一般的能量——準確來說應當是“火焰”本身的概念——被她打出,隨便哪一道打在地上都是山崩海嘯的威力。狂風也被隨意的卷出,原本環繞在城堡旁的樹林被輕而易舉的就捲上了天,加入了對於弗拉德三世的圍攻之中。
正在和那個女人大打出手的正是弗拉德三世,他的背後已經展開了一對像是蝠翼般的翅膀——要是讓穿刺公自己來說的話應當是龍翼。那對翅膀應當也是基於他本身的概念所形成的產物,就是依靠著這對翅膀他才閃躲過了對方所有的攻擊。
相比之下,弗拉德三世的攻擊就要樸素的多了。手中拿著一根細長的刺槍不停刺出,槍頭細到幾乎要被稱為是“刺針”的地步。每當穿刺公一槍刺出的時候,被刺穿的空氣甚至都盪漾起了陣陣的波紋。
雖然沒有什麼耀眼的聲光效果,但是這槍的威力是毋庸置疑的。無論是對方發出的火焰還是風暴都被這槍擊穿,搖晃兩下之後就消失在空中。同時穿刺公隨意的一揮手,憑空就能冒出無數的椽樁,對對方進行打擊。只不過打擊的效果就和對方釋放出的攻擊是一樣的,那個女人甚至連手都不用動,穿刺公的椽樁就被一層結界自動給擋了下來。
少女根本就沒有去管穿刺公戰鬥的多麼辛苦,依舊拉著白清炎的手就跑。白清炎也不禁猶豫了起來,這種程度的戰鬥自己很難插得進手,如果傻乎乎的去管恐怕只會幫倒忙吧?
正在這樣想著,白清炎卻感覺少女的步伐突然也停了下來。他抬起頭來向四周看去,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盛大的遊行隊伍給包圍了。走在最前端的是拉車的大象,還有騎在裝飾的千奇百怪的馬上的吹笛人,有裝著動物掛著氣球的彩車……看上去完全就像是舊時代的馬戲團大遊行一樣。
唯一奇怪的就是視界中的不協調感,這些東西都明顯是和世界格格不入的東西。它們居然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這就意味著是某一種概念強行“侵入”到了這裡。
少女當機立斷,武士刀先是斬裂了一輛彩車。隨後那柄刀就化成了銀色的液體,自動“收縮”進了少女的手心,取而代之的是一門完全金屬質感的黑色大炮。炮口毫不猶豫的就朝著周圍的馬戲團開火,將整個馬戲團都埋葬在了略帶藍色的炮火之中。
“你這是……”白清炎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上面的女人和穿刺公算是開了火,那麼少女又是屬於哪一方的呢?還是說根本就是亂入的第三方。
現實已經來不及他猶豫了,幾隻看似是被女人放出的小丑就朝著白清炎和少女飛了過來,一邊飛還一邊發出獵奇的笑聲。少女立刻就對著旋轉的小丑開了火,可是仍然有那麼一隻做了漏網之魚。
白清炎在心底裡暗歎了一聲,太阿劍轉了一下就落在了掌中。小丑飛快的朝著兩人飛來,然後越過了兩人的身體,隨後又變成了兩半。和幽界其他的造物一樣,它連屍骸都沒有留下,原地就化成了飛灰消失了。
“那邊的那位少女,儘管我秉持教義不對女性冒犯,但是到現在我也不得不說兩句了。”穿刺公一邊揮舞長槍,一邊在戰鬥的間隙回頭喊道,“這隻‘瓦爾吉普斯之夜’是你引來的,不給我一個交待說不過去吧?”
少女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好像她天生就是啞巴一樣。白清炎的手一直被她緊緊地握著,在迅速的清除了四周的障礙之後,她又開始飛奔起來,想要拉著白清炎離開。
只不過這一次白清炎卻沒有被她拉動,他的手掌準確無誤的向少女傳遞出了“拒絕”的訊號。於是少女也就停止了奔跑,轉過身來靜靜地望著他,一眼也不發。
“我也覺得就這麼給穿刺公帶來太大麻煩也不好,如果是你做出來的事情,那麼至少也要自己收場吧?”白清炎十分嚴肅的說道。
少女的頭輕輕地搖了一下。隨後她先是指了一下白清炎和自己,之後又看了一下天上的女人,再又指了指遠方。這種不成器的手語按理來說沒什麼人能夠搞明白,可是很奇妙的,白清炎居然覺得自己似乎是弄懂了對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們離開了,那個所謂的‘瓦爾吉普斯之夜’也就會離開?”白清炎遲疑著問道。
少女很乖巧的點了點頭,於是白清炎也就如實的將這條資訊傳達給了弗拉德三世。對方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做出任何其他的反應。
只不過他手中的刺槍從來沒有緩慢過半分。 註冊會員推薦該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