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時機和距離,馬蛋的,再掛上面你沒準兒真就掛了。”
“是!頭兒!”
“叫老闆,馬的,跟我混了就是給我打工,前邊探路去!”
“是!老闆!”
“瞅你丫那死要錢的德行!把背囊給我,一個人背兩個包,半張臉都遮住了,你探個毛路!”
“哦,謝謝……”
“日了,馬的你是老闆我是老闆。”
“咚——”
遠處傳來一聲巨響,那架帶他們逃出昇天的飛機終於撞到了地面,一股煙柱冉冉升起。
大雷扭頭朝後面看去,有些惋惜地說,“可惜了的,要是能開回國,那多拉風。”
“我也想啊,”邵樂也頗為惋惜地看了一眼,“多好的東西,最少六七成新,可開不回去啊,沒到國境就得被邊防打成碎片個屁的了,唉,走吧,也不知道咱們掉在哪兒了。”
“啊?不是吧,老闆,你不知道?”
“我上哪兒知道去?”邵樂讓人很不安的掏出指南針,找著方位,“往北邊飛不了多久肯定是黑海,不能往那邊,那就只有朝東南方向,看見機場我也不能降落呀,不然我們要怎麼解釋喬治亞之旅?好傢伙,非法入境,人家不把咱們當恐怖份子抓起來才怪呢,走吧,要是走運能碰到個打獵的,咱們就能知道離聖彼得堡多遠了。”
“還去啊?”大雷問,“老闆,那老小子可不地道,別剛出龍潭,又入虎穴啊。”
“怎麼也得回去確認一下才行,”邵樂收起指南針,“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算了,奧廖爾不像別的老毛子不守信用,他最看重契約,得他一句承諾,軍火就不成問題了,以後咱們需要啥也可以摻在裡面渾水摸魚一下下。”
“汪汪汪……”
林子裡迴盪著若有若無的狗叫聲。
“聽!”邵樂站住,耳朵動了動,“這就來了,哈哈哈……”
一個俄羅斯老頭兒穿著土黃色的棉衣,灰色的棉褲,前頭一隻雜種的土狗歡叫著亂竄。
“汪汪汪……”狗最先看到了邵樂他們,乍一見陌生人,土狗顯得很警惕,獵犬的特質表現的淋漓盡致。
“你好啊老大爺,”邵樂離得老遠就熱情地打著招呼。
老頭兒一愣,顯然搞不清楚這兩個亞洲人從林子深處走出來幹什麼。
“你好啊,”邵樂走到近前,自我介紹道,“我們是揹包客,從中國來,打算步行周遊世界,結果在林子裡迷路了,能告訴我們這是哪兒嗎?”他把在喬治亞的那套說辭又搬了出來。
老頭兒“哦”了一聲,“這裡是吉爾格羅德,再往那邊——”他向左後面指了一下,“走二十公里,就是聖彼得堡了。”
“謝謝您老大爺!”邵樂臉笑得都快成一朵花了。
“不客氣,”伸手不打笑臉人,老頭兒也笑著說,“順著我的腳印往前再走個幾公里你就能看到我們鎮子,那兒每天早上九點半有一班長途車去城裡。”
“謝謝您啦!祝您健康!”
邵樂笑著跟他握手以後,跟大雷快步離開了。
“快點兒走,”邵樂低聲吩咐道,“那老爺子再走個幾里山路就能看到降落傘,到時候只有傻x才會相信咱們是揹包客,再把警察招來就麻煩大了。”
“要不要我把他——”大雷猙獰著臉劃了一下脖子。
邵樂看瘋子一樣看著他,“你有什麼心理疾病?走快點兒不就得了,犯得上殺人嗎?”
大雷沉默了,過一會兒才說,“在喬治亞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把一個人割喉。”
“跟用槍不一樣吧?”邵樂理解地問。
“不一樣,”大雷有點兒沉悶地說,“我現在還感覺手上有熱乎乎的血。”
“這我幫不了你,”邵樂拍拍他的肩膀,“ptsd,創傷性應激障礙,不是說你殺過人就不會有這種症狀,自己想辦法走出來吧。”
“嗯,”大雷應了一聲,“老闆,要是我走不出來,是不是就不能再吃這碗飯了?”
“是的,”邵樂直率地回答,“沒人喜歡濫殺無辜的瘋子,因為他們的心理狀態不穩定,會讓旁邊的隊友陷入危險,也會給任務增添不必要的變數。”
“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大雷沮喪地說,“除了做這個,我想不出還擅長什麼。”
“學嘛,”邵樂看著正映入眼簾的公路說,“利用業餘時間找出一個或幾個愛好,很快你就會發現,這跟軍事技能一樣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