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米外的山坡上插著滿身的樹枝和草棍舉起雙手站起來,“別扔,別扔,石頭太大,會受傷,會受傷……”
邵樂笑,“馬的,看你藏的那德行就讓人生氣,再晚一會兒絕對砸你滿頭包。”
“這樣不好嗎?”維加看自己,使勁兒一抖落,滿身的樹葉子嘩啦嘩啦響,“挺好的呀,我裁了兩大塊麻袋片,比吉利服好用多了。”
“不是麻袋的問題,”邵樂走下山來,從他身上拔下一條樹枝,“你看看你周圍,哪有松樹呀?你還插條松樹枝在身上,我幾乎第一眼就注意到你了。”
“哦,這麼回事,”維加撓撓頭,咧嘴笑起來,“我以為只要把自己埋在草地裡就行了,原來還有這麼多說道兒。”
“呵呵……”邵樂拍了他厚實的胸膛一下,“趕緊叫你的人出來吧。”
“咻~~~”
維加轉身搓嘴吹了一聲尖利的口哨。
很多揹著槍的人開始從山腳下開始往上爬。
又過了幾分鐘——
邵樂空著手從樹林裡走出來,還沒等大雷笑話他,就發現他身後跟了更多的人。
臨時營地的說笑聲頓時停止了。
不過看邵樂沒有一點兒緊張感地跟身後緊跟而來滿身樹葉子的人聊的挺開,也就釋然了。
那是他們今天大費周章的目的。
邵樂指指路上,“自己去搬吧,快點兒。”
維加朝著手下人一揮手。
其他人又恢復了剛才愉悅的氣氛,不過說笑聲小了很多,不時用警惕的眼神看從旁邊路過的人。
維加朝著路邊看了一眼,一個手下上了卡車,拔出刺刀捅了一下上面的麻袋,朝他點了點頭,他就一屁股坐在一處篝火旁。
邵樂也坐在他的身邊。
“香腸被那幫英國佬吃了吧?”維加問。
邵樂看他,“別不知足啊,還香腸?要不是這些東西加工起來太麻煩,你連這個也別想了。”
“太可惜了,”維加咂嘴,“冬妮婭大嬸做肉腸的手藝相當棒,你該嚐嚐,保證不會失望的。”
“你們每年的過冬糧都在那裡解決嗎?”邵樂叉著一隻野兔,在火上利索地烤著。
“也不一定,”維加指著遠處盧卡的方向,“那裡是一箇中轉站,在盧卡附近幾百公里都是我們的保護範圍,在更遠的山裡還有幾個塞爾維亞村子也要求我們提供保護,做為回報,他們願意把每年收成的10交給我們當報酬。”
“那你們應該很發財呀,”邵樂看他把滿身的樹葉子朝下撥拉,“怎麼裝備這麼差?”
“因為衝突一直都沒停過,”維加說,“我們從成立開始就一直在跟不同的敵人打仗,有時候跟土匪,有時候跟過路的游擊隊,還有就是對面的塞爾維亞獨立軍,他們兵強馬壯,有些人還是以前的政府軍,退伍以後來這兒當傭兵,可我們——”他指著正扛糧食的那些稱得上破衣爛衫的兵,“很多都是本地以前的農民,實在活不下去了才會扛槍,哪有他們那麼能打。”
“那要是哪天塞爾維亞人打過來,你們怎麼辦?”邵樂有點兒替他擔憂,“那天卡尼亞奇先生可是說對面正有大部隊集結,一旦開過來,我們是無所謂,往後跑就是了,你們怎麼辦?”
“總會有辦法的,”維加信心十足的說,“卡尼亞奇會想出辦法來的。”
“恕我冒昧,”邵樂小心地措著詞,“他的身體狀況好像——不太好。”
維加的眼神黯淡了下來,看來邵樂說的話正中他的心事。
邵樂看到他的眼神心裡就是一沉,那就是說他們正如邵樂所料,還沒有確立接班人選。
“維加隊長,”一個留著大鬍子有點兒純樸的農民樣的人走到近前,“車上還有一些紙箱子,裡面有好多的塑膠袋子,謝廖沙說是啥軍用口糧,我們搬不搬?”
“送給你們的,搬走吧,”邵樂跟他說。
維加朝他點點頭,回頭跟邵樂說,“謝謝你。”
“不客氣,”邵樂朝大雷打了個手勢,大雷從揹包裡拿出一部衛星電話。
邵樂把東西遞給他。
“這是——”維加有點兒不明所以。
“會用吧?”邵樂問,得到肯定的答覆以後,“我幫不了你們太多,要是哪天遇到危險,性命不保的時候,來找我,不管是你還是卡尼亞奇,我能幫忙一定儘量幫。”
“好的,朋友!”維加對邵樂有些好感,再加上他天生豪爽的性格,很快就把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