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牌子上有一串十個紅色的大燈籠高高地掛在上面,配合中式的飛簷斗拱,在滿是高樓大廈的現代化建築群裡顯得那麼的與眾不同,濃濃的中國年味兒讓不少人駐足在此,合影留念。
門口停著一輛白色的寶馬車,索蓮靠在車門上,不時踮腳望著南邊的大路,那是機場方向,然後收回目光,蹦幾下緩解一下有點兒凍僵的雙腳和身體。
“瞧你,馬上到了,”施小雅從門裡出來,看到這一幕禁不住有點兒心疼地走過來,幫她拍打一下身上的雪花,一邊不住地埋怨,“年紀也不小了,像個等老公回家的小女人,真丟我們女強人的臉。”
“呵呵,”索蓮很認命地笑,幫著施小雅把頭上的雪花拂掉,“我就這樣,沒救兒了,你要是怕冷就先回去吧。”
“回去幹什麼,”施小雅黑著臉也倚在車門上,“大人吵小孩兒鬧的,煩都煩死了。”
索蓮像照顧一個妹妹似的摟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問,“這麼多天了,沒個動靜兒?要不再借給你幾天?”
施小雅的臉“唰”地紅了,輕輕撞了她一下,“你比我大,有個姐姐的樣兒,老公還帶借的呀?”
索蓮又忍不住看向遠處更加空曠的路,亮南迎來少有的寧靜,即使有人路過也匆匆而行,那是歸家的迫切渴望。
“你說我們還缺什麼嗎?”索蓮看著遠處說,“錢?地位?車子?房子?該有的都有啦,沒有的,得到又能如何?一份愛情,一份堅守,還有——”她看向車裡。
後座上,小樂也正心有靈犀地看向她,然後就是笑,讓母親融化的笑。
“還有孩子,”索蓮扭回頭,繼續眺望遠方,“我得到的好多,一輩子都沒有現在得到過這麼多,跟別人分享又怕什麼?失去?我們失去的還少嗎?珍惜得到的比什麼都重要。”
施小雅彷彿看到了一個智者,生活的智者。
邵樂的車隊終於拐過街角,出現在視野中。
一行14輛車,好大一個車隊。
邵樂的身影出現在其中一輛車下,他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地下車就朝雪中那個白色的身影跑去。
一黑一白的兩個生在雪花飄揚的夜晚相擁在一起。
雪更大了。
瑞雪兆豐年。
亮南國土安全域性。
付潔坐在戰情中心的角落裡,旁邊是值班分析員。
武俠小說裡有這樣一個經典名句:武林人是不過新年的。
同樣地,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人,他們活著就是想讓大多數人不痛快,就非得找點兒事兒心裡才舒服,才會覺得爽。
於是就有另外一批人出現,看著這些想搞事的人,在他們想鬧事,想搞破壞的時候要麼阻止他們,要麼讓他們去死。
一份保密級別只有局長才能開啟的檔案被甩到大螢幕以後直接又甩到付潔旁邊桌子上的電腦裡。
“唰——”
付潔面前的電腦螢幕亮了,讓正閉目養神的她睜開了眼睛。
輸入授權密碼以後,一份簡報展現出來。
付潔看完,在pda上覆制了一份以後,簡報自動歸檔到保密硬碟裡,從今以後再想調閱,就必須經過她的許可才行,就連pda裡的簡報付潔用完以後也要及時刪除。
“給我準備一輛車,”付潔透過內部無線電釋出命令。
車輛排程室裡,一名特工放下才吃了兩個的餃子飯盒,跟其他同事招呼了一聲以後,提起一個保溫杯就走了。
一輛紅旗轎車悄無聲息地離開國土安全域性。
街上的行人和車輛都更少了。
遠處的郊區傳來很響的爆竹聲,還有煙花把周邊的夜空都照亮了。
亮南的高速發展帶給這座城市的物質回報是驚人的,文明程度的提高則呈現出比較大的落差,像這次的鞭炮禁放規定就呈現出了明顯的城鄉區別。
不過,這並不影響付潔的情緒。她木然地看著車窗外冷清的街道,就好像在人來人往的時候看著窗外一樣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陳義安,”付潔突然叫著司機的名字。
“是,局長,”司機對於手下掌握著上千人的局長能輕而易舉地叫出他一個普通特工的名字有點兒驚訝。
“老婆孩子還沒在亮南落戶嗎?”付潔似乎對這個普通特工的履歷同樣很瞭解。
“沒有,”陳義安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家是吉林農村的,又沒什麼特長,除了種地啥也不會,來了也不知道能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