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節哀順變先生,”塞古斯“真誠”地表示哀悼,“請相信警方很重視這起案件,並已經展開了調查,只不過線索太少,所以進展嘛——有限。”
凱西修士對這個答案當然不會滿意,他收起高傲的讓人惱火的禮貌,“局長先生,那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你們到現在為止一無所獲。”
“額~~~”塞古斯有點兒尷尬,但這是事實,無法否認,“目前來看是這樣的,不過——”
“恕我冒昧,局長先生,”凱西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是這樣的化,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去一趟案發現場,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去表達一下我們的哀思。”
這不合規矩,塞古斯還在等維爾紐斯技術專家來堪察現場,但是如果可以就此打發掉這些修士的化——
“當然可以,神父——”
“是修士,”凱西糾正他。
“好吧,修士先生,我可以打個電話,讓現場的警察讓你們進去,”塞古斯痛快地答應下來。
“這些豬玀兩天了什麼都沒做嗎?”
出了警察局的門,女修士在後面忍不住抱怨道。
“哦,梅蘭妮,”凱西像對待小孩子一樣摸摸她的頭,“這是意料之中的不是嗎?奧托,開車,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不是來自中國的朋友帶給我們的親切問候。”
“好的,神父,”另外一個有點兒胖的修士跑到駕駛座方向拉開車門。
“是修士,”凱西糾正他。
“為什麼您要隱藏您的身份呢神父,”梅蘭妮不解地問,“那個警察局長急於打發我們是不是就是因為我們的身份比較低呢?”
“哦,不是這樣的,小梅蘭妮,”凱西微笑著拉開車門,讓這個只比他矮一點兒的修長女修士,“他不是因為我們的身份比較低微而小瞧我們,只是想趕緊把我們打發走,好讓他們可以繼續安心工作。”
“他們會破案嗎?”梅蘭妮像個真正的小孩子,對什麼事都充滿好奇。
“也許吧,”凱西欣賞地看著這個精靈一樣的美女,就好像在欣賞一件美妙的藝術品,“一年、兩年,或者更久,所以我們還是自己查會快一點兒。”
一輛黑色的賓士越野車離開警察局門前的停車場,朝北駛去。
11月25日11時14分
剛剛下過一場小雪,氣溫非旦沒有下降,反而暖和起來。跟其他凍的讓人受不了的東歐國家相比,立陶宛可謂是氣候溫和適宜。
邵樂推開房門,欣賞了一下農場的美景,提著牛奶桶朝牛圈走去。
收穫完畢也不是什麼事都沒了,這幾天邵樂和大雷一起把農場所有的農具和拖拉機都檢修了一遍,又換了一些零件,其他人除了楊欣和伊萬,剩下的人把農場裡裡外外都修整了一遍,要不是冬天不太適合刷油漆,邵樂甚至想把柵欄和房屋全都粉刷一遍。
經過整理的農莊雖然還是舊了點兒,不過比起原來顯得有秩序多了,左側挨著房子的倉庫也被重新整理了一遍。
薇拉終於放下心來,她終於可以輕鬆地度過一個安逸的冬天,讓自己喘口氣兒了,做為回報,她也盡力幫忙,做飯、幫著照顧那些身體很虛弱的人。
上帝保佑,七個人全都挺過了最艱難的危險期。
“真是走運的很,”楊欣跟邵樂說,“有兩個差一點兒就不行了,可是還是挺過來了。”
“能說話嗎?”邵樂安撫了一下維拉——一頭母牛,給它刷了毛,餵了草料,又用溫熱的溼毛巾擦了一下奶*頭,把奶桶放在下面。
維拉安心地咀嚼著草料,對邵樂在它後面搞的明堂選擇了無視。
“只能說幾句話,”楊欣也蹲下來,“太虛弱了,而且警惕性太強,我們之前也沒什麼交流,算不上朋友,也算不上敵人,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他們跟我們合作。”
“剛開始你也這樣,”邵樂埋頭擠著牛奶,“還記得我從海里把你撈出來之後,你在吃飯的時候時刻想用叉子把我宰了。”
楊欣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讓人相信總要有個過程,”邵樂的動作輕柔又很快,像幹了多少年農活的農夫,“別用情感去束縛他們,把我們救他們的過程跟他們說清楚,等養好身體,何去何從隨他們的便。”
“可是那樣他們會死,”楊欣有點兒不忍,“當初就是伊萬也是受了重傷才好不容易逃脫,而且連他自己也說運氣佔了大部分”。
“相比之下,自由勝過一切,”邵樂完成了工作,提著桶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