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仲永眯了眯眼,沒想到長子手裡會握著這樣的東西,雖然這法子有些不齒,但如今之計,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而且朝堂之上的局勢也該變一變了,夏世敬,他從未看到過眼裡的人,竟然悶不吭聲的把三皇子養了那麼多年,若不是被兒子提前發現,恐怕皇上要等收拾了衛家才會讓三皇子回宮,到時候他們就處於被動的局勢,再籌謀,就晚了。
如今皇上有意扶持一批清流,像他們這樣的勳貴,皇上一力的打壓,他必須早做防範。
他沉吟道:“這件事你要辦妥當了,別出意外。”
顧奕點點頭,“父親放心吧。”
顧仲永想了想又道:“奎哥兒,今兒的事兒不論誰問起來,你就說是自己一時糊塗,莫說其他。”
顧奎垂下的眼睛裡有一抹不自然,他恭聲應了。
顧仲永安排完了內宅的事情,便讓兩個兒子下去了,叫了幕僚張朝嚴來。
張朝嚴是永元年間的舉人,中了舉子之後就再沒有參加科舉,但為人機敏,深被顧仲永看重,收到府中做了幕僚,如今年紀四十有七,看上去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卻是寧國公最大的心腹,寧國公在有任何決定之前,都會先與他商議一番。
此刻的顧仲永有些憂心忡忡,“張先生,這事恐怕有些棘手。”
今日的事情太過於突然,誰也沒想到夏二小姐存了那樣的決心,否則夫人也不敢這樣輕易的下決斷,若是這件事傳揚出去,對寧國公府的名聲可就大大的不好了,勳貴子弟在內宅逼迫朝官之女,這樣的事情當今皇帝登基之後還沒有發生過。
皇上現在要收拾這些立過功的勳貴,正發愁找不到理由,這不是瞌睡給枕頭,給了皇上一個師出有名的絕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