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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那位管事寒聲說道:“說了又如何?難道你還敢對青山不敬!”

“當然不敢,只是你覺得現在青山宗會管你們?我很想知道,你們寶樹居現在還這般囂張,究竟哪裡來的底氣!”

那人冷笑說道。

管事聞言色變,終於知道對方為何敢如此囂張。

兩年前,青山碧湖峰變天……寶樹居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只是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說到囂張,哪裡比得過你們三都派,來到我們南河州,居然也敢與果成寺搶東西。”

管事再也顧不得所謂規矩,冷笑一聲把對方的來歷點明。

如果三都派的人仍然執意要那份定神冰片,就讓他們去與果成寺對上好了。

聽著三都派的名字,樓裡響起一陣議論聲。

三都派是一個西方劍派,名聲並不如何響亮,但因為是崑崙派的附庸,也沒有什麼人願意招惹。

那個房間的窗戶被推開,一個神情陰冷的中年人站到窗前,看著樓下的管事冷笑一聲,然後望向那位果成寺的老僧說道:“稟告大師,並非本派想與貴寺作對,只是我派小主身患重病,需要定神冰片救治,實在無法相讓。”

這位中年人對著寶樹居毫不客氣,對果成寺卻是頗為恭敬。

聽著這話,很多人有些不解。定神冰片並非真正的罕見神藥,只是剛好最近朝南城出了鬼目鯪,民眾被懾魂生病,果成寺才會親自出面。三都派是崑崙派的附庸,崑崙派又與鎮北神軍關係密切,如果三都派的掌門公子重病,怎麼可能拿不到這藥?

中年人知道眾人在想什麼,說道:“小主來南河州遊玩,不幸在應城……中了花毒。”

喧譁之聲再起,看來眾人都知道那個花毒是什麼來歷。

如果真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修所為,這位三都派的小主也確實可憐。

花毒不會讓人身死,卻會讓人奇癢難耐,極為難受,不過如果真有毅力,苦熬十日便能自行好轉。

問題在於,三都派的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小主禁受如此非人的折磨?

“定神冰片,我們是一定要帶走的,至於朝南城裡那些凡人……只能算他們運氣不好。”

那位中年人說道。

聽著這話,樓里居然沒有太多反對的聲音。仁愛之心應有,但在修行者的眼裡,凡人的性命著實算不得什麼,尤其是當做比較的物件是他們自己的時候。

那位果成寺老僧自然不贊同這個說法,卻有些不擅言辭,只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七樓房間裡,趙臘月有些不理解,問道:“這種小宗派,怎麼就不怕果成寺?”

井九說道:“和尚脾氣好。”

這說的是果成寺的行事風格,或者說無數年來在修行界裡形成的口碑。

當然這也就是在朝南城、王朝內陸,放在北地,誰敢對果成寺稍有不敬?三都派如果敢和果成寺搶藥,只怕當場就被暴怒的民眾撕成了碎片,風刀教更是不可能擅罷甘休,說不得會直接找上崑崙去。

雖說樓裡的修行者們預設了三都派中年人的說法,但這裡畢竟是朝南城,果成寺高僧需要藥物救治病人,他們哪裡肯眼睜睜看著西方來的劍修輕易把藥拿走,競拍一開始便有很多出價,很快定神冰片便超過了本應有的價值。

三都派毫不示弱,無論開出什麼價,他們都會繼續加價。

崑崙山有很多晶礦,三都派雖然不像崑崙派那般富裕,但晶石也不會少。

隨著時間的流逝,定神冰片的價格被抬的越來越高,那些宗派不得已漸漸退了出去。

就算他們想用定神冰片來結好果成寺,也得考慮一下現在這個價格。

眼看著定神冰片就要歸三都派所有,忽然那位管事滿臉堆笑,說了一句話。

“玄字乙號房,出一顆玄草丹。”

聽著這話,樓內先是一靜,然後一片譁然。

玄草丹乃是中州宣化山的名物,據說必須要由小天地銅爐親自熬煉才能製成。

無論是功效還是價值,玄草丹都要比定神冰片珍貴百倍不止。

為何那間房的人願意出一顆玄草丹來買定神冰片?難道他們也是想著結好果成寺的高僧?但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些。

三都派眾人也很是震驚,對視無語,不知該如何辦。

那位中年人冷笑一聲,示意不要再加價,坐了回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奇峰陡轉,誰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