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毅在John耳邊說了幾句,小傢伙就懂事的跑過去給齊祈言遞上熱飲,嘰嘰喳喳的說起湖上的景色來。
藍毅和Murphy相視一笑,自家兒子,真是個貼心小棉襖。
John七扯八扯的跟齊祈言談起了上回齊祈言送給他的一盆摸摸香,見齊祈言有了小小的笑容,回頭衝藍毅眨眼睛。他都聽Daddy說了,小齊Uncle身體不舒服,讓自己來陪他聊天解悶。
藍毅給小傢伙一個讚許的眼神。Murphy衝段肅一挑眉:看,我兒子比你能幹吧!
時候不早,一行人踏上了回去的路。齊祈言直奔藍毅的車,回頭祈求的看了他們一眼,John立刻乖巧的牽起他的手:“小齊Uncle陪我坐。”
聲音不大,卻足夠大家聽到。段肅皺起了眉,對坐在後座的趙旭更是看不順眼了。
趙旭這一趟算是來錯了,沒跟齊祈言遊成湖不說,還吃了不少白眼。心裡真是拔涼拔涼的。
藍毅徑直把齊祈言送到花店,段肅隨後扔下趙旭也要過來,齊祈言像看見貓的老鼠一樣,匆匆跟John道別,就跑到樓上去了。
聽見清脆的鎖門聲,段肅臉色一黑,頓住了腳步。
藍毅看著他,問:“你是不是跟他說什麼了?”
隨後來的吳昊和藍非也一臉迷茫。
段肅嘆口氣:“我跟他說我喜歡他。”
話音未落,Murphy歡呼一聲,藍非和吳昊也笑起來,都用一種“你也栽了”的眼神看著他。
一幫損友。段肅看看樓上緊閉的門,和藍毅他們離開了花店,當然也沒忘記鎖上門,防止那個大號牛皮糖一樣的趙旭再黏過來。
齊祈言坐在床上,抱起那兩隻小兔子。他後來才發現,兩隻兔子不只是毛色不一樣,表情都不同。白色的兔子是微笑的,灰色的兔子是嚴肅的抿著三瓣嘴。
他把白色的兔子放下,看著那隻灰色的,突然就想起了段肅平時工作的樣子,也是緊緊抿著嘴,偶爾還會皺著眉頭。看著看著,兔子的臉就和段肅的臉重合了。他像是被燙到一樣丟開那隻兔子,過一會兒又揪著耳朵把那隻兔子抱進了懷裡。
草草吃了麵包當晚飯,看著乾乾淨淨的廚房,不知為什麼沒了煮飯的興趣。一個人吃飯,自在有什麼用,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寂寞。
以前的他不會這樣,他覺得自己煮飯自己吃很有意思,可以創造一些菜譜上沒有的東西,好吃難吃都沒有關係。沒有人會跟他說邊吃飯邊喝白開水不好,沒有人會說要適當吃一些肉類,沒有人要求他一定要老老實實坐在桌前,他可以邊看電視邊捧著碗。
現在,又是他一個人了,可是他已經習慣了別人的陪伴。
唉。他用力咬下一塊麵包,使勁嚼。我不要這樣,我要一個人也過的開開心心的。我不要讓段肅可憐我。
另一邊,記掛著“大事”的藍非,也是無心吃晚飯,筷子在白飯裡戳來戳去,不時看一眼對面的吳昊。
吳昊給他夾菜:“想什麼呢?就是要上我,也得吃飽了才有力氣吧?”
藍非悶悶開口:“你,你怎麼都不緊張啊!你可是第一次啊!”
吳昊吃的很香:“緊張什麼,你又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的。再說,總會有這一天的,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你也說過,總不能一直用手做吧。”
藍非低下頭去扒飯,暗想,待會兒你肯定就緊張了,現在就嘴硬吧你。
事實證明,吳昊還真不是嘴硬。兩人收拾了飯桌洗了澡,躺在床上的時候,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還是藍非。
吳昊大大方方躺平,睡衣釦子只扣了兩顆,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雖然他唯一的運動就是在後廚掄著大勺鍋鏟,但是那口鍋的分量還是不輕的,幾年下來,他雖然看上去跟藍非體格差不多,但是肌肉什麼的顯然要比藍非去健身房特意練出來要實在的多。
他們兩個都不是虎背熊腰的那種體型,藍非穿上西裝看上去還算偏瘦。脫了衣服才能看出來,藍非身上的肌肉並不誇張,腹部沒有軟肉,但是腹肌還是要吸口氣才能數的清。
相比較而言,吳昊的身材就要健碩一些。手臂上的肌肉十分漂亮有力,不像那些健身教練那樣誇張,而是常年鍛煉出來的,帶著股韌勁。
藍非眼睛在吳昊身上亂瞄,就是不動。
吳昊拉開床頭櫃,把套子和潤滑劑都塞進他手裡,“來吧。你不是想這一天想了很久了嗎。”
藍非摸著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