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會懷疑，現在和我說話的，還是你嗎？你的意識跨越這麼恐怖的距離的時候，會不會被什麼東西改變了。”波ss說著深吸一口氣，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她走了，是嗎？”

“是的，一如我們現的預言所說那般。”

女性的意識剛剛附著於名為瓦里娜的女性的隨從身上，藉助隨從揮自己的本領，她除了會幫助瓦里娜作戰外，還有另一個重要的任務——

“林有德受了多嚴重的傷？”波ss問。

女性沉默了幾秒鐘，才回答道：“並沒有受傷，瓦里娜沒有執行全力戰鬥以收集林有德的戰鬥資料的指令。”

“這樣啊，還真和你之前在心理評估中說的一樣呢。”波ss默默開啟自己身旁的酒瓶，“人類製造的酒，比起其他種族的‘麻醉劑’來說，這個實在太軟綿綿了，可某些特別的時刻，一旦喝起來就再也停不下來了。真是奇怪的現象，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

波ss在面前倒了兩杯酒，自己只拿起其中一杯，湊到嘴邊抿了一口。

“我還以為，她到最後都會努力對抗命運，沒想到她竟然早就已經接受了。你的心理評估測試我一直都無法相信，現在看來，我果然還不夠了解她啊。明明都相伴了那麼多年，到最後我還是沒能完全搞懂她的想法。”

擅長心靈系靈能的女性微微皺起眉頭：“而且你還否決了瞭解她的想法的我的建議。”

“我也沒辦法啊，你應該知道，預言上寫的東西，全部都無法改變吧？”波ss換了副陰沉的口吻，“我總得要派個人去做個姿態，這個人必須是我的心腹，雖然也有找下面的小頭目去一趟這種解決方案，但立刻就會露餡。夏亞那傢伙，偏偏在這一幕前就被幹掉了，只能從你們當中選人去了。你覺得，瓦里娜她會允許其他人替她去麼？”

“不會。”女性搖搖頭。

“是啊，這個結局已經被決定好了，僅憑我根本無法改變。世間之事，哀莫大於此。”

波ss又喝了一口酒，隨後說道：“真奇怪，我突然有種想要和夏亞那傢伙喝一杯的衝動，可惜啊，如今這種事情也做不到了。”

說著他舉杯，向著什麼都沒有的空氣致敬，隨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站起來，轉向房間的艙壁，在他這樣做的瞬間，原本不透明的艙壁變成了透明，強光隨即湧入，那是納威母星環繞的恆星的光芒，恆星表面似乎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從表面噴起的巨大火柱劃過視野，形成名為日珥的壯美景觀。

波ss舉起一隻手，操作虛擬介面調整牆壁顯示器的顯示視角，於是恆星表面那巨大的渦流進入波ss的視野。

那是恆星能量提取裝置造成的影響，巨量的能量正透過裝置形成的場通道灌入波ss所在的無畏艦，最終注入到無畏艦上的實驗裝置中。

波ss看著這景象，輕聲呢喃道：“就快了，預言中沒有寫實驗的結果，我們馬上就要脫離劇本，命運將會重新回到我們的掌控中來。”

“可也許，之後所有的事情也都被定好了。”波ss背對的女性如此說道，“那個人類小姑娘，她不也是劇本之一嗎？我們走完了我們拿到的劇本，又被邀請到了新的劇本中。”

波ss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呢喃：“諾亞的神光庇佑著人類。這是什麼意思？諾亞應該是林有德身邊的那個人偶的名字吧？就算按照組織的情報，她是文明留下的人工智慧，說她的神光照耀著人類未免也有點過了……她最多就給人類提供技術，以及進行一些參謀而已，也許企業號的艦員們會因為持續的好運而懷有迷信，但被全人類當神來崇拜的可能性並不高。”

“也許那只是一個比方。”女性如此說道。

“不不，薇薇安。”波ss搖頭，“我覺得不像，那個小女孩說這話的時候，雙眼帶著信仰的光芒，我熟悉這種光芒……”

這時候房間裡的擴音器響了：“納威人選出的領袖們抵達了。”

“哦，不錯，動作挺快。”波ss點點頭，“告訴他們，我們這邊還有十小時能做好準備，在這之前必須得勞煩他們協助我們進行一些必要的除錯。”

“明白，通訊完畢。”擴音器隨即沉寂下來。

波ss則繼續對著面前的壯美景象，思索著凱瑟琳所說的話的意義。

同一時刻，林有德轉身面對彭瑞議長。

“你也要像她一樣乾脆的接受自己的命運嗎？”林有德咧嘴露出猙獰笑容，“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