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時候還能碰上賣野生魚的，還有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兒和小吃，我小時候就喜歡逛早市。”

“那以後你想來我們就一起來。”夏虎覺著這樣兩個人一起逛早市挺像夫妻間才會有的互動生活，自然是滿心歡喜。他現在已經不會像最初時那樣起不來床了，睡眠時間調整得不錯，而且煙也比以往少抽了很多，身體狀況自然也就跟著好了。

“從現在到九月一直有早市的，只要是晴天咱們就來吧。”藍藍蹲在一家賣小寵物的攤位前逗弄了一會兒小白兔，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又換下一家賣菜的看。

藍藍很會過日子，從不亂花錢，這是夏虎瞭解藍藍諸多優點中的其中一樣。他每次都是看些喜歡的但卻從來不會買。

夏虎知道藍藍從小懂事，難免心疼起來。

“藍藍，後天我們去自駕遊好不好？”上次說好的一直拖到現在都沒去上，主要是因為幫小色聯絡朋友畫插畫的事，後來又冒出個印初雨，再加上趕稿的趕畫的，現在差不多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這才又起了這個心思。“你方便麼？”

夏虎暗暗記下藍藍會著重去看的東西，順口問問。現在住的地方不適合養寵物，所以他不會買，但是他有一套自己買的房子，那裡就沒有問題了，只要時機一成熟，他就帶著藍藍搬過去住，藍藍想買什麼他就給買什麼。

“行，可是就我們兩個人會不會沒意思？”藍藍有點想帶上小花和□他們一起去，總覺著那樣會更熱鬧一些。

“那到時問問你朋友看看有沒有想去的吧，不過只能再多三個人，不然就要加車了。”

“行！”

最後還是兩個人去的，小花和□還有花理本來也想去，但是他們很可恥地為了一本簽名原版書把革命友誼扔進後山溝裡去了，還是在藍藍不知情的情況下。

夏虎絕口不提收買人心的事，一心想著出行時都要做些什麼。

兩人趕著人少的時間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大堆食物和用品，付賬的時候夏虎自然掏了錢包，可沒想藍藍又要搶著付錢。

“怎麼能都讓你花費呢？明明我也是去玩兒的。”藍藍自有一套說詞，他並不想把自己弄得跟小白臉一樣，而且還是個靠男人養的小白臉，況且他和夏虎雖然走得近了，但也沒真怎麼地呢。

“你幹嘛分這麼清楚？誰付不都一樣麼。”夏虎橫臂一擋，直接把五張毛老爺遞給了收銀員。

收銀員姑娘心跳那叫一個厲害，心說我在超市裡收了三年錢，終於收出一對GAY來了！！！

“你都說了誰付都一樣那你還搶！”藍藍嘟著嘴有點不滿，“那加油的錢你就不要再和我搶了！”

夏虎笑笑沒應聲。

出遊那天是個好天氣，天氣預報沒有出現意外情況，報得還挺準稱。藍藍的天上幾片零星的雲，太陽光大好，伴著徐徐的小風，別提多愜意。

夏虎把大包小包丟上車，一切就序，只等藍藍坐上來了。

他們的第一站並不是哪個大城市的知名旅遊景點，而是一個非常偏遠的小村落。那裡夏虎從來沒有去過，卻可以算是藍藍的半個老家。

村叫五花村，是個一年四季都很漂亮的地方，藍藍的媽媽就是在那裡把他生下來的，接生的人就是他的姥姥。

藍藍打從出生起就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他只知道他的家人除了母親之外只有一個姥姥。

姥姥很疼他，捧在手心裡如珠如寶的，是他母親以外這世上對他最好的人。可惜好人命不長，姥姥五十六歲那年心臟病去世了。

後來他媽媽賣了那裡的房子，帶他到了市裡來。

“那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麼？”夏虎一手操控著方向盤一手拿過煙盒撕起透明封條來。

藍藍上手幫忙替他取出來一支放到嘴邊，之後又點燃。

灰色的煙霧慢慢充填了車內的空間，彷彿又回到了兒時住在村裡時的日子。那時一到晚上姥姥就會燒火做飯，房頂的煙囪裡也總是會冒出灰色的煙來，自在地升向半空。

那時他總想著，要是自己也能向這灰煙一樣可以自在地飛該有多好。

“沒有，那裡的人挺古樸的，對於未婚懷孕這種事不是很能理解。媽媽在那兒生活要面對很大的壓力，姥姥在的時候她總會顧及著姥姥所以一直沒離開，姥姥不在了自然就沒有再留下去的理由。而且她也希望我能受到更好的教育，所以就帶我出來了。”

“……”

“對了，好像沒和夏大哥你說過，我是私生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