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會問起，連忙將雲夢先前吃的丹藥遞給了他。

莫長老嗅了嗅，頓時大驚。這……乍一眼看去是合心丹，怎麼一下子又成了離心丹了？這煉丹之人的手法可是相當的高明啊。

“柯子，你可知道這東西她若是再吃兩粒，命怕是真的不保了。”

柯澤也是大驚：“還望莫長老告知。”

莫長老搖頭：“這丹藥名為合心丹，然而，這煉丹之人竟然在裡面加了一味藥，瞬間讓合心丹變成了離心丹。我還沒有發現有這般本事的人，當然除了丹老，這丹藥是丹老煉製的吧？”

柯澤壓下心中的震動，點了點頭。然而，丹老為什麼會突然害雲夢？

“這藥只要給煉丹師檢查就會發現問題，難道服用之前並沒有拿給煉丹師檢查？”

柯澤搖了搖頭，最開始他們也是檢查過的，後來見沒有問題便不再檢查，卻是沒有想到真的出了問題。

“莫長老，可是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莫長老搖了搖頭：“老夫不過是皇級一階的煉丹師，煉製這丹藥則是需要皇級三階，現在想要緩解她的痛苦，怕是需要皇級五階的煉丹師。我煉丹門最好的煉丹師不過是皇級四階的，都還要差上一階。不過，老夫可以暫且讓她緩解一些，不能夠保證管多久。”

“勞煩莫長老了。”

“無礙。”

緊接著，莫長老用自己的方式暫緩了雲夢的痛苦，柯澤見此也放心了許多。

然而此刻，他卻是皺眉：“莫長老，你是煉丹師都可以發現這藥的問題？”

“是的，或許他分辨不出是什麼問題，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一些。只要達到了神級，基本上就能夠確認了。”

柯澤眉頭皺得越來越深，恭敬的將莫長老送了回去。他徑直去了居無憂的房間，眼神有些複雜，他想要問清楚。

“又是你？”

柯澤盯著她的眼睛，依然那般的冷冽，他試圖在她的眼底發現慌亂，發現愧疚，然而，什麼都沒有。

“你知道的，對嗎？你知道丹藥是有問題的。”

居無憂挑眉，原來是找到了煉丹師，現在跑到她這裡興師問罪嗎？

“是啊，我知道，那又怎麼樣？”

柯澤心中一痛，她怎麼能夠那麼無所謂，難道她不知道這樣會讓夢兒痛苦的嗎？她為什麼不提醒他，即使她不能夠緩解夢兒的痛苦，至少她應該告知他的實情才是“居姑娘，你就那般的狠心讓夢兒被丹藥傷及性命嗎？”

居無憂冷哼一聲：“她死了關我屁事！”

“你到底長沒有長心？？？”柯澤瞬間憤怒了，努力壓制著怒火世間竟然還有這般鐵石心腸的人，他徹底的對她失望了。

長心嗎？不是被你們給挖走了嗎？她的心一定是見她來了，它認出來了，所以想要掙脫雲夢的束縛。摸了摸胸口，只是這一世，她已經有一顆完整的心了，裡面住著許多人。

柯澤完這句話的時候，頓時有種感覺，他期待的東西現在是離他越來越遠了，到底是什麼，他不知道，可是他就是感覺到什麼東西已經漸漸的遠離他了。他好想抓住，到底是什麼在離他遠去，然而他就是無法觸碰到。

他看到了居無憂看他的樣子，隱隱的有些感覺，他突然發現在接近她的時候，心竟然停止了。摸了摸心，它明明還在跳動，可是為什麼他就是感覺它已經在停止了。

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他有些慌亂，這是怎麼了。

他好想開口收回方才的那一句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句話會讓他永遠再無法接近她，探知心底的那個秘密。

張了張嘴，居無憂卻是比他先開口。

“柯公子，你是問我長心沒有嗎？其實我長了，但是面對你們的時候，我是沒有心的。”

柯澤徹底慌亂了，不，他在做什麼，事情不是這樣的，他只是過來問一問，他不是過來責怪她的。然而，他不是過來責怪她的又是過來做什麼的了？門緩緩的掩上，他看到了她冷笑的樣子，放佛這一道門就是他通往秘密那一道門，他好想將門推開。

可是，整個人卻是僵硬在了那裡。

等門已經掩上了，才回過神來。他想再次敲門的時候，身後壓過來一道氣勢，讓他不由的放棄，轉身一看，是夜邪。

“夜兄？”

夜邪一臉陰沉：“你在這裡做什麼？”

柯澤搖了搖頭：“沒有什麼。”

“沒有就走開，不准你來打擾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