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書記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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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卡蒂婭走到了一個公寓單元的門前,按下了門鈴。
“咔嚓!”很快,門就被開啟了。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人。
“你們來找誰?”那位中年人說道。
卡蒂婭搶在曼圖洛夫之前開口:“同志您好,我是莫斯科市委的,今天來拜訪您,希望能瞭解一下您的生活情況。”
中年人開始皺起了眉頭,似乎不太樂意讓兩人進來。但看看這對男女的衣著和模樣,就知道他們來頭不小,不可得罪,只好讓他們進來。“同志們,請進吧。”
這是一套典型的共用公寓,90平方米的空間裡,住了4戶不同的的家庭。
在卡蒂婭眼前的,正是公寓的寓長亞歷山大·瓦連科夫——一名老醫生,早在俄國內戰期間,就已經加入了布林什維克,在紅軍部隊裡擔任軍醫,救治了不少傷員,現在在附近的一所醫院裡工作;他的女兒娜傑日達,則是一名小學教師,三年前入了黨。
這樣的家庭,無論是按照現代,還是當時的標準,都不應該被歸類到社會底層,更不能被歸類為低收入人士。然而,他們的居住空間,卻與我們今天的低收入家庭沒啥區別,用“蝸居”這個詞來形容他們的家,其實並不過分。
“兩位同志,請問怎麼稱呼您們?”當三人坐在飯桌前的時候,寓長首先詢問了對方的名字。
曼圖洛夫指著卡蒂婭,說:“這位是莫斯科市委第二書記卡蒂婭·克里緬娜·伏羅希洛娃同志,我是她的助手,也是瓦迪克·尼古拉耶維奇(建築工程師,住在這套公寓裡)的朋友,您叫我弗拉基米爾就可以了,不用客氣。”
“是伏羅希洛娃同志啊!”老寓長看著眼前這位顏值奇高,打扮優雅美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女兒也是莫斯科國立大學畢業的,她也向我提過您的名字。”
“是嗎?”卡蒂婭自信滿滿地說:“想不到我這麼受歡迎。”
這時,一名身材中等,身穿西裝的黑髮男人走了出來,“弗拉基米爾·費多羅維奇,聽說你當上第一副建設人民委員了,怎麼今天成黑玫瑰的助手了?”
這個男人,正是曼圖洛夫的大學同學——瓦迪克·尼古拉耶維奇·申尼科夫。他在大學裡的成績並不算好,大學一年級的時候,甚至還徘徊在及格與不及格的邊緣裡。在曼圖洛夫的幫助下,他才透過了考核,沒有留級。
大學畢業後,他成為了一名建築工程師,但由於大學成績不好,工作表現也不突出,並沒有如安尤科夫那樣,得到升遷的機會。
因為地位不高,他並沒有被分配到一套獨立的公寓,只是分到了這套共用公寓裡,一個面積只有12平方米的房間。
雖然只分到了一個房間,但對大部分莫斯科居民而言,像瓦迪克這樣能獨佔一房,已經是很“奢侈”的享受了。
在莫斯科,四分之三的人都是住在共用公寓裡,當中大部分人都要和其他人共用一個房間。即使算上了那四分之一,能分到獨立公寓,還有那些有郊外有別墅的特權階級,莫斯科平均每人也只有8至9平方米的居住空間,是新西伯利亞的三分之一。
如果沒把那些有獨立公寓、郊外別墅的特權階級算上,莫斯科普羅大眾的居住空間,平均只有4至5平方米,這對於絕大部分的現代俄羅斯人來說,是一個不可接受的數字。
但在當時的莫斯科,這卻是正常不過,且為眾人所接受的現象。
“瓦迪克·尼古拉耶維奇。”曼圖洛夫喊了老同學的名字,說:“喀秋莎是我老婆,我可不想搶她的面子啊。”
“老婆?沒想到當年足不出戶,幾乎沒有接觸過任何女生的你,居然能把黑玫瑰娶回家,真是世事難料啊。”
“對了,瓦迪克,最近生活過得怎麼樣?說說吃的吧。”曼圖洛夫趁機詢問了瓦迪克的生活狀況。
“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我每天只能靠黑麵包充飢;現在,我每餐都能吃到白麵包、香腸和鯡魚,還分到黃油、雞蛋、乳酪,還有新西伯利亞曼圖洛夫罐頭廠製造的罐頭食品!你知道嗎?那些罐頭食品可口及了,比以前分到的好多了!生產的工廠還是以你的姓氏來命名的!”
寓長聽了後,流露出及其驚訝的眼神。他看著坐在對面,那位身穿整齊西裝,戴著金屬框眼鏡的年輕人,問道:“弗拉基米爾·費多羅維奇……曼圖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