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謙虛低調的安德羅波夫當然受不起這樣的誇獎,於是連忙回應道:“伏羅希洛娃同志,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共青團員,哪有你說得那麼有能力呢?在工作方面,我只是新人一枚,沒什麼經驗,還需要多加學習。”
“……書記您(差點說了總書記)謙虛了。”
“對了,伏羅希洛娃同志,你不是烏克蘭人嗎?什麼時候適應了西伯利亞嚴寒的天氣呢?”
此時,卡蒂婭才發現自己差點漏了陷,幸好問題不大。在穿越前,她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西伯利亞女人,可是在穿越後,作為伏羅希洛夫的女兒,她就成了東烏克蘭人。
“可能是我天生耐寒的緣故,就算來到了西伯利亞,也不用穿太多的衣服,所以很快就適應了這裡的嚴寒天氣。”
“我先去趟衛生間,待會兒再聊。”說完,安德羅波夫就站了起來,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安德羅波夫剛走,坐在卡蒂婭身旁的安娜說話了。“卡蒂婭,你剛才的表現有點不太對勁啊。”
卡蒂婭又恢復了以往冷傲的面容,從餐桌上拿起一塊黑麵包,吃了一口,然後問道:“有什麼不對勁?”
“你平時對男人說話都沒有這麼像剛才那麼熱情,你不會是喜歡上安德羅波夫同志了吧?他的樣貌雖然不算出眾,但他長得夠高,人品好像也不錯。最重要的是,他的位置夠高啊!我想他肯定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卡蒂婭苦笑著,連忙澄清道:“安娜,我和他之間只是正常的同志關係。見到自己的未來上司,當然要熱情點打打招呼,給他一個好點的印象。這只是工作需要,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
“喀秋莎(Катюша:卡蒂婭、葉卡捷琳娜的愛稱),剛才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就知道你對男人沒興趣。但作為一個女人,你不可能沒有半點的感覺吧。”
“說了多少遍了?我心裡一直都有一個男人,我們彼此愛著對方。除了他以外,我對任何男人都沒有你說的那種感覺。”
“是嗎?但這麼久了,你還沒找到他的下落。對,你有次喝醉酒後,跟我說過他是一箇中國人,除此之外我對他一無所知。現在,日本已經開始全面侵略中國,最近還在那邊發動了一場大屠殺(南京大屠殺),我想他大概……”
卡蒂婭想了一想,組織了言辭,“醉話你也信?我覺得,他應該不在中國。他肯定在新西伯利亞。我的第六感不會有錯的。現在,只有曼圖洛夫同志才知道他的下落,所以我才申請調來這邊,找機會調查他的去向。”
一聽到曼圖洛夫的名字,安娜的心裡開始產生了一種難以形容的興奮感覺。“曼圖洛夫同志?聽說他長得不錯,而且他職位又高,至今還單身呢!”
卡蒂婭有點不屑地望著安娜,似乎不太喜歡聽到剛才的話語。“我的‘好’姐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騷?
我還以為你申請調來新西伯利亞是為了陪我,讓我沒這麼孤單。原來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泡帥哥。我真是看錯你了。
你不是有個法國男友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變心?”
安娜無奈地苦笑一下,說:“喀秋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是為了陪你才申請過來的。至於曼圖洛夫同志的事情,我也是在出發前才聽說的。”
“好吧,我相信你。你這個人呢?並沒什麼優點,就是不愛撒謊。”
“卡蒂婭,你剛才不是說只有曼圖洛夫同志才知道你男人的下落嗎?我是他的秘書,用不用幫你轉告他一聲?”
“不用了,我還需要觀察他一段時間,才能確定他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時機到了,我會自己去找他的,不用勞煩你了。”
第三章 雅可夫
1月3日的凌晨,在人們都處於熟睡之中,做著美夢的時候。曼圖洛夫卻一直在床上滾來滾去,怎樣也不能入睡。
對一般人來說,別說當上州委書記了,就算能擔任普通的“官職”,也是一件令人興奮地不得了的事情。
但是對曼圖洛夫來說,當上州委書記才是噩夢的開始。因為當時還是大清洗的時代,作為地方領導的,一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就會被清洗,送去古拉營那裡受苦。
幸好,當時已經是1938年,大清洗運動會在這年內結束。對於曼圖洛夫來說,只要他能捱過這幾個月的話,日後的晉升機會多得是。
其實,他的擔心有點多餘。在州里,擁有最大清洗權力的人,恰恰是州委第一書記。作為“三人小組”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