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飛入的空氣裡,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顯然是從安娜身上發出來的。
他冒著嚴寒,用半帶教訓的語氣,對安娜說道:“羅曼諾娃同志,你遲到半小時了。”
聽到曼書記的聲音,安娜連忙走到車前,透過車窗,對曼圖洛夫抱歉道:“不好意思,剛才發生了點意外,所以才……”
“什麼意外?”
“我的鬧鐘壞了,剛才沒能按時起床。”
鬧鐘壞了,起不了床,這是一個合理,而且值得寬恕的理由。正當曼圖洛夫打算放過安娜的時候,從安娜的打扮裡找到另一個遲到的原因。
“你幾點起床的?”曼圖洛夫冷冷地問了一道試探性的問題。
“大概七點半吧。”
從安娜的回答裡,曼圖洛夫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不用說,你剛才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整理自己的儀容。我猜的沒錯吧?”
安娜的臉頓時變得像紅蘋果般通紅,低著頭說:“沒錯。對女人來說,儀容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我怎麼見人?”
曼圖洛夫繼續發動問題攻勢,毫不留情,“你要見誰?”
“見誰都一樣。自己的儀容是最重要,否則被人家笑話了怎麼辦?”
不知誰說過“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煩的動物”,曼圖洛夫期初也不相信。但這下子,他終於信了。
如果再問下去,再理論下去,也是沒意義的,因為他們倆之間還是存有性別上的代溝。“我不想再見到你遲到!鬧鐘壞了,買兩個不就行了嗎?一個壞了,還有另一個頂著。如果你不放心的話,買三個!”
“噢,您說得對。用兩個鬧鐘不就行了嗎?”
“上車吧。”
安娜開啟了車門,慢吞吞地坐進車裡,關上了車門,問:“書記同志,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新西伯利亞國立技術大學。”說完,曼圖洛夫迫不及待地把方向盤扭到最左。還沒等安娜反應過來,他就狠狠地踩了油門,急速地掉了一個頭。
突如其來的掉頭,一下子把安娜的重心移到右邊。幸好她反應及時,否則她美麗的頭會撞到車窗,被撞個頭破血流。
“國立技術大學?是新開的那所嗎?”安娜恢復了坐姿,強忍著不滿之氣,禮貌地問道。
曼圖洛夫踩盡了油門,汽車猛然在八車道的紅色大道上不斷加速,就像是一輛正要起飛的飛機,在寬闊的跑道上快速滑行。“沒錯,是去年才開的,位於列寧區和基洛夫區的交界,專門為偉大的國家培養工程、技術人才,是在我的建議下,最高部長會議的透過下創辦的。”
本來,這所全俄最頂尖的技術大學,應該在1950年才出現。但三年前,在曼圖洛夫這個穿越者,州共青團第一書記的暗中推動下,這所大學在1937年就已經投入運作了。
“您的提案能上到最高會議?怪不得您升職升得這麼快。”
“管他的,反正做好自己的本分,盡心盡力為人民服務就行了。這是我做人處事的原則。”曼圖洛夫一本正經地說道。
“您說得很有道理,我會記住您這番話的。”
曼圖洛夫忽然咳嗽一下,開啟了車窗,然後對後座的安娜說:“安娜,你的香水!簡直是太難聞了。”
安娜大力地吸了一口氣,仔細的聞著,道:“我的香水可是從法國進口的,是著名的香奈兒公司生產的,怎麼會難聞呢?不是很香嗎?”
曼圖洛夫從小到大都有點鼻敏感,一聞到這些“尖銳”的氣味,就會不斷地打噴嚏。“不,很難聞!再這樣下去,我的鼻子都被你的香水燻壞了。還有,你的香奈兒香水是怎麼弄過來的?莫斯科的特供商店有得賣嗎?”
“這是秘密。”
……
過了十幾分鍾,汽車停在一棟簇新的紅色大樓前。
“我們到了。”說完,身為“特急型人種”的曼圖洛夫立馬下了車。以“特急型人種”的步速大樓的入口走去。
這時,安娜才開啟了車門,慢慢地下了車。她掃視了四周,才發現曼圖洛夫已經站在了大門前,叉著腰,毫不耐煩地等著她。
“難道你就不能快點嗎?”
“來了!”
安娜聽到曼書記的話語後,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跑去。但安娜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她腳下所穿的,是一對高跟鞋!這樣跑下去,很容易會失去平衡,不摔傷也會扭傷。
果然,安娜跑了幾步後,忽然失去了平衡,全身向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