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飛忍不住道:“無憂,你怎麼了?是不是在擔心什麼?”
馮笑笑心中一動,道:“你是不是怕柳飛白追來?那,咱們趕緊離開此地。”
“不,不是,咱們還是在這裡等一會兒吧。”林無憂道,感覺有點尷尬。話說,她幹嘛要為柳飛白那個賤客這麼擔心?
那個賤客……死了她就眼前清淨了。林無憂對自己說。
可是想到柳飛白給自己的血符,將她護持得很好,而他自己卻被那種血紅纏絲藤圍攻的樣子,她的一顆心不由自主地又為柳飛白吊了起來。
馮笑笑有些納悶地看向林鴻飛,見他眸中也現出疑惑之色。林無憂的神態和態度都有些讓他們摸不著頭腦啊!
馮笑笑又試探著問了一句:“無憂,是不是那個……柳飛白欺負你了?”
“沒有。”林無憂道,見馮笑笑一臉疑惑,她又強調了一遍:“真的沒有。”
林鴻飛道:“那你因何一臉愁色?”
林無憂沉默。讓她說她在為柳飛白那個流氓擔心?為啥感覺說不出口?
她只能在心裡暗暗嘆息了一聲,與小蘑菇傳音道:“小蘑菇,你說我是不是心太軟?就因為柳飛白那個色坯對我有那麼一點點地好,我就為他這麼擔心。”
小蘑菇道:“主人還是小心點好,你沒看笑笑和大哥談起柳飛白時都是什麼表情麼?別的不說,單說他強上了許多女修這項,就足夠千人貶萬人罵了,更何況他還將許多女修採補至死。這樣的人,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一道雷霹死都不稀奇,而且他一點也不冤。”
林無憂聽它提起柳飛白作出的那些事,心底裡著實生出很深的厭惡。只是讓她不按柳飛白先前叮囑的那樣等在這裡,與馮笑笑、林鴻飛離去,她還是有點做不到。
話說,那個柳飛白帶她重入野叢迷蹤林,不就是為了讓她給他引路嗎?如今她先出來,如何還能給他引路?
林無憂越想這事越不對頭,突地就想起柳飛白給她的一截纏絲藤,臉色登時一白。
“無憂,你怎麼了?臉色怎麼比剛才還要難看?”林鴻飛問。
“無事。”林無憂道了句。她是被那個柳飛給白氣的。
她突地想明白,柳飛白給她引路的報酬——這截纏絲藤,肯定與柳飛白得的那纏絲藤本體,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所以,柳飛白可以藉著林無憂手裡的這截纏絲藤成功走出野叢迷蹤林。若是此事林無憂一直想不明白,將這截纏絲藤一直帶在身上,那柳飛白可是隨時隨地都能輕易地追蹤到她。
這個賤客,果然不能把他往好處想。林無憂心中暗咒。
她盤膝而坐,閉目調息,藉此之機正好穩固一下她剛剛因頓悟而提升到築基大圓滿的境界。
如此過了一天一夜,柳飛白仍舊沒有迴歸的跡象,林無憂的心復又吊了起來。話說,她是上輩子欠他的麼?她幹嘛要為這個流氓擔心?
雖然心中如此腹誹,但林無憂還是決定再往那野叢迷蹤林中一探。
“無憂,你決定離開了?”見她起身,林鴻飛問道。
林無憂道:“大哥,笑笑,你們兩個不必與我一起逗留在此,不如先往別處去探索。”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決定而拉上大哥和馮笑笑。
“你幹什麼去?”林鴻飛警惕地問。
馮笑笑道:“無憂,你在等那個柳飛白,是不是?”
林無憂道:“原來你們已經猜到了。”
馮笑笑道:“那傢伙膽敢欺負你,你想報仇,我和林師兄自然幫忙,哪有先離開的道理?”
“呃……”林無憂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林鴻飛道:“無憂,你老實告訴大哥,那混蛋到底怎麼欺負你了?”
林無憂小嘴努了努,道:“大哥,笑笑,此事你們就不必管了,我自己會找他算賬。”
說柳飛白沒欺負她吧,林無憂想到那截纏絲藤,立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她又清楚,自己所認為的“欺負”,與大哥他們所認為的“欺負”完全就是兩碼事。這仇要怎麼報,也有完全不同的方式。
林鴻飛道:“不行,我這個做大哥的,絕對不會任由自己的妹妹被欺負而坐視不理。”
林無憂道:“雖說如此,但是……唉,大哥,以咱們的能力又能把他怎麼樣?報仇,也得等咱們的實力提升上來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入那片野叢迷蹤林另有他事,你們不必跟著我,先往別處去探索吧。”
見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