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見林無憂右手驟然舉了起來,指尖之上有一道光芒閃爍而出。
嶽千幻只是覺得那道光芒很是耀眼,同時心中冷笑著想:“林無憂,你以為你那點能為,就能擊破一枚仙器殘片所凝就的結界嗎?”
不錯,這枚仙器殘片不但在她摧動時成功剋制了林無憂的強大精神念力,更是自動釋放出無形的防護罩將嶽千幻這個主人牢牢地保護其中。
只是,那道耀眼的光芒一閃即逝之時,嶽千幻就覺自己胸腹象是被一把光劍灼燒刺透一般,火辣辣的劇痛非常。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腹,隨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在她的胸口,插著一把光劍。與此同時,她好象感覺到周圍震動,好象有五雷轟頂一般,令她眼前昏花非常。
駭然之際,她便是噗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來,仰面倒地,雙眼瞪得老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怎麼可能?我明明做了萬全的準備,明明應該在三招之內就將這個剛剛築基的小賤人碎屍萬斷。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竟然連她的一招之攻都擋不下來?仙器殘片難道今天根本就沒有對我進行任何防護?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馳逸祖師,這是什麼動靜?來自三號築基應仙台,好象有人動用了你所創的知微式第一式。”應仙台深處一個悠閒自在的廣闊休閒室內,說話的綠衣少年揮手就令眼前虛空顯示出一幅畫面出來。
那畫面裡,尚顯稚嫩的小身體站得筆直,同樣稚嫩的小臉上各種冷峻,冷冷地看著捂著胸口痛苦萬分倒在那裡的女修,極淺極淡地道:“嶽千幻,還要再戰麼?”
那女修銀牙暗咬,重創的身體卻是止不住地顫抖,怒目瞪視著那個還顯稚嫩的小女修。
稚嫩的小女修見她沉默,又再開口:“我很好奇你拿的這是什麼碎片,決定拿回去研究研究。等我研究完了,就將此物奉還,所以,你不用著急。”
言罷,她那小手輕輕一招,體內法力迸射而出,就將先前那女修御使的一枚仙器殘片給裹攜住。
那枚仙器殘片已然認主,小女修著實費了不少勁才截斷這枚殘片與那女修的靈力和靈識聯絡,將之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
“你既然不說話,那就是已然認輸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大道漫漫,我可是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你這種人身上。”
眼見那小女修雖然臉龐和聲音都還透著稚嫩,可是說出的話卻很是有大家派頭,一邊慵懶至極臥在大躺椅上的風馳逸看著這個畫面,不由得失聲輕笑。
“祖師,你在笑什麼?”安知意忍不住納悶問。
風馳逸道:“明明是一個半大孩子,卻擺出一副大宗師派頭,你不覺得可笑麼?”
安知意沉吟道:“以她這樣的年紀和修為,就算擺出一副大宗師的派頭,恐怕也震懾不住那個女修吧。”
風馳逸盯著倒在地上的那個女修看了一會兒,奇道:“這個女修看起來怎麼有點眼熟,咱們在哪裡見過嗎?”
“我……記不大清了。”安知意道。在風馳逸面前說話,一定要先仔細揣摩清楚這位想聽什麼,如果他不想聽的,自己趁早就一個字都別說,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風馳逸嘆息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年紀大了,最近老是想起許久之前的事,可是對不久前發生的事卻往往記不大清。”
安知意忙附和道:“是啊,弟子也是如此。”
風馳逸涼涼地道:“你說,這個女修這回吃了那小丫頭的教訓,以後會不會老實一些?”
安知意道:“祖師,有些人就算是吃再多的教訓,也學不會老實。況且,這修仙大道,可不是老實人能夠走得下去的。”
風馳逸道:“唉,可是我最討厭那些不長教訓的人呢。”
安知意道:“祖師是想親自出手教導一下那些不長教訓的人嗎?”
風馳逸失笑道:“我哪有那個閒功夫?還是這般好好地看戲來得舒坦。”
安知意笑道:“是啊,祖師不必出手,有些人因為自身性格也定會不停地吃到教訓。”
風馳逸道:“這修仙界中,若是你我出手得太多,就少了很多趣事。”
安知意道:“我看此女方才祭出的那枚仙器殘片有些眼熟,貌似是太和宗宇文秀之物。想來此女與那宇文秀關係了得,若是宇文秀插手此事……”
“哈!”風馳逸一聲冷笑打斷了他的話,“化神真尊要是什麼事都要出來管一管,那在小輩面前還端得起化神真尊的駕子嗎?”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