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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某一個地方象針扎一樣的疼,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片刻後,他被右臂的異動驚得回神,甩開了林無憂抓著他法衣袖子的小手。

“我和你,怎麼做朋友?”風馳逸清涼涼地道,“我已經是大乘之尊,在這個修仙界,誰人聽到我的名號不會心生尊崇?你不需要我做什麼,但只讓人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你就可以在修仙界狐假虎威,輕易讓眾人禮讓退避了。”

“難道你以為我想和你做朋友是為了這個?”林無憂質問。她承認她是貪財的,是個小心眼的傢伙,是個有仇必報的傢伙,也承認她對於大乘強者很是豔羨嚮往。

可是她想和風馳逸交朋友,與他是不是大乘修士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單純地因為她想和他交朋友。

難道你以為我想和你做朋友是為了這個?聽到這句話,風馳逸突然“呵”的一笑,思緒不由自主地就飄向了遠方。

真不知道這是不是諷刺?

曾幾何時,好象他也曾對別人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呢。

曾幾何時,他也曾象她現在挽留他這樣,挽留過別人呢。

而且他記得,他還不止說了這些。

他追蹤了它許久,不停地呼喚著它:“環環,環環,母妃雖然不在了,可是你還有我啊!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不願意嗎?你不願意嗎?”

你不願意嗎?

它不願意。所以,它才會飛走了,從此無影無蹤,甚至連半點氣息也沒留給他。

那時候的他,也曾經質問過它,難道以為他想和它做朋友是為了它攜帶的神力?難道以為他想和它做朋友是為了它可以開啟通往神界的大門?

但是,沒有人回答過他的質問。它只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了他,再也沒有回來過。

風馳逸嘆息了一聲,御風而去,倏忽不見。

林無憂呆愣在原地,好半晌過後才趴在床上大哭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傷心?她和那個風馳逸見過幾回?又有什麼太深的糾葛呢?

可是,想到以後可能都無法再見到他,林無憂還是覺得很難過。

大概這幾天雖然相處得時間不長,但是林無憂到底還是與他建立了感情,把他當成象爺爺、大哥一樣的親人了吧。

就算沒當成至親的人,但是把他當成林鴻義那樣遠一些卻不能不掛唸的親人,也是有可能的。

林無憂在心裡這般對自己解釋,放任自己嚎啕大哭,好將心裡的難過和委屈都宣洩出來。

風馳逸已經離開了璇璣城主府,並且迅速走得遠了,但是他的靈識卻發現林無憂這小丫頭竟然倒在床上哭得很是傷心,一時有些心軟,想要回頭,但是一旦靠近城主府,他的手臂就會再起異動。

對此他已有覺悟,只能遠遠地退開。

發現小丫頭哭了好半天,就累得倒在床上睡了過去。風馳逸有些心疼,但又有些欣慰。她會難過,到底算是比過去的環環有良心些。

他發現,有些事造成的痛苦雖然很深,雖然他自己感覺很難原諒對方。可事實上,只要有很微小的機會,那些痛苦就會被原諒和釋懷代替。

大概那是太久以前的事了。曾經的痛苦在當時雖然象是刻在心頭上,烙印在腦子裡,每每想起就會覺得心在絞著疼,但年代久遠,時光已經撫平了那份痛楚。

“好香的酒啊……”

風馳逸走得遠了,可是心還留在原地,敏銳的聽力更是讓他捕捉到林無憂夢中的囈語。他那強大的靈識不自覺地就探入了林無憂的房中,心中暗道:“果然是個貪嘴的,做夢都在吃酒。”

他不想想他自己是怎麼樣的一個吃貨。

林無憂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嘴角上挑,竟然噙了幾分笑意,又再喃喃囈語:“好喜歡……這樣暢快的劍,我也要這樣……我也要這樣……”

風馳逸長長嘆息了一聲,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夢裡念著的又是什麼?

風馳逸傳音還逗留在租住洞府的安知意,一起回了龍巫派他所居的馳華峰。

“我說馳逸祖師,回來都兩天了,你就這麼一直盯著那塊天邊發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或者是你有了什麼新發現,找到了什麼好玩兒的?”

安知意發現風馳逸很不對頭,不禁開口詢問。就算發呆,有誰一下子呆上兩天的麼?

風馳逸終於轉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我打算前往煉魂池,這裡的事暫時交由你打理。”

“你去煉魂池幹什麼?”安知意奇道,頓了一下,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