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航乾笑一聲,是自己太土鱉了麼?
可想想剛剛那種境界,真的是挺爽的,如果能再來那麼幾下,功力肯定能有更大的進展。
惠通頗有意味的瞧了瞧蘇航,“不過,我看這位小兄弟的境界,似乎沒有太大的長進。”
因為蘇航和薛萱坐在一塊兒,惠通對蘇航有點特別的留意,其它人的境界,都或多或少有些進展,但蘇航卻是絲毫都沒有進展,照理說,他一開始就是九品巔峰武生的境界,這一杯茶下去,入定又這麼久,應該又七八成的希望突破至武師境界才對。
問道茶功效非凡,但在蘇航身上並不顯著,是這小傢伙天賦太低?貌似也不太可能,能在這個年紀,達到九品武生境界的,天賦能低了麼?
所以,惠通有疑惑。
蘇航聽了,道,“大師慧眼如炬,這茶水很好,只可惜我太過愚鈍了。”
惠通聞言,只是笑笑,沒有再多說,轉向薛萱,“薛小姐,咱們可算是許久沒見了。”
“是啊,上一次見到大師,是隨家父入金剛寺禮佛的時候。至今想來也三年有餘了。”薛萱禮貌的道。
惠通微微頷,“三年前。令尊從我寺藏經閣中借走了三部經卷,曾言借閱一年。現在可卻三年了。”
蘇航在旁邊一聽,不禁樂了,往薛萱瞧了一眼,她的臉色也有些尷尬,這胖和尚說話未免也太逗了,蘇航還以為他在和薛萱敘舊,卻不想是在討債。
薛萱的父親,借東西不還,卻不知道借的是什麼經文。值得惠通在這兒討要。
“不是和尚我小氣,那三卷經文,乃是我派祖師親手所書,著實珍貴,而且寺中並無副本,這已經三年了,令尊還沒有歸還經文的意思,今天恰好遇到薛小姐,和尚我只得厚著臉皮問上一問。”胖和尚臉不紅心不跳。典型的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也不怕言語不得當,得罪了人。
薛萱尷尬的笑了一下,“大師放心。這事我會提醒家父的,家父事多,也許是忘了。大師不要見怪。”
“如此甚好,勞煩薛小姐了。”胖和尚心滿意足的道了一句。“今天來的青年才俊不少,今年這場茶會。要比以往熱鬧,只是,這青雲派怎麼沒來?”
“大師常年在金剛寺潛修,對蜀中的情況恐怕不太瞭解,青雲和峨眉這兩派,近兩年來並不怎麼和睦,峨眉就算有心相邀,青雲也不見得會來,況且,只是個茶會而已。”薛萱道。
胖和尚微微頷,沒有再多說。
峨眉茶會,品茶只是個由頭,論道才是主戲,見眾人清醒,清靜師太清了清嗓子,“今日在場,前輩高人不少,後輩才俊更多,大家坐而論道,在修煉方面有什麼迷惘之處,都可以講出來,取長補短,望暢所欲言!”
話音落下,廣場上立刻便喧囂起來,有不少年青後輩開始問,由那些境界高深的前輩們來解答,或者前輩們之間相互探討。
各抒己見,你說服我,我說服你,如果兩者都說不服,索性站出來戰一場,蘇航算是領教了什麼叫做論道,這次峨眉之行算是來值了,雖然只是個旁聽者,並沒有過一次言,但是,他也在眾人的激烈爭辯中獲得了不小的收穫。
劍門關有個雙劍門,蜀中的一箇中型門派實力,也受到了邀請,就因為一個左手劍厲害,還是右手劍厲害的問題,雙劍門的左右兩派起了爭執,結果,各自派出了一名弟子,在廣場中央掀起了一場戰鬥。
劍來劍往,打得十分的歡樂。
蘇航心中卻是十分無語,都是分屬一脈,為什麼非要決出個高低呢?左手右手又不衝突,既然是雙劍門,大不了兩門劍法一起練就是了。
什麼論道?也就是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打架而已。
蘇航掃視一圈,還好,在座的並沒有和他過不去的,唯一有個司馬家,不過,司馬家並不知道蘇航乾的那些事,也不可能找上他。
當一個冷靜的旁觀者,看別人撕比,似乎也很不錯。
“諸位,挺熱鬧的嘛!”
雙劍門的兩人戰得正歡,一個聲音冷不丁得響起,如同平地驚雷,彷彿有人在耳邊大喊了一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所有人都頓了一下,包括雙劍門那兩名弟子,都立刻停下了戰鬥,循聲望去,只見廣場旁邊,站了一位灰袍老者,身後還跟著兩名青年。
這老者身形消瘦,個子卻挺高,少說也有一米八,迎風而立,如同一杆蒼松,灰飄飄,山風吹得衣襟獵獵作響,面容沉穩,雙眸深邃,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恐怕很少有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