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歐望著杜芭莉的眼神已經不能說是一般的在看笨蛋了。之前擂臺上跟玲比試的那個女學生已經讓緹歐覺得大開眼界,沒想到馬上就有人送上門來當面重新整理緹歐對笨蛋這個詞的認知。
果然,不加入結社的選擇實在是太正確了。
這是緹歐第幾次這麼想了?這才短短的幾分鐘,就讓她重複地感慨自己的正確選擇。光從這方面來看,這個叫噬身之蛇的結社也確實挺厲害的,不是一般組織能夠做得到。
“所以咯,雖然薇塔姐姐那邊的計劃現在比較緊迫。但從長遠上看,說不定是玲這邊做的事對結社更重要呢。杜芭莉姐姐,我們來到這邊這個世界的時間也不短了。你大概也看出來了吧,要找到回去塞姆里亞大6的方法並不是那麼簡單。就算所有使徒跟執行者通力合作,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如果考慮的悲觀一點,也許結社的大家需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以‘年’為單位的時間。光是為了讓大家在這個世界先好好生活下去就需要一大筆資金,更別說尋找回去的方法這件事本身肯定也需要花更多的人力物力。”
玲豎著有點肉肉的小手指頭一個勁在那說,看上去跟她都不是一輩人的杜芭莉則彷彿在聽一位事業有成的向自己這個初入商海的菜鳥剖析種種複雜的矛盾一般一個勁的點頭。這種不怎麼現實的情景如果知道玲本是個天才倒也顯得沒那麼匪夷所思。只可惜知道整件事前因後果的緹歐還是難掩那種啼笑皆非的荒誕。
好在緹歐一直以來早就習慣了冷冰冰的模樣,能控制好不讓自己笑出來或者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一邊的雪倫則更不用擔心,反正她的笑容都已經跟註冊商標貼在臉上摘不下來一樣了,不怕壞了玲的‘好事’。
只是這位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騎士少女,回去之後會不會被罵啊?緹歐心底還是很善良的,對杜芭莉待會兒孤零零的來孤零零的走有點擔心。
“不用擔心哦,緹歐小姐。”
雪倫不知道什麼時候挪到了緹歐邊上,嘴唇幾乎都看不見有在動的小小聲說著。
“我想克洛緹德大人應該早就預計到了這種可能性,讓杜芭莉小姐過來只是抱著稍微嘗試一下的心思。所以就算杜芭莉小姐待會兒一個人回去,克洛緹德大人也不會說什麼的。”
說到底,杜芭莉是直屬使徒第七柱的戰鬥部隊,比起執行者來,她和其他使徒的從屬關係更加無從說起。光就這一層關係,第二柱的克洛緹德就沒有責罰杜芭莉的立場。更不用說那位第七柱的阿瑞安赫德即便在七名蛇之使徒中也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其他使徒多少都會給她一些面子,怎麼可能遷怒她的下屬?這些倒是不用跟緹歐說明,雪倫知道這名少女對結社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告訴她恐怕也未必想聽。
你還會讀心術麼?緹歐想的則是這個。明明自己什麼表情都沒有,她卻彷彿能看見自己腦海中在想著什麼似地。女僕還真是一種可怕的存在,讓這樣的人服侍自己,雖說應該很貼心什麼都無需過多吩咐。但善解人意過頭了總讓人覺得有點可怕。緹歐很不自在地扭了扭肩膀,倒是也不至於做出離雪倫遠點那種很失禮的行為。
“所以呢,雖然很抱歉,但玲現在不能跟杜芭莉姐姐走,對不起。”
“啊啊,不用這樣不用這樣。我知道了啦!”
跟自己‘深刻剖析’了一通的小小少女又面帶愧色的鞠躬道歉,杜芭莉很不好意思地連連擺手上去把玲扶起來。聽對方說了那麼多,杜芭莉反而比她更慚愧了。人家小小年紀都為組織的未來想得那麼深遠,相比之下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悠閒了呢?雖然服從阿瑞安赫德大人的一切命令,卻沒有主動為其分憂。要為主人盡忠,這樣的自己果然還是太不成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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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的生日,大家都幫他咋慶祝?
一一零八 杜芭莉@什麼都沒辦成
虧緹歐並不會她‘誤以為’雪倫會的讀心術,否則這才剛過了一分鐘她就又得重新整理自己對騎士少女的智商評分。那已經是一個非常可憐的數字,再減下去恐怕緹歐自己都不忍心,但偏偏杜芭莉卻彷彿蒼蠅一般孜孜不倦地在別人耳邊嗡嗡嗡地讓人家給自己減分,如此‘可愛’的一名少女,她實在讓人想帶回家裡——關在小黑屋裡千萬別放出來丟人。
“那麼,我們走吧,克魯格。”
甚至都有點對自己居然來打擾人家小小少女對結社的一片赤誠感到愧疚的杜芭莉很瀟灑地一個轉身,不長時間裡第二次朝門那邊走過去。
以杜芭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