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文過去獨自一人住在叢林中的城堡裡就像個童話故事所描述的等待著白馬王子到來的被巨龍囚禁的公主。而夢夢更是毫無疑問地基本上就是整個宇宙中排名前三的公主當中的一個。但論起在公主這個‘職業’上積累的時間,現在頂多才十五歲的夢夢顯然連輝夜跟依文的零頭都夠不上,她能像平時那樣在大家面前經常能保持溫柔的微笑已經很值得稱讚。至於依文,則由於過去從來都是獨自一人,身邊只有從來不會違揹她的人偶們陪伴,待人接物等為人處世方面的本領自然沒法跟在宮廷裡每天都生活在勾心鬥角中的輝夜相提並論?
一零六九 所謂公主,原來也有很多種
說到底,依文跟夢夢的‘公主生活’都是不正常的。。。一個是孤單一人只有一群實際上還是她自己操縱的人偶陪伴。另一個則是開國帝王的親生女兒,兩個姐姐也都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姐姐。戴比路克星的王室總共就他們一家五口五個人,哪像輝夜過去所生活的月之都?
輝夜很少主動提起,但她並沒有禁止鈴仙把她的過去告訴萊維。儘管鈴仙在月球上生活的時代距離輝夜被逐出月球都已經有上千年了。且輝夜作為‘永遠與須臾的罪人’,其事蹟即便在月球上層的人們當中也屬於禁忌中的禁忌。輝夜為什麼不阻止鈴仙告訴萊維的原因大概就是這個,那隻兔耳少女根本就不知道過去輝夜還在月球上生活的時候經歷過什麼、別人又對她有什麼樣的評價。
但鈴仙雖然不知道過去輝夜在月球上過著怎麼樣的生活,卻至少知道她自己在月球時,月之都是怎樣的狀況。
鈴仙只是一個不那麼普通計程車兵,在月球的時候幾乎沒可能接觸到月之都的上層社會以及那些貴族們的生活。不過很巧的是,負責統領她們那隻軍隊的領導,恰巧也是月之都的其中兩名公主。由於領導是那兩位姓綿月的公主,鈴仙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些月都上層貴族們的事情。
那些複雜的東西別說當時還只把自己當成一件‘月兔兵器’的標準軍人鈴仙,即便現在的她恐怕也搞不懂那麼多錯綜複雜的人和事。單單這一點就說明了月之都的貴族圈子有多麼地複雜跟混亂。摻雜在那種複雜的圈子裡的人是怎麼樣的一種生活狀態,光憑想象就知道肯定跟文學作品中所描述的帝王**以及宮廷官場是相當地修羅場。
更何況同樣被稱為‘公主’,輝夜跟那兩個姓綿月的姐妹還根本不該擺在一塊做比較。且不說那兩位公主的年齡比輝夜小了許多。先從根本上,那兩位公主雖然一樣被稱為‘公主’,可她們卻並非月之都的王的女兒,而是貴族遠親的妻子跟兒媳罷了。鈴仙說她過去在月球上曾聽人說過一句‘月之都的公主不值錢’,但貌似過去的輝夜卻是例外的那一個。
也對,要真的只是個被稱為‘公主’卻實際上沒多麼高貴出身的人,又哪至於因為犯了過錯就在月球上跟地球上都鬧出那麼多事情呢?
地位非同一般的公主在有著許許多多同樣被稱為公主的人的圈子裡生活,那樣的每一天究竟是多麼虛偽,萊維光想想就覺得頭疼得不得了。他在知道這些以後,頓時理解了為什麼輝夜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個說不好聽有點‘廢柴’的宅女。換了自己在那種不是虛假奉承就是包藏禍心的環境裡活上個千年,恐怕也會像輝夜一樣對與別人的交流感到厭煩甚至反感吧。
本來嘛,之所以會成為宅不大多都是因為覺得現實不夠美好而到二次元世界裡去尋找麼?只不過輝夜覺得現實不美好的契機比普通人誇張些罷了。
“可是公主,裙子不快點弄乾會生病的。之前我被召喚過來的時候太匆忙,都沒來得及跟師匠討一些應對各種情況的藥……”
“呃,咱們先不提永琳的藥了。”
輝夜淡然的語氣出現了一絲波動,就像是連她這般擁有絕對控制自己情緒能力的人都難以忘懷的陰影纏繞著似地。萊維對鈴仙口中的那位師匠,八意永琳的好奇心越來越強了。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就像鈴音被稱為‘麻帆良的最強頭腦’一樣,被稱作月之頭腦的女人。然而凌駕於整個地球之上的月之都,其規模顯然非僅僅是地球上一所比較特別的學校的麻帆良學園能比擬的。不過那個女人的智慧究竟有多麼可怕並不重要,從輝夜的反應來看,那個女人的藥也許是更可怕的東西。
莫非是跟鈴音這個科學怪人差不多,在醫學範疇上的‘怪人’?萊維想起鈴仙說她每次做錯事的懲罰就是試驗八意永琳新研製出來的藥物,當時就連鈴仙這種呆呆的老實人都臉色青,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八意永琳的藥物是多麼可怕的存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