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來也許只是一擊結束的比賽,現在我也開始有點擔心了。”
萊維是真的擔心,擔心高音會被依文在臺上羞辱。要知道從來都沒人把吸血鬼歸類到善良陣營當中,而依文也的確從哪方面貌似都算不上是個和藹可親的良善之輩。在擂臺上當著如許多觀眾面把對手狠狠折辱一番……這種事兒以依文的惡趣味毫不讓人懷疑她能幹得出來。即便對手是個女性,是個才十幾歲還在上高中的少女。沒準正因為對方的身份容易被羞辱,反而依文還會做得更有樂趣呢。
一零九一 輝夜,稍微溫柔點就那麼難麼
尤其高音又是那種自尊心特別強的型別,這能不讓人擔心麼?萬一待會兒依文弄得太過分,過了高音的承受極限,人家一個單純的少女到時候想不開了怎麼辦?
萊維用眼神向依文示意。幸好兩人是呈南北方向地相對而立,依文稍微偏一下眼睛就能看見選手席這邊的萊維。依文看到了萊維的眼神,以他們兩個上百年的相處培養出來的默契,她自然只需要對方一個表情一個眼神就基本能讀懂對方心裡想說什麼。而見到依文在那翻了個白眼,萊維也明白她已經知道自己的意思,並且雖然表面上很不屑,倒是也表示會聽萊維的話,不會過分為難出言不遜的高音。
“不愧是掌握了傲嬌之精髓的人,這種表面上很不屑很不情願,最後卻仍然乖乖聽話的個性實在太吸引人了!吶吶,你當年就是被她這點給迷住,才結了婚把自己給綁死了的吧?”
輝夜放開支在欄杆上的右手,胳膊肘往邊上一頂撞到萊維的肋骨上。這一下來得突然,尤其萊維又剛因為依文終於答應自己放過高音而鬆了口氣,結果被這下突然襲擊弄得差點沒岔了氣!他抬起袖子捂在嘴上悶悶地咳嗽了兩聲才順了氣。
“我請你下次千萬記得提前給我個提示,整天這麼突然襲擊萬一我哪次反應過度了你也覺得丟人吧?”
別說,這種事以前確實曾經生過。那次大庭廣眾之下萊維一下沒控制住引得周圍無數人側目,當時他身邊的輝夜也因為周圍人潮大擁擠想跑想躲都做不到,只好跟著一塊兒承受了無數異樣眼神的洗禮。儘管說到底都是輝夜自己鬧出來的,但事後想起她還是羞憤地狠錘了萊維一通出氣。女人,就是有這種惡人先告狀的無理取鬧特權。
“不是說過讓你好好練習一下應激反應控制嗎?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當殺手的,難道是那種潛行到地方總部結果被通風管裡的老鼠嚇到暴露行蹤功虧一簣的蠢材麼?記住,我這是幫你恢復本來該有的能力,要知道接下來一段時間這個地球上也許會生許多沒人能夠預料的大事,到時候你還是現在這副懶散的模樣,確定就能保護得了你想要保護的人,守護得住你想要守護的東西嗎?”
輝夜一番義正言辭地‘控訴’聽得萊維雙眼直。儘管輝夜所說的話單獨拿下來分析哪一句都沒錯、哪一句都算得上是至理名言,也的確點出了萊維過於懶散導致的不足亟需彌補,以待突然出現在地球上的那些異世界來客們地大舉進攻……可這些絕對正確、無可反駁的話在這個時間點上說出來不覺得太辜負話語裡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嗎?
“輝夜,”
萊維左手伸過去在輝夜肩膀上拍了兩下然後搭在上面說到:“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向搞笑藝人的方向展。嗯,也不一定要上電視拋頭露面。現在網上不是挺流行自己剪輯影片然後旁白解說的搞笑形式嗎?還有你喜歡玩的那些遊戲的解說,也是比較擅長調動氣氛搞笑的更受歡迎吧?我覺得你可以嘗試一下,真的。”
“才不要呢,那多累人呀。而且搞笑這種東西在我看來講究的是妙手偶得。如羚羊掛角般不著痕跡地才是最優秀的段子,刻意為之無論怎麼樣都太做作了,境界不高,嗯。”
輝夜跟剛才依文似地使勁白了萊維一眼。坐在後頭低聲聊著什麼的菲特跟夢夢互相交換眼神,腦袋上頂著問號地看著靠在欄杆邊上的那兩人——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啊?一驚一乍又偶爾好像挺親密的互動,夢夢跟菲特、尤其是菲特可沒法不去在意啊!
“哼,果然都是這樣。我就知道一個成天逃課不上學的壞孩子不可能乖乖聽話,之前說那麼多也只不過多少還覺得應該努力嘗試一下罷了。既然你這麼頑固不聽好言相勸,那麼我也乾脆直接點讓你的身體來了解那些道理吧!”
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魔力從高音體內爆出來,儘管無法用肉眼看見,卻彷彿她體內流露出來的魔力在周圍的空氣中與外界的魔力纏繞著一般。
“不錯嘛,以一個沒有什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