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維覺得自己好像被學校降職了,降成附屬小學甚至幼兒園的老師。這些東西對高中生而言都屬於就算說不出來總結不出來,卻也早已深深刻在腦袋裡成了條件射的常識。他這麼多年工作生涯裡,還真沒試過站在講臺上一本正經的跟學生講這些如此基礎的東西呢。
也算是一種新鮮的生活體驗吧?萊維暗暗在心裡笑了兩聲,看到緹歐一本正經就跟坐在講臺底下等著自己考卷的學生一樣,他當然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
“可是如果設計的跟普通門一樣,你覺得有多少人會進出後每次都記得關,有多少人偶爾會忘掉,又或者有多少人幾乎每次都記不住、一走過就讓這扇門敞著,結果等哪天運氣不好著了火的時候完全起不了防火效果?”
“這裡不是有牌子嗎?”
緹歐指著牆上那面寫著字的牌子,她剛讀過一遍上頭的字,自然不會這麼快就忘了。
“如果立個牌子寫上提示就有用,那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管理者大概都能少掉一大堆工作量,沒準能天天輕輕鬆鬆在辦公室裡喝茶聊天呢。”
一聽緹歐那麼說,萊維就知道這名少女雖然不至於像伊芙一開始那樣連跟人正常交流都有問題,但也覺得屬於那種長期把自己關起來很少到社會上去,極度缺乏社會經驗的一類。
當然,萊維不會誤以為緹歐跟輝夜一樣屬於家裡蹲御宅種族的一員。事實上搞研究的人呆在研究所裡好幾天甚至幾十天都不出一趟門的情況相當常見。就像總別人當做是鈴音助手、也的確常常在鈴音的開工作中擔任後援的葉加瀨聰美,那個鑽研起感興趣學術問題就連別人在耳邊說話都很難聽見的科學少女,若非還有個初中生身份必須每天到班級裡按時報到,大概她也能跟輝夜那樣在一個房間裡一呆就n天都不出去一次——前提是那房間裡有衛生間而且也有食物跟水,能讓她維持生命活下去的話。
雖然緹歐給人的感覺跟葉加瀨還有輝夜都不太一樣。她自己也屢屢強調僅僅是那‘財團’的測試人員,而非研究員之類的。但從與她這段不算長時間的接觸當中,萊維還是能察覺到這名少女平常應該不太常到街上去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可能連學都沒怎麼上過,一直就呆在那個財團中,所接觸到的人相當有限,且極度缺乏與同齡人的交流。
“聽你說你過去呆的那個財團,更像是一個科研機構?”
緹歐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點頭,她估計是在琢磨自己所屬的財團究竟符不符合萊維的描述。儘管語言已經不是個問題,但兩個世界從文化到本質上的差異,讓她對一些詞語的含義還需要分析一下才能理解。
七八七 緹歐醬,千萬不要跟依文學,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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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機構裡的人大多是一絲不苟的。就算偶爾碰到幾個性格比較古怪的科學家,長期在實驗室裡養成的習慣多數也讓他們比一般人更容易記住並且遵守各種‘規則’。如果平常總是大大咧咧什麼都不注意,那種人在實驗室裡恐怕帶呆不了多久就得弄壞這個碰破那個,運氣差點說不定還得把自己搞個遍體鱗傷吧。”
依文就試過在鈴音的實驗室裡不小心碰倒了一個容器,從裡頭灑出來的液體瞬間就把號稱能抵禦核打擊的研究所地板給弄出個深不見底的小洞。如果當時依文運氣衰一點讓那種液體濺到自己身上,縱使她有吸血鬼天賦的不死之身,也得相當痛苦一陣,讓萊維也陪著心疼。
“嗯,因為疏忽大意而導致重傷入院的人也有,我以前曾聽主任說起過。”
汗,沒想到像依文一樣的人果然異世界也有,可那人卻沒有依文一樣的不死之身。實驗室裡幾乎每一樣東西稍微利用起來都能當做殺人工具,不遵守實驗室的守則,真心跟慢性突性自殺沒多大區別。
“……所以常出入實驗室的人才會格外注意遵守各種規定,比如你剛才讀過上頭寫的字的那塊牌子。可一個生活在和平世界裡的普通人,又有幾個會那麼時刻一絲不苟?尤其地球上的達國家人民都越來越追求生活品質講究生活樂趣,讓他們每天小心這個在意那個的過日子,連走個樓梯都得先抬頭看看才行,他們怎麼受得了啊?”
“原來如此,所以針對那些不小心的人,必須設計出即使他們忘了關門也無所謂的裝置嗎?”
看樣子緹歐雖然比較少出門也比較少跟身邊小圈子之外的人接觸,但她腦子裡的‘常識’明顯比萊維身邊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