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抖著的也算看清了吧檯上的東西。
難道那是對剛才的賠償?
被砸個稀巴爛的桌子椅子都是手工粗糙的木製品,不值幾個錢。一來這兒時常有暴力衝突,砸爛了不划算,人家賠起來也不爽。二來嘛,一群拿命換錢的傭兵又不是坐在庭院裡的貴族,椅子這玩意兒能坐就行,弄一堆精品也沒人欣賞啊。
同樣道理的還有酒櫃上摔下來碎了一地的那些好酒。好酒是好酒,卻不一定有多名貴。那些幾瓶就能換這一家店的高檔玩意兒,讓這些粗豪大漢喝著沒準還得抱怨不夠勁。所以酒櫃裡擺著做樣子的固然有好東西,卻也實在貴得並不誇張。以酒保多年的看錢經驗,桌上那一疊鈔票足夠把今晚損壞的所有東西換了綽綽有餘。
呼,好像不是個瘋子殺人狂啊?
這光頭酒保眼光什麼的結果也是吹牛,看人家一個好好的萌系小蘿莉,不過稍微三無了那麼點,就成了瘋子殺人狂了?這得多少千度的近視沒戴眼鏡才說得出來呀?他也不仔細想想,那個女孩從頭到尾究竟做錯過什麼了?
一個人坐著喝果汁特飲享受生活,好好的莫名其妙就來了三個大個子,還張口就汙言穢語。不知道咱們女孩子最討厭h的事了嗎?可即便被人很猥瑣的**了,她不也就動動手讓那三個傢伙閉嘴嗎?算上後來兩個找場子的,還有之後擋路礙眼的那一圈又一圈,咱們周圍可愛的女孩子殺過誰了?
酒保這會兒總算聽見不遠處地上那哼哼唧唧的聲音,知道那邊的人都沒掛,也就膽子稍微大了點,敢抬手擦汗了。
“賠償。”
啊?酒保以為自己年紀大了又屢遭打擊出了幻聽,但事實上他眼睛由始至終不敢從那個‘怪物’的身上移開,生怕一晃神自己就落個人頭落地的悽慘下場。所以那張淡淡粉紅色點綴的小嘴微微動了一下,他也是看見了的。
真的不是怪物嗎?
外表跟人一樣,又會說人話……難道現代科學確實就像上次在廣場上講課後來被帶走的那個老頭子說的一樣,還有許多不足之處以及不可盡信?
那麼高深的道理酒保活了幾十歲還是第一次深思,畢竟在哪個階級就想那個層次的東西這才是踏踏實實過日子的方式。若非今晚所目睹的一切實在過於衝擊他的常識,他又怎麼會開動那已經幾乎是憑本能運轉,很少多動動的腦子?
“請、請問……”
其實酒保也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麼,只是下意識就這麼張嘴了而已。興許是年齡還沒完全磨滅的那一點好奇心吧,酒保嘴唇抖著抖著卻抖不出後頭的話的樣子頗有些搞笑,但那個女孩放下錢說了那句話後,卻沒再往這邊多看哪怕一眼。
金色的秀安靜地垂在背後,就像女孩本身的氣質一般。那不是一般常被用來形容一些喜歡坐在陽傘底下不出聲微笑著看書的少女的‘恬靜’,也不是房間熄了燈後熟睡在床上的寧靜。女孩沒有表情,但那張臉仔細看卻彷彿一個漆黑的漩渦能把人的心神往裡捲進去一般,就如平靜的海面上隱藏著看不見的暗流。那是深邃,那是寂靜——讓人看著有些害怕,卻又有些同情的寂靜。
酒保正經歷著人生第一次理性的感慨,可惜好像有人覺得他這副頂著個大光頭的尊榮天生不適合玩文藝。那個正被他‘可憐’的女孩背後忽然伸出一雙展開來起碼有近三米的巨大白色羽翼!
如果說之前的算‘驚’,這回則是實實在在的‘震’了。酒保覺得自己下巴估計都得脫臼,可他這會兒哪有功夫在意那些小事兒?這、這、這tm難道不是迷信故事裡的天使嗎!?
九一八 看到女孩子飛的時候要抬頭,禮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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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大家都篤信科學,這座星球上本就比較雜亂的各類宗教幾乎都被一掃帚掃進了歷史的垃圾桶裡。酒保還是因為開這酒館的老闆比較見聞廣博又愛侃侃而談,才多少聽說過一些現在不去圖書館深處都找不到的宗教神話。
純潔的外表,更純潔的純白羽翼,以這純潔的姿態在天堂中翱翔,侍奉在上帝的身邊。莫非……這世界上真的有天堂?而眼前這位就是降臨人間的天使?
可她穿的是黑衣服啊!
人家可不會等酒保慢慢騷,女孩張開碩大的雙翼輕柔地扇了兩下,又是捲起一堆塵土拍到酒保臉上。接著她雙膝微微彎曲,一使勁就跟時不時會飛過這座城市上空的炮彈般嗖地一聲竄起來,把這酒吧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