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維決定不把那充滿了骯髒與黑暗的悲劇故事告訴伊芙,他怕那樣玷汙少女純潔的心靈到無法挽回的程度。
“值得注意的地方?”
心思像一張白紙似地少女果然好騙、不,應該是哄。萊維可沒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算是欺騙,他不過是沒講不必要的事情說出來罷了。就像每個老師都知道學習刻苦跟踏入社會後的展並不能劃上等號,但誰會把這種現實的事兒告訴求學期的孩子們呢?
總之,萊維避免了伊芙接觸到麻帆良那所學校深藏的‘黑暗’,成功把她的注意力引開。不過之後怎麼把話接下去是個需要技巧的活兒,但萊維他在別的方面也許沒那麼擅長,對於這個年紀的女生會對怎樣的話題感興趣那是最瞭解了。誰讓職業是教師的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女生呢。
沒錯,就是八卦。那種聽起來一點兒都不靠譜可又容易讓人泛起各種聯想的謠言,不單處於躁動期的青春少女喜歡,連很多在家閒著沒事兒的家庭主婦也都十分地熱衷。
“是啊,有個問題我們一直很在意,處置不好的話會對世界樹的守衛工作造成很大不便。甚至有可能生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的意外。”
一件事兒能夠令人在意的原因之一,就在於它的重要性。如果這件事兒對任何人都不會造成絲毫影響,那麼它的受關注程度自然會比較低。所以造謠的第一要素,就是先得把這件事可能造成的影響無限誇大,讓人覺得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變成轟動的結果。這樣大家就會不由自主地對事件持續關心下去。
儘管伊芙從生理角度上並不能完全定義為人類,而且她還是來自遠離這個星球、這個世界的另一個地方。但這些都沒有影響她身為少女的本質,聽萊維把話說得那麼嚴重,她立刻就忘掉了剛才某人呆的事兒,自然而然地投入到話題當中。
鯛魚燒?平常最最最喜歡的東西,這會兒已經可憐地被伊芙忘掉了。那個包著剩下幾個鯛魚燒的紙袋,正孤獨地躺在樹枝上,邊上另外一個枝頭的兩隻小鳥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它,就等抓準機會飛過去偷吃。
“關於世界樹的那個傳說,雖然叫做傳說,實際上本來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其實有些被派去看守的魔法學生,他們都未必知道這件事的內情。單單是為了能加上幾個學分或者賺到點打工零錢才去巡邏的而已。”
“這樣嗎?”
伊芙仔細聽著萊維的話,儘管她極度缺乏某些生活方面的常識,可一旦牽涉到陰謀詭計之類,曾經在殺手這行幹了那麼長時間,她怎麼可能是個門外漢呢?
“世界樹的傳說,被別人知道了嗎?”
見萊維點頭,伊芙輕輕皺起了眉。按理說如果麻帆良校方有心保守這個秘密,應該沒可能意外被學生們得知才對。就像麻帆良存在會魔法的老師跟學生一樣,這個秘密可是從建校至今就一直存在,但到目前為止,對學生們提起魔法他們都還是當做你在講奇幻故事呀。
二二七 伊芙,被玩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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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帆良關於魔法的情況,跟學園都市的能力開一樣。人們普遍習慣懷疑自己理解範圍之外的事情,只要沒有親眼見過,未來人能力者天外來客什麼的都只當電影中才有的橋段。學園都市其實只在借能力的傳聞掩蓋秘密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事實,這種不靠譜的謠言,受眾卻明顯比一個女中學生能靠自身能力嗶哩嗶哩地放電要多得多。
就是因為知道這些,伊芙才覺得世界樹傳說被學生們得知這件事本身十分可疑。
“是麻帆良出了叛徒嗎?”
這一瞬間,少女想到了很多。麻帆良出了叛徒,意味著依文的身份很可能會被洩露出去。別看他們現在生活得這般自在逍遙,還有心情到別的學校參觀學園祭。一旦依文潔琳就是暗之福音的事情在魔法世界傳開,屆時迫於民眾的恐慌,那邊的上層將不得不派人來跟麻帆良交涉。內容自然是移交通緝犯,而這件事肯定也不可能得到滿足。到時候談判破裂,魔法世界跟麻帆良撕破臉皮派人來襲擊也並非沒可能的事兒。甚至麻帆良校方為了自保選擇中立,任由魔法世界的人前來抓捕依文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到時候自己還能保持現在這種難得的平靜生活嗎?只有曾經不平凡的人才懂得平凡的珍貴,孩子們嚮往英雄般轟轟烈烈的人生,伊芙卻對打打殺殺的事已經厭倦了。
曾經的兵器少女非常喜歡現在這種平淡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