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吧,連被稱為六枚羽的最新銳無人武裝直升機都成了一對廢鐵,手裡的槍甚至都沒有一實彈的教師、研究人員業餘兵又能起到什麼作用?讓他們去硬撼入侵者級別的外敵顯然比送死更加可笑。事實上若非這幫警備員在入侵者眼中同樣的一文不值,恐怕學園都市的傷亡人數就不會到現在還僅僅維持在三名。
就在這樣的境況下,作為學園都市專門應對這種事件而設立的組織,暗部當中的一員,芙蘭達卻如她外表給人的感覺一般,像個普通小女生似地縮在沙上雙眼無神地盯著電視。
絕對能讓無數影視愛好者淌出口水的大屏電視懸掛在沙正對的牆壁上,電視里正播放的新聞跟平常一樣叫人食之無味。完全沒有關於入侵者的報道,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乍一看還以為選的是學園都市之外的頻道。
“結果果然把訊息都封鎖了嗎?可是這怎麼可能封鎖得住呀。”
芙蘭達有氣無力地呢喃著,她在暗部的同伴絹旗最愛就躺在旁邊,還跟方才在車裡一樣昏迷不醒。光看那張沉靜的臉蛋會覺得她只是做完了作業埋頭睡下等待新的一天的到來。
“嗚!”
嗡嗡的聲音伴隨著輕微的震動,嚇得雙腳踩在沙上縮成一團的少女把膝蓋抱得更緊。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那動靜是自己放在屁股邊上的手機。
呆在室內的芙蘭達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幸好‘恐懼’並非觸天譴術式自動攻擊的情感之一,避免了她像自己的初中新鮮人同伴那樣失去意識。但說實話這到底是否能算一件好事呢?如果真的像那個男人對自己保證的那樣,僅僅是對身體沒多大危害的普通昏迷,自己是不是乾脆也暈過去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比較輕鬆?
芙蘭達胡思亂想著拿起手機,在來電通知欄上看到預想中的那個名字。這時候會打給自己的也只有她了吧?雖然很不想接,芙蘭達卻也沒膽子直接掛掉或任由電話響下去。
“喂?麥野嗎?”
這時候會打給自己的除了那位大姐頭之外還能有誰?芙蘭達在心裡比較著自己組織的1eader跟未知的入侵者到底誰比較恐怖,卻只聽見聽筒裡傳來一句冷冷的‘開門’。
芙蘭達瞬間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她掛掉電話,磨磨蹭蹭地從沙上下來。沒有穿上鞋子,穿著黑色襪的腳直接踩在地上。由於房間內到處都鋪了柔軟的地毯,這樣反而比較舒服。感覺到腳底下的柔軟,芙蘭達的腳步也漸漸變得輕快起來。儘管周圍一個能看見的人都沒有,她仍然以十分殷勤地動作跑過去把門開啟,並附上一張略顯諂媚的笑臉。
“怎麼這麼慢?被嚇破膽了縮成一團不敢動嗎?”
一句話就戳中了事實,芙蘭達臉上的笑愈掛不住了。豆大的冷汗拼命往下滑,明明房間裡的空調溫度相當怡人,她卻宛如置身盛夏的撒哈拉大沙漠。
“我那麼說並不是在責怪你,遇到那樣的敵人,你會害怕很正常,再怎麼說也只是個學生。”
麥野板著的臉突然如冰山融化一般,她溫柔地笑著摸了摸芙蘭達的頭,把腳底下的高跟鞋留在剛進門的地方,徑直走到沙上躺著的絹旗最愛身邊。
“芙蘭達,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背後靈般的少女跟在麥野身後走進屋內,轉身把門關上並開口為芙蘭達打氣。但說實話瀧壺的聲音實在讓人沒法提得起精神,被她鼓勵一下反而讓芙蘭達渾身上下更加沒有幹勁了。
“到頭來天氣一冷你這身衣服反而合適了呢。”
雖然缺乏幹勁,卻也因麥野的沒有衝自己脾氣而心情好了不少迫使芙蘭達方才一直縮在沙上的恐懼有一部分是因為擁有未知遠距離攻擊手段的入侵者,另一部分則是害怕自己的退縮行動惹惱了麥野。只要不是切實正面對的威脅,即便情況再惡劣也多數還是抵不過芙蘭達對自家大姐頭的畏懼。
“絹旗她一直就這樣嗎?”
聽聲音知道兩名少女已經到了自己身後,麥野頭也不回地指著躺在沙上如同冬眠的松鼠般的高挑女孩。
“嗯,自從看到那段影片之後就一直這樣了。剛才在車上用儀器做過簡單的檢查,身體各器官的機能都很正常,除了沒有意識之外。”
“唔,的確,心臟還有在跳。”
麥野把手伸到絹旗的胸口,隔著薄薄的上衣說出了這句令人很無語的話。然後她直起身,轉回來指著牆上的電視像個女王般地號施令:“那段影片呢?在那上頭放出來給我看看。”
“這……”
芙蘭達猶豫著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