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躁躁莽莽撞撞的個性什麼時候才能成長一些?”
原本以輝夜的毒舌自然,這一句應該僅僅是個烘托氣氛的開場白罷了,但一睜開眼就見到鈴仙那張已經哭出來的臉,她只好擺擺手說了聲‘罷了罷了’。噴這樣的對手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啊!
鈴仙要是知道自家公主沒進一步責罵並非由於對下屬的體貼,而居然是因為覺得罵了自己沒成就感,眼角的淚珠會不會立刻放大成肆虐地洪流進而嚎啕大哭?
嘛,應該不會的。雖說鈴仙總是柔柔弱弱的好像很好欺負,但就是這種個性特別容易逆來順受。她呆在輝夜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一點小打擊,早就習慣成了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小插曲了吧?
“公……主……你剛才為什麼忽然停下呀?”
看吧,情緒恢復得何等神?要不是眼眶還紅紅的有些溼潤,非得叫人懷疑剛才站在這兒的是不是鈴仙的雙胞胎姐妹呢。
“我為什麼停下?當然是因為他們停下來了唄,我們這是在潛行跟蹤啊。”
長時間的相處不光鈴仙的逆來順受等級練到了max,輝夜這個公主的耳根子也磨練了不少。古代常有因言獲罪的事情生,可以肯定如果現在讓輝夜回到月宮去繼承王位,在她治下絕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生。鈴仙那番話要讓其他自傲的人聽起來難道不會理解成一種變相的‘指責’?事實上就邏輯而言鈴仙會撞上輝夜的確是由輝夜的驟停引起的,而後的連續技也是這個前提條件下產生的必然結果,真讓人指責了也只能強辯沒什麼可說。但輝夜是什麼人?她可是永遠亭的主人,永遠亭所有兔子的主人。她還能不清楚自家這隻大兔子的笨拙麼,鈴仙要是哪天真學會了據理力爭,輝夜沒準還應景地背過身流下一滴欣慰的淚呢。嗯,前提是物件除了家裡那隻小兔子之外,鈴仙對著那隻小兔子可是從不讓步,儘管每次最後也還是讓人家陰謀得逞就是了。
那是智商上的差距,態度並沒有問題。在鈴仙莫名其妙地眼神中,輝夜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
“他們停下來了?是遇到什麼意外了嗎?”
多善良的孩子呀,轉眼就忘了自己身上的悲痛,簡直比對自己還要關心別人。如此崇高的情操,很讓人懷疑她究竟是如何在輝夜的魔爪籠罩下依舊保留了這份純潔。是輝夜的邪惡度還不夠麼?還是鈴仙隱藏在弱氣外表下其實有顆不屈的心?
“我倒是希望你的猜測成真,可惜他們貌似只是在偷懶。”
順著輝夜的眼神看過去,前方不遠處一家咖啡廳外的露天座位上,正坐著永遠亭二人組今天的目標。遠坂家的大小姐與她法律上的父親,養父兼監護人兼學校老師。
“原來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嗎?”
鈴仙抬頭看了一下,片刻前差點把輝夜鼻子撞扁的郵筒頂上,很貼心地放置著一個圓形時鐘。時鐘指向正午十二點,難怪鈴仙剛才就覺得身邊經過的途人好像越來越多。一開始跟蹤那兩人的時候,鈴仙跟輝夜能見到的都是穿著便服或正裝的成年人,現在卻已經能看到不少穿著校服的少男少女湧入這條食肆林立的街道。這樣一來穿著校服的遠坂家大小姐也就沒那麼顯眼了,鈴仙暗暗幫凜舒了一口氣,曾被輝夜強迫不變裝出行結果被圍觀的兔女郎,對凜方才的境遇相當地感同身受,儘管那位大小姐不過偶爾有人回頭多看兩眼罷了,跟鈴仙自己那次經歷完全不具備可比性。
五九零 輝夜的臉皮豈是能量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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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肚子……”
本來還有點擔心的鈴仙話還沒說完,扭過頭卻看見輝夜手上正拿著已經咬了兩口的麵包,嘴裡還在不斷咀嚼著,雙頰鼓鼓得就跟塞滿了瓜子的倉鼠一樣。
“要吃麼?我還有一個。”
輝夜空著的那隻手伸進衣服裡做掏掏又摸摸,拿出一個保鮮膜包著的麵包遞給鈴仙。這身古典裝束雖說行動沒那麼方便,倒是也有它自己的好處。若是換成凜那身校服,輝夜還哪能這麼方便地隨便往身上藏東西?
“謝謝公主,呀,是胡蘿蔔口味的嗎?好好吃。”
鈴仙接過麵包,撕開保鮮膜輕輕咬了一下口後雙眼放光地說著。其實只怪她在這個世界的社會經驗還不夠豐富,輝夜給她的麵包通體泛紅,仍誰一看都知道普通白麵包不可能長這樣嘛。
“兔子就該吃胡蘿蔔,放心,我是這方面的專家,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