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了那人流聚集地之後,發現此刻豔陽高照,卻至少有上千人密密的站在日頭下,前方還搭著一個祭壇。一個,頭髮花白,骨瘦如柴的老道士正手拿著拂塵盤坐在祭壇上。
這老道花拾歡認得,上次他帶著一群人去小白小青的逍遙居鬧事,被花拾歡變成了一隻癩蛤蟆。誰想他這麼快就開始“卷頭重來”了。而且上次見這老道士還覺得他形容猥瑣,此刻氣質似乎變了許多,還隱隱的還有一絲仙風道骨的感覺。若非那樣貌依舊未變,花拾歡都要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雲熙被關了十幾萬年,現在放出來了對什麼都很好奇,他問一個婦人道:“你們都站在這裡做什麼?太陽這麼毒你們不怕曬麼?”
那婦人嗔了一眼罵道:“休要胡說八道,我們在等天師作法!”
“天師?”雲熙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說坐在上面那個老道士是天師?那我還是天王老子呢。”
他這話說完立刻收到無數如利劍般憤怒的目光。花拾歡再次覺得帶他出來是讓自己很丟臉的事情,她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閉嘴後才走到祭壇前面想看看那老道士又想搞什麼花樣。
老道士一直閉著眼睛在碎碎念,忽的佛塵一揮,一雙小眼睛猛地睜開。只見他佛塵一揮動,萬里晴空竟開始飄起細雨,眾人見到降雨都紛紛歡呼。老道士再次大力一揮,細雨變成了中雨大小。
花拾歡託著下巴打量著他,這老道士明顯就是個江湖老騙子,卻沒想到還有了呼風化雨的本事。
老道士佛塵又一揮,雨瞬間又停了。他清清嗓子,看著臺下的眾人道:“各位,如今,荷州大水,洛城卻長達一月未曾下雨,旱澇交加,諸位可知是何緣故?”
不等有人回應他他就自問自答繼續道:“老道掐指一算,是因為有妖孽作祟!諸位可知,當今的太子妃是何人士?那是一條修煉了數萬年的蛇精!”
此句一出,下面站著的百姓皆是一片譁然。花拾歡還沒表態雲熙就怒道:“這老道士竟是衝著娘子來的,待為夫去將他打得滿地找牙,看他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花拾歡攔住他,“先等等,看看他還會說些什麼?”
老道繼續道:“妖孽作亂,自然我赤雲朝不會太平。老道甚至已經算出,咱們的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其實已經雙雙被那蛇精給害死了。那蛇精變了一個跟太子殿下長得一模一樣的傀儡假裝在前面主持朝政,自己則在後面垂簾聽政。我赤雲皇朝數百年基業,竟就要落入一個蛇精手中,這如此違反天道之行徑,天災如何不來?”
下面有人忍不住問道:“大仙,可是那蛇精有萬年道行,我等凡人如何能鬥得過她?”
老道士磕了一聲道:“那蛇精雖然法力無邊,但所謂邪不勝正。老道已經想好了對付那蛇精的辦法,若各位正有心除妖,匡扶我赤雲皇朝的社稷,解除天災之患,三日之後的月圓之夜,可到松崗山上來。到時候蛇妖一除,無論是旱災還是洪澇之害,自然會全部自動退散。”
雲熙恨恨道:“還三日後?敢對付娘子,我現在就立馬讓他活不了三刻。”
花拾歡哼道:“且慢,我倒是想瞧瞧這老道士究竟想幹嘛。我們先回皇宮,三日後再來這裡瞧瞧熱鬧。”
第兩百二十九章 痛擊老道士
三日之後的月圓之夜,花拾歡早早的就來到了松崗山,當然還帶著一直甩不掉的尾巴雲熙。這松崗山並不是什麼名山,與她見過的那麼多仙山相比,簡直就是一處小山丘。
月圓之夜,這山上也沒有什麼參天巨木,所以顯得很是明亮。饒是如此,那受到老道士蠱惑的洛城百姓還是每人手裡提著一個紅燈籠出現在這山上。
花拾歡嘆道:“我雖還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只是感慨他們畢竟是雲堯的子民,為何就那麼容易被人蠱惑?”
雲熙道:“不是他們愚蠢,而是因為他們太過弱小,在災害前面無能為力,所以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他們自認為的強大之人身上。”
花拾歡頗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你還能說出這麼有見地的話。”
雲熙馬上嘻嘻笑著離她靠近了幾分,“為夫不僅長相冠絕三界,法力三界第一,見識無人能及,還有許多數不清的優點,娘子慢慢發掘便知道了。”
花拾歡很想把無意間誇他的話趕緊收回去。
那山上聚集的紅燈籠越來越多,遠遠看去,像是在這山上點起了一大片紅色流火。
他們二人便朝這團紅色流火飛過去,為了隨眾兩人手上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