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了,好在孫敬寒足夠淡定,他才沒開啟窗戶從九樓跳下去。
再感情飢渴也不該對直男告白,陳墨亭用雙手舒展著自己的臉:簡直是瘋了。
孫敬寒叼著牙刷在他眼前打兩個響指:“我認真考慮過了,速戰速決比較好,夜長夢多。”
陳墨亭臉色一變:“什麼意思?”
“我看能不能訂到今晚或明早的飛機,我跟你一起去青島。”
“我以為你說什麼呢。”陳墨亭笑了,“好的,沒問題。”
他並非故作灑脫,而是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完全沒有陳相庭的存在,這個陌生男人更像一個失去理智硬要認自己是兒子的粉絲,除了擔心難以擺脫,並沒有其它情緒。他反而不能理解那些尋找親生父母的棄兒,好像聲討父母之後就能活得更輕鬆幸福一樣,太矯情。
他的生活不需要陳相庭來畫蛇添足。
陳相庭並沒有上演一出煽情的認親戲碼,他這次仍舊是在上班期間應約赴會,還是一身筆挺西服,像商務會談一樣遞了名片。陳墨亭雖然聽孫敬寒描述過,仍舊有些意外,接過名片笑了笑:“你好。”
陳相庭說:“在酒店開房聊天,你們確實挺謹慎的。”
“是有點滑稽。”
陳相庭聽出了他的嘲諷卻不計較,坐進沙發認真端詳他的五官,遞出一張照片:“你真的很像她。”
這張照片比之前信中的掃描件清晰得多,一身紅色連衣裙的女人站在長城上展開雙臂,長髮和裙襬隨風飄動,像很多那個年代的照片一樣,照片的右下角寫著“一九八六年五月 丁墨香”的字樣,女人的面孔與陳墨亭有七八分相似。陳墨亭把照片還回去,又被陳相庭推了回來。
“我不需要,你留著吧。”
他開始平鋪直敘和丁墨香的故事,跟年長的女人墜入愛河,大學一年級的夏天兩人發生關係,不久就因為年齡和異地的原因而分手,又過了幾個月,丁墨香突然出現,扔下一個出生不久的嬰兒,隨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一邊跟家人爭執不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