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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喝;這姑娘。”司機咂舌,“去哪兒啊您? ”

孫敬寒被這師傅的多管閒事逗樂了:“我換副駕駛跟您說吧。”

他住得太偏,說了小區的名字,連指路帶開手機導航的指揮著,加上師傅愛說話,一路都沒機會合眼睡一會兒,壓著酒勁兒頂著冷風走到樓下,抬頭看自家視窗,漆黑一片。

陳墨亭連續三天沒露面,微博上也沒動靜。;雖說讓他好好休息的人是自己,但孫敬寒真沒料到他能這麼聽話。

需要照顧的時候就找不到人了。孫敬笑了笑,自言自語了一句“這就是命”’倒把自己傷得不輕。

酒後易傷情,這話一點兒都沒錯。

電梯一停,胃袋卻隨著慣性提了起來,孫敬寒邁出電梯,腳下一磕絆差點跪倒,被陳墨亭眼疾手快地抱住,居然就趴在他身上吐了起來。

陳墨亭撫著他不斷聳動的背,直到他把能吐得都吐光,

這才單手掏出鑰匙開門扶他進去。

“你怎麼又來了? ”孫敬寒吐得昏昏沉沉,咬緊牙關保持平衡,看他整個前襟都被自家吐得一塌糊塗更是惱羞成怒,“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

“我錯了。 ”陳墨亭單手抓住他一側衣襟穩住,另一手拉開他羽絨服的拉鍊,褪下一邊衣袖,又攬住他的腰褪下另一邊衣袖,拎著脫下的羽絨服半抱半扛地把孫敬寒安頓在沙發上。

孫敬寒單手撐著額頭緩了一會兒,耳邊傳來陳墨亭出門的聲音,不由得苦笑,但過了一會兒陳墨亭又回來了,接著又是進進出出好幾回,孫敬寒反應良久,才想到他是去收拾走廊上那一攤殘局去了。

“你怎麼還不走? ”

陳墨亭挽著袖子從洗手間出來,手裡拿了條溼毛巾,單膝跪在孫敬寒腳下: “我打車來的,這個時間沒車打回去。”

孫敬寒垂眼看他擦拭自己吐髒的褲腿,鬼使神差地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二十二歲的成年人,”陳墨亭抓著他手,目光灼灼,“我正在拼命勸自己不要趁你酒後對你下手。”

“為什麼不? ”孫敬寒起身往洗手間走,從上而下解開三顆釦子,抓住襯衫下襬直接當套頭衫一鼓作飛地脫光了上身,“在外面等我。”

陳墨亭從沒受過這種刺激,下意識地捂住突然酸澀的鼻子。

孫敬寒只在噴淋下站了不到半分鐘,神智便完全清醒過來,擦乾頭髮翻出扔進洗衣機的衣褲重新穿上,抹了把臉走進客廳:“陳墨亭。”

仍在捂著鼻子的陳墨亭詫異地看著他:“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

“我剛才說了不理智的話,現在收回。”

“你酒醒得挺快啊。”陳墨亭笑著走過去,彎下脖子跟他平視’ “怎麼做到的? ”

孫敬寒伸手豎在兩人之間,退後一步。

陳墨亭也退後一步:“我本來也沒想對你下手,是你勾引我的。”

孫敬寒無從爭辯,扔下一句“這就好”轉身回去洗澡。

他多年來習慣於需求明確的速食愛情,許久沒有經歷過這種自然而然的情動,完全忘了這種感覺是多麼難以壓抑和易於回流,不得不反覆用冷水淋浴,直到把灼燒般的慾望徹底澆滅為止。

他一整夜都在混亂的夢境中掙扎,好不容易驚醒過來,卻被一雙來自現實的手牢牢的束縛住:“早。”

孫敬寒下意識的攥緊拳頭掙扎兩下,根本動彈不得:“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這不重要,”陳墨亭在微亮的晨色中微笑,“我之前留宿不進我是不意味著我不想進來,不鎖臥室的門的你太大意。”

他湊得如此之近,孫敬寒即使沒戴眼鏡也看得清他眼中赤裸裸的意圖:“放手。”

“不放,”陳墨亭說,“好不容易聽到你酒後吐真言,非上了你不可。”

“我是酒後亂……”

孫敬寒的辯解被橫來一吻截斷,這一吻溫存自得,好像不是來自於這樣一個強迫的場景,而是情侶間的水到渠成。陳墨亭的睫毛從孫敬寒臉頰上劃過,抓住他的手臂的力道撤了,修長的手指捧著他的臉,漫長深邃地吻下去。

“一個419專業戶,箭在弦上了還在拒絕我,只能說明你在乎我。” 一吻終了,陳墨亭轉手摸進孫敬寒的內褲握住他膨脹堅挺的分身,附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勃起了。”

孫敬寒抓住他的手腕顫聲嘴硬道:“這他媽是晨勃,跟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