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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就不當這個演員了。”

“大人的事你不用擔心。”陳樹微叼一根菸在嘴裡,揚了揚手裡的煙盒,“會抽嗎?”

陳墨亭點點頭,起身關上百葉窗把門反鎖,接過煙和打火機。

“跟誰學的?”

“孫經紀。”

陳樹微神情複雜地苦笑,緩緩吐出一口煙:“我知道你真心喜歡當演員,沒必要為了我們放棄,這些年我跟你賭氣沒盡到家長的責任,現在承擔點風險也沒什麼。哪天真的不想幹了,家裡隨時有你的退路。”

陳墨亭心中一動,藉著煙霧躲開他的注視。

“我一直在想,你當初那麼執著地想要當演員,是不是用這個當藉口來脫離我和……”

“不是。”陳墨亭知道他想說什麼,打斷他的話,“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就知道你們是情侶,不還是跟著你們一起住了嗎?何況你們每次都出去開房,根本影響不到我。”

陳樹微毫無心理準備,嗆了口煙猛烈地咳嗽起來:“開房的事你怎麼知道?”

“年紀到了自然就想明白了。”

“兔崽子。”

陳樹微肩膀向下一沉,顯然卸下了長久以來的心理負擔,陳墨亭叼著煙笑了笑,將親吻他的衝動連同煙霧一起吞進腹中。

闊別已久的重逢不過半個小時,陳墨亭就必須趕去攝影棚,留下陳樹微和孫敬寒統一對媒體的口徑,以免記者順藤摸瓜到家門口打個措手不及。

孫敬寒跟陳樹微打交道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是火藥味十足,陳樹微對他幫助陳墨亭在演藝圈立足一事火冒三丈,曾經當面把他的名片撕得粉碎。孫敬寒也是剛剛知道二人不是單純的兄弟關係,也難怪陳樹微如此理所應當地行使家長權力。

這次見面,陳樹微的態度截然不同,交流起來也就格外順利。他重新要了孫敬寒的名片,為當年的暴行道歉:“當時是我不夠冷靜,謝謝你這幾年對他的照顧。”

“分內事。”孫敬寒整理起桌上的檔案,“你們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不妨在北京多停留幾天,我會盡量調整檔期讓你們多點時間相處。”

“不了,我還有工作。”

孫敬寒站起身:“那也好。”

“孫經紀,”陳樹微抬起右手向下壓了壓,“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探望墨亭,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談。”

孫敬寒跟他對視一眼,重新坐回去。

“我一直以墨亭的名義給孤兒院捐款,捐贈憑據都留著,需要的時候直接給我打電話。有能用錢解決的事也可以找我,幾十萬對我來說能負擔得起。”

“好的。”

陳樹微的喉結上下聳動幾次,舔了舔嘴唇:“陳墨亭這個名字是他親生父母起的,這次的事鬧得這麼大,你最好提前做準備。”

“什麼?”孫敬寒有如雷擊,猛地起身帶翻椅子,壓低聲音又問一次,“你說什麼?”

“墨亭的親生父母可能透過他的名字認出他。”

“為什麼他出道之前你不說?”陳樹微的鎮定反而激怒了孫敬寒,他狠狠拍在桌上,“用藝名出道什麼事兒都沒有,現在倒好,如果他親生父母找上門來,不管怎麼處理都是坑!”

“我有我的考慮。”陳樹微既不辯解也不發作,冷靜地起身,“不管怎麼說,這是我埋下的隱患,後果都由我承擔。萬一墨亭的親生父母出現,我拜託你勸墨亭跟他們相認,從人情和公關輿論上,這都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不用顧慮我,我本來就不是合格的父親。”

“對不起。”四目相對,孫敬寒竟湧出一陣歉意。如果不是他無能,陳墨亭就不會提出這次炒作,不管他表面上看起來多麼若無其事,被拋棄在孤兒院也是一道傷疤,現如今,這場炒作又傷及陳樹微,未來還可能進一步動搖陳墨亭的演藝事業。這一切都是他孫敬寒的錯。

“沒關係。”陳樹微笑了笑,“我自找的。”

輿論中逐漸有一種聲音,說陳墨亭一定是孤兒院出身,否則一個非科班出身又中途輟學的大學生,首次出鏡就將一個陰暗複雜的少年犯角色詮釋得淋漓盡致,根本不可能;又說這是一出賤人犯矯情的鬧劇,承認是自己孤兒不會有任何損失,偏偏吊人胃口,無非是炒作用的苦肉計,騙取聖母腦殘粉同情用的。

這種聲音一成勢,當即引發更大規模的口水戰。

陳墨亭躺在後車座上刷了會兒微博,揣起手機道:“你罵人真有一套。”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孫敬寒看一眼後視鏡,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