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能自救。
周浩洋輕輕的聆聽著,感覺著周金豐的心態,他雖然把周金豐當做寶貝,但是他要弄清楚周金豐現在的思想,他不會留一個和自己思想上相左的人在自己的身邊,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心尖寶貝,仕途永遠是他心中的第一位。現在他可以放心了,就像霍言旺說的一樣,周金豐只是成了別人絆倒霍言旺的一個犧牲品,他根本不是他們說的敵對任務,而且現在他的心裡的那種期盼周浩洋也一清二楚,他從周金豐的神情就能感覺到。
桑加權把車停在溫泉的大門口,他沒有得到和周浩洋周金豐一起進去溫泉的命令,只能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溫泉。他心裡很清楚周金豐在周浩洋的心裡比自己重要的多,自己只是周浩洋的一條狗,而周金豐則是周浩洋的一個寵物,也許是一隻名貴的狗。他確信自己的想法,因為在周浩洋的心中,他和周金豐都不會成為人,只不過他還沒有周金豐名貴,周金豐是那種可以吃大餐的康巴或者吉娃娃,而自己只是看門的笨狗。
桑加權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他已經有了狗的眼光,而周浩洋卻不知怎麼想,周金豐不是他的吉娃娃和寵物,他是自己身體和生理需要的一部分,他把周金豐當做人,不過不是男人,而是一種不會生育的女人,一個可以讓他飄飄欲仙的那種女人。自己不能給她名分卻能給他更多填充的女人。雖然這樣的女人在他的心裡比桑加權這樣的狗強不了多少,但是他畢竟還是人,一個可以以男人身份出現在自己身邊隨時供自己享受的女人。
還是那間當年和霍言旺一起呆過的小屋,還是坐在竹椅上喝著西湖龍井,但是今天的感覺卻是那樣的不一樣,今天周浩洋自己並不想洗澡,他突然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那是他看到了一臉病態的周金豐,似乎不適合有其他的動作。他周浩洋不是在任何情況下都能馬上情緒激昂的人,尤其是看到周金豐的一身疲倦和憔悴,他感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憐愛,他覺得應該給周金豐一個休養生息的時間,他想要周金豐的纏綿,但是想要那種和以前完全一樣的周金豐,而不是現在這樣看上去絲毫不在狀態,有非常渴望和自己有什麼的周金豐。
他怕這樣的和周金豐纏綿了,他心裡流著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從而失去了心中的那份美好。他可以等,儘管自己的生命之根一次又一次的向他示威,但是他的想法已經很成熟,對於XX的不滿他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所以周金豐XX的時候,他穩穩地坐在竹椅上抽著煙品著茶,想著那天晚上的四個人的瘋狂。想想那天纏綿的四個人,想想現在這四個人的處境和情況,不由得心中生出了一種感慨。
霍言旺走了,他的升遷有著一種被架空的味道,田町三還在自己的集中營中,自己並沒有在虧待他,因為他已經成了一個日本式的太監,現在每天妞三姐一樣的勾引這息烽裡的那些衛兵職員,主動地為他們奉獻上自己身體,他已經是一個亂貨了,因為只有這樣的亂下去他才會掙到他想要的生活必需品,而周浩洋就是想看到他這樣的樣子,小鬼子這就是你應得的下場。
周金豐很迅速的脫去了身上的全部衣服,沒有放進衣櫃,狠狠地扔進了垃圾袋,那種扔衣服時的動作和情緒,就像是扔掉了所有的委屈和不滿以及那種黴運一樣的痛快和仇視。見到周浩洋的那一刻,他就想扔掉這身衣服。但是他忍住了,沒有洗澡的話,換上再幹淨的衣服還是不乾淨。他知道自己的身上應該相當的髒,多少個月沒有洗澡了,在那樣的環境下,不全是黑漆才怪,今天是個好日子,自己一定要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這樣才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周浩洋為自己準備的那身衣服,以及那種疼愛的心情和眼神。
周金豐速度很快地把自己泡到了溫泉水中,因為他的身上實在是太髒了,看不見白皙的面板,只能看見上面一層黑色的覆蓋。周浩洋在品茶,沒有注意到脫完衣服的周金豐是怎樣走進去的,似乎他也不想看到沒有洗澡的周金豐的那個樣子,這正是他沒有洗澡。他和周金豐都很清楚,好幾個月沒有洗澡那是怎樣的一個樣子,那是怎樣的一種滋味,既然想看到的是美好的事情,那麼這樣的情況權當視而不見的為好。
周金豐把自己的泡在暖暖的溫泉水中,有幾分鐘居然沒有感覺到身體上有感覺,沒有辦法身上覆蓋的那些塵埃,讓他的面板浸入水中而感覺不到水的存在,進入到水中沒有更快速地接觸到水,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洗個澡,這個看上去相當簡單的事情,對於周金豐來說卻是渴望了很久而不可能的,今天他終於有了這個機會,真是一種悲喜交加的感覺。自由有多麼的重要,洗澡這樣的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