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強烈的視線。
對於第一次碰上這種倒黴事的我而言,除了尷尬和難堪外還有深深的後悔和恐慌。他一定認為我是個變態色情狂了。也是,有
什麼可好奇的呢?不就是尺寸、形狀和顏色的問題嗎?和自己能差多少?是男人還不都大致一個樣?真是自作自受啊,衰到極
點!
「你。。。。。。起得好早。」在漫長的對視後,方其聰先移開了眼睛。
啊。。。。。。他、他在對我說話,是真的在對我說。我該怎麼回答、怎麼回答、怎麼回答。。。。。。
心臟跳得更快了,我敢說這頻率絕不低於剛跑完馬拉松的運動選手。見鬼!我該說些什麼才行,怎麼竟想些有的沒的!可是說
什麼好呢?
我困難的張開嘴,卻吐不出一個字眼。我知道我的聲音並沒有消失,聲帶也好好的待在它該待的地方,可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
了問題,聲音就是卡在了喉嚨裡出不來。一緊張,汗就順著額頭急速的往下流。我想我現在一定是一臉的蠢樣。心在默哀,真
是糗死了。。。。。。
「你怎麼了?流好多汗。」方其聰看著我,眼裡竟是疑惑。
我想大喊「我沒事!I'm ok!」可越想說越不說不出來的這種更強烈的緊張感只能導致我的汗越流越多,嗓子徹底失去它原有
的功能。
床上的身影晃了一下,我忙緊張抬起眼睛盯住他看,不知道他會說什麼做什麼,好緊張啊、緊張。。。。。。
方其聰皺著眉頭看上去有點吃力的半撐起了身子靠在床頭上,薄薄的涼被順勢滑了下來,在快滑下肚臍的前一刻被一隻骨感的
大手提到了胸膛上。我大驚,彷彿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一樣,眼睛不知道該放在哪兒才好。做賊心虛應該就是我現在這樣的心
態吧。。。。。。
「我。。。。。。好象。。。。。。動不了了。。。。。。」從方其聰的嘴巴里困難的擠出了這幾個字。
「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我趕緊走到他旁邊,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
「不燙啊,應該沒燒。」我看著他很自然的脫口而出。
看到他的臉下一秒迅速變得通紅,我才驚覺我說了一句很不得了的話。是因為昨晚的情事吧。一想到是這個原因,我的臉也迅
速紅了起來。真是的,竟然如此愚蠢而自然的開口問出這種話,還那麼大膽的摸了他。天!我、這、這是下意識的吧。。。。。。
「不、不好意思,你哪裡不舒服?我去給你倒點水喝,你等等。」裝傻──這是我在反應出他的意思後腦袋裡立刻蹦出的詞,
我現在還沒有做好任何思想準備來面對這個事實將導致的一切後果,只能先裝傻了。
說話的當口我已經站在了距離方其聰大概有兩米遠的臥房門口。不等他回答,我就逃似的帶上了房門。
在廚房了找了一會竟沒找到一個杯子,考慮著用碗裝水又覺得好象太難看了。正這麼猶豫著的時候,眼角瞥見了客廳裡的飲水
機,上面擺放著一條客用紙杯。只能先將就著用這個了。
「我沒找到杯子。」我將裝滿水的紙杯遞給方其聰,眼睛東瞟西瞧不敢正眼看他。
「這不就是?我就是用這個喝水的。」方其聰順勢接過紙杯。
「啊!」
「抱、抱歉,沒燙傷吧?我、真是見鬼!」
由於客用杯大都很小,兩個大男人的手在傳遞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一起。原是很無關緊要的一件小事,可由於我太過緊張
,手一抖,水就撲了出來,還正好倒在方其聰裸露的前胸上。我一邊手忙腳亂的用袖子幫他擦掉上面的大灘水跡,一邊不斷的
賠不是,心裡狠狠的罵著做出這種蠢事的自己。
「邵輝,有點痛,別擦了。」
「可不擦的話一會兒紅腫了怎麼辦?就快好了,忍忍。」
「不是的,你。。。。。。擦的我好疼,太用力了。」
聽見方其聰難忍的回答!我立刻停手一看,果真被我擦過的地方紅成了一片。真是幫倒忙!
「對不起,我沒注意到。我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呵呵,你該拿條冰毛巾過來幫我敷才對。」方其聰微笑的看著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