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沒想到你……究竟為什麼?”遲帥語氣冰冷,如墜三九寒天。
“別怪我,我也是為了自己”易然語氣如常,恍若陌生人。
這時,身側的敖任峰當即開口,“小然,這話可不對啊,難道你是嫌棄我對你不夠疼愛?”
易然霎時間有些脊背發涼,急急說道“敖總說笑了,我既助敖總達成所願,還請敖總遵守承諾”
“這是自然,我自當信守諾言”
遲帥在一旁聽著這對話,也就明白了,兩人定是有著什麼協議,易然為了某事而選擇做出此事,不由得有些憤怒,多年同窗,處心積慮地接近竟然只是為了背叛,遲帥神情愈發冷峻,用連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冷硬口氣說“易然,不管你有怎樣的理由,但既然你罔顧多年情誼做出此事,今後,自當形同陌路,放心,我不會做多餘的事,因為我不會為了你這種人玷汙了我的雙手,顛覆了我的原則”
“原則?呵呵,可笑!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多說這些何用!”
遲帥閉目不語,之前這段拖延的時間令他的身體恢復了些許,這也多虧了自己一直以來超凡的恢復力,這藥也不知做什麼用的,如此之猛,若是常人,怕是再也無法逃出掌控了。
易然離開後,敖任峰走到近前,眼角勾起邪肆的弧度,“落在我手裡,只有一條路,乖乖聽話,還能好受點,別想什麼么蛾子,你應該知道,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遲帥不欲理睬,閉目不言。
“呵呵,看你一會兒還高不高傲的起來”敖任峰說罷便拿出一粒藥灌了下去,身體本就尚未恢復,加上行動受限,不論如何反抗,不過是螞蟻撼樹罷了,在掙扎中遲帥再次陷入黑暗。
敖任峰將房間裡的一切痕跡銷燬便開車帶著遲帥離開,對於外界,能查到的也僅剩下一點,那便是易然帶人來到此處,而對於易然他必然不會洩露分毫,畢竟他的諸多致命弱點還在自己手裡,聰明如他又怎會選擇對自己不利之說呢。而易然本人定會無事,他本人是真的沒有“繼續”參與。
天際露出一抹微光,夜色尚濃,一輛分不清形狀、顏色的跑車駛向更深的夜色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五更,不好意思哈,事務繁忙,接下來每週日更新,每週5更。
☆、山雨之勢
太陽從天際緩緩升起,星星沉入水中,人的心緒卻不會因此而冷卻。
一方面,莫子元大發雷霆,帝王一怒,流血十步,一眾屬下們紛紛噤若寒蟬,“什麼,沒有找到,線索中斷?”
在莫子元盛怒之下,一個略有瘦弱的男子猶豫著開口問道“莫董,遲哥是應易然之約,而且最後顯示遲哥與易然共乘一輛車,只是最終易然卻是一個人出來,何不問問易然?”
莫子元面無表情的看了對方一眼,對方呼吸一窒,莫子元這才繼續開口“易然的電話方才就打了,對方只是說,遲帥接到一個電話,於是便讓他送遲帥到那個地點,再之後如何他也不知”
“易然?”莫子元低聲沉吟,隨即道“查易然的詳細資料,越詳細越好”
一眾人等紛紛離去,唯留下莫子元依舊在原地沉思。
另一方面,遲帥緩緩轉醒,這又是一個新的環境,而此刻,敖任峰正欲將其雙腿捆縛在這冷硬的鐵床之上,幸好昏迷之前已經緩過些許體力,而此前的藥似乎僅僅是致昏迷而無其他副作用,而這會兒,體力已恢復大半,遲帥一記橫踢將敖任峰踹出老遠,隨即便加緊速度解開繩索,奈何敖任峰又怎會給他這個時間,身為曾經的黑道大哥身手豈是一般?
敖任峰起身上前,遲帥即便奮力反抗也依舊雙拳難敵四手,遲帥深知一旦不能逃脫,怕是終生難逃,看著這滿室形形色色的器具,光是看著就不免讓人毛骨悚然,更何況遠處以及棚上有著不少錄影機,照此情形,當真是寧死亦不可真的完全受制於此。
何為囚,囚身囚心,用強勢手段控制身心,可想而知,若是當真被錄影,且這錄影內容若當真動用室內種種工具,當事者又如何能夠任由此種影片流於網路,若是當真因此而聽命於對方,只怕是身處水深火熱之中而不知何時脫身了。
剎那間,遲帥心中閃過諸多思緒,想必易然曾是任由對方玩弄的一員,且以敖任峰之邪虐,手中必定有諸多不能公之於眾的錄影帶,易然受困於此不難理解,且以敖任峰之地位,易然如今的演藝之路想必也沒少幫忙,易然此前行徑有了合理解釋,但這種罔顧他人之行徑不論其因由如何,依舊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