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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小聲問:“啥意思啊?”

“鄭先生,房子已經按照您的要求裝修好了,這是鑰匙。”那男人彬彬有禮的彎著眼眸,又看著杜威眨眨眼睛。

新房子。

這個詞忽然從二萌的心裡冒出來,像個又驚喜又疑惑又易碎的泡泡。

——

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讓美麗的客廳晶瑩剔透。

傢俱是鄭洛萊喜歡的現代感與質地感,卻又在角角落落都放著杜威感興趣的小玩意。

比如線條流暢的米色沙發上擺著幾個喬巴的大抱枕。

比如精緻的銀色餐具上竟然刻著尤娜的頭像。

每個細節都顯得又新鮮又那麼天衣無縫。

杜威呆呆的轉了兩圈,摸了摸腦袋回到客廳說:“啥意思啊,你的新家?”

鄭洛萊給那設計師簽了合同,送走人家,而後才回身笑笑:“是我們的新家。”

杜威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講什麼才好。

“我知道你不愛說那些廢話,我也不愛說。”鄭洛萊把手插在皮衣兜裡,好像半點也不緊張:“可是有一個問題,我們必須明明白白的說清楚。”

杜威畢竟還是大大咧咧的,聳了聳肩:“好啊。”

鄭洛萊看著他的眼睛:“如果你決定接受我的回心轉意,那我們這次就要認真在一起,我不要求你保證永遠愛我,但是我希望你用最真誠的態度來對待這段關係,的確還有很多問題都沒解決,你的家、我的家,不過無論怎麼解決都要基於一個不能改變的事實,就是我們不能輕易分開,你覺得我又在以自己為中心也好,我必須等待你一個明確的答覆才可以繼續生活,你拒絕我也會接受,你需要想想我也給你時間,但我要你的回答。”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的補充道:“因為我是認真的,我從來都沒認真過,也只打算認真這麼一次。”

杜威的的確確聽清了每段話,又好像一時間什麼都沒明白。

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立刻便有點笨拙地說:“當、當然啦。我當然是認真的,我也可以面對所有的困難,當初是你不肯和我在一起了啊,就算之前我在紐約說過氣話,可是我沒變啊。”

鄭洛萊繃直的脊背終於微微輕鬆地顫了下,他從兜裡拿出戒指:“那你是願意接受了?”

縱使神經粗如杜威,也慌張而激動了起來。

這傢伙四下亂看了好幾眼,才不太自然的伸出了手。

鄭洛萊漸漸微笑,甚至是忍著笑給他帶了上去。

杜威是真的高興又忐忑,可當他接觸到流氓那總是冰涼的手指,發覺他出了一手的汗,又有些別樣的感動。

如此一個人,像鄭洛萊這樣一個人,就是自己最後的選擇。

真神奇。

這個又敏感又多疑、自尊心強的不得了,那麼渴望愛渴望家庭、又經常殘忍的拒絕愛拒絕安定的矛盾體,但凡遇到半點不順心就狠狠地捅對方一刀然後找個地方縮起來、恨不得永遠不和這個世界發生什麼穩定關係的絕版彆扭鬼,竟然就這麼從他的殼裡爬出來了。

神奇都不足以形容,完全就是奇蹟。

“你笑什麼?”鄭洛萊瞅見杜威一直在怪怪的樂,忍不住問。

杜威真心實意的露出個笑容,然後魯莽又用力的擁抱住他,沒完沒了的說:“嘿嘿,我高興唄,你管著嗎你?”

鄭洛萊愣了愣,也回抱住這傻傢伙:“二萌。”

杜威瞄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沾沾自喜:“啊?”

“我從來不想離開你,以後你也別離開我。”鄭洛萊輕聲道。

“當然啦。”杜威說:“可你今天說這麼多實話我有點受不了。”

鄭洛萊鬆開他,精緻的臉上帶著難得的暖意:“你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杜威得意:“老子就是聽得出來,不告訴你。”

鄭洛萊又朝他逼近了一步,簡直就是身體貼著身體:“二萌。。。。。。”

杜威有點不詳的預感,趕緊往後退:“又幹啥?”

鄭洛萊步步緊逼,最後把他逼到沙發邊上,微笑說:“我一直想等著在這個房子裡做一件事,然後告訴你一個道理。”

“做啥,啥道理?”杜威側頭躲過他近在咫尺的臉。

鄭洛萊扶正他的臉:“以後少他媽給陳路打電話。”

“哎呀,我知道,我問人家醫生你這傷怎麼回事了,可是今天不行啊。”杜威實在受不了他的壓力,破功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