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跟蘇文說了什麼,蘇文嘴巴一扁又一副要哭的樣子。賀樂年見狀就對蘇文說:“那個文文啊,你的鑰匙呢?來給樂年哥,哥來開門。你看,安安還提著行李呢。”
蘇文轉過頭看了他好一陣子,突然“啊”的一聲大叫起來。不止嚇到了面前的兩表兄弟,還嚇到了電話那頭的葉森。只聽到葉森在電話那頭急忙忙地問怎麼了?
蘇文臉紅了紅,才弱弱地說了句:“我……我忘記把鑰匙拿出來了!哥,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手機大老遠都能聽到葉森那邊磨牙的聲音,大概真要怒了。緊接著那邊吼著:“蘇文,你是豬麼?多少次了啊?今早我出門之前不是特意跟你提過,出門一定要把鑰匙帶上的嗎?你的耳朵裡面到底都塞了些什麼啊?又或者你的腦子裡面整天裝了些什麼啊?”
蘇文淚就流下來了,抽泣地叫著:“哥……嗚……對不起……”
“呼……算了算了再罵你也沒用,別哭了,我不在期間你要聽你樂年哥的話知道麼?現在把手機給你樂年哥,我有話跟他說。”葉森那邊話氣放緩了點。
蘇文一手擦著眼淚,應著說:“嗯,那……哥你要快點回來哦。”得到葉森那邊的答應,蘇文把手機遞給賀樂年說:“樂年哥,我哥他要跟你說話。”
賀樂年對著電話說了兩三分鐘之後收了線,對旁邊的兩個小孩說:“你倆聽著,我現在去表哥那裡拿備用鑰匙,你們乖乖留在這裡聽到麼?安安,你比文文年長你要照顧好他知道嗎?”
“咦?頎叔叔什麼時候有我們家的鑰匙啊?哦,樂年哥你放心去吧,文文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等你回來。”這時的蘇文又成了乖寶寶。
賀樂年有一個大熊的身體,卻長著一顆比纖維琉璃還要纖細的心,向來對於蘇文這種乖寶寶不能免役。臨走之前禁不住又將蘇文誇獎了一翻,把安子慕痛貶了一翻。
所以,當賀樂年從葉頎家取到備用鑰匙回來的時候,安子慕與蘇文小朋友已經互相掐著脖子在地上不知滾了多少圈!安子慕身上那白色運動裝成了黑色裝,蘇文那白皙的臉上留了好幾個巴掌印。
所以,當賀樂年看到蘇文臉上那巴掌印而安子慕臉上卻沒半點淤痕,怒了!堅決認為是蘇文受了安子慕的欺負,揪著安子慕的耳朵把他從蘇文身上揪了起來。只是賀樂年沒有看到安子慕運動服下腰部那一帶被蘇文掐得青一塊黑一塊的,所以說小孩子麼要打架不想被家長罵也是要講究技術的!
被揪著耳朵教訓的安子慕一臉殺父仇人目瞪欲裂地怒視著蘇文,讓蘇文心虛得不敢看他。
進了門看到那躺在地上的電話筒,賀樂年終於明白為什麼葉森打電話回來是佔線的!賀樂年問蘇文中午有沒吃飯時,蘇文很是委屈地說沒有。
賀樂年嘆了口氣,心裡感嘆:葉森啊葉森你就這麼養孩子的麼?都被你貫成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少爺了,哪天你不在就不怕餓死這孩子麼?感嘆完看沙發對面把嘴嘟得都老高的安子慕,唉,這猴子從小雖然皮了點還是賤娃好養活啊,才十四歲自己一人大江南北四處跑也能活著回來真不容易!
感嘆完的賀樂年走進廚房,還是弄點東西給蘇文吃吧,否則葉森回來看這孩子出什麼肯定得心疼死的。
蘇文見賀樂年走了之後,就蹭到安子慕身邊討好地說:“安安你別生氣嘛,你看看你那巴掌也把我的臉打腫了麼?”
安子慕斜著眼掃了一下蘇文那紅腫的臉,接著又轉過頭去“哼”了一聲,就是不理蘇文,擺明著不要跟蘇文講和。
蘇文見安子慕不鳥自己,大眼睛轉啊轉就跑到書裡去。不一會兒,手裡抱著一大堆書出來。把這些書往桌子上一拋,說:“哪,安安這是你上次想要的那個軍人系列的漫畫,你要的話我送你好了,但是拿了之後可不準再生氣了,也不准你告訴你表哥你身上那些淤青是我弄的哦。”
安子慕眼睛一亮,又想到剛才大熊把自己批得一無是處硬生生地把視線拉離了那堆漫畫書。嗯,好一個不為一堆漫畫折腰!
見安子慕對著喜歡的漫畫書也無動於衷,知道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蘇文咬了咬下唇說:“安安,你不是說最喜歡這個的嗎?你要怎麼才不生氣啊?……嗯,我哥已幫我訂這個系列下個季度的書了,要不……要不我看完都送給你好吧?”
下個季度?不就是到結局篇了麼?安子慕這時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把那十幾本漫畫摟進了懷裡說:“哼,這可是你自己要送的那老子我就勉強地收了。”
蘇文眼睛緊緊地盯著安子慕懷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