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3949室的花莫,你是哪個宿舍的啊?”葉森上大巴屁股剛沾到座位上,旁邊就傳來一清亮的聲音。
葉森轉頭看,是一個頂著一頭黃澄澄的小絨毛,圓汪汪的大眼,包子臉,小架子的身板、白皙的面板和頭上那些小絨毛相趁起來倒時顯得挺可愛的。葉森向來對這種和蘇文一親愛的小孩沒什麼免疫力,所以就說:“葉森,走讀的。”
花莫汪汪大眼眨啊眨,眼裡透露著赤luoluo的羨慕:“哇,真好,我也很想走讀的,但是那個人不允許。害老子天天要對著一幫臭哄哄的老爺們,我在宿舍裡面住了兩天,真有神經衰弱的傾向,那裡人住的地方嗎?簡直就是豬窩!”
噗,沒這麼誇張吧,這小子應該以前都沒住過宿舍吧,葉森心想。
“那什麼。。。葉。。。。葉森是吧?我跟你說哦,幸虧你沒住過宿舍,要不然也會像我這樣身在豬圈心念著家裡狗窩的。”花莫也不管葉森出沒出聲,徑自一個人繼續說。
葉森扶額,這人神經也比蘇文細不了多少吧,以後的蘇文如果出來了是不是也像花莫這樣子啊?難怪住不習慣豬窩,原來這小子是隻狗來著。
“哎,我跟你說哈,據說我們軍訓這麼分來著,我們現在坐同一輛大巴,到時會同一個教官,同一個地方訓練的。唉,不知道咱們的教官嚴不嚴格。。。。”巴拉巴拉。。。
得,葉森再次扶額,又是一個話嘮!
花莫說著說著,見葉森不愛搭理他,話嘮的熱情絲毫不減,一擰頭,就跟後面的人嘮嗑起來。
花莫的嘴皮子一直沒停過,其實葉森很想問他到底會不會渴,但想想還是不要吧,等下一接話,花莫肯定會沒完沒了地纏著他說。
大巴車從市區到郊區開了大概四十多分鐘,然後在一個很大的門庭前停了一下,司機把一本檔案遞給站崗的穿著軍服的人,穿著軍服的人向司機作了個敬禮的姿勢,然後就放行。
大巴車進了門庭,又沿著一片空曠地平地開了十分鐘左右,才在一片平樓前的空地停了下來。
司機站起來外車外指著一人說:“同學們,下車吧,你們的教官在那等著你們哪。”
有不少同學還是第一次接受軍訓,所以對一切看起來都覺得很新鮮,司機話才剛落下來,有不少同學就爭先恐後地往車門擠去,亂哄哄一團,司機不得不扯著嗓子叫:“一個跟一個啊,你們別擠啊,受傷了怎麼辦啊?”畢竟司也是拿人錢財受人之託把這幫猴子送過來營地這邊,如果真在自己車上受了傷或出了事,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所以司機一看學生都下齊了,趕快把車門一關,倒後,調頭,開走,動作相當的連貫沒有絲毫的停頓。
“好了,從左到右排,由低到高,每排12人,站成五排,都給老子站好!”亂成一團的同學在一聲驚天大吼之下,也顧不上是你踩了我的腳,還是我踢了你的腿,總之趕緊找位置站好。
十分鐘之後,總算都找著位子站了成了隊。
要說軍訓什麼最牛B,當然要數教官咯。這不,黑臉神終於逮到不順眼的了,指著人罵:“你!就說你看別人幹個屁啊。上了這麼多體育課,你不會連立正都不會吧啊?吃飯會不會,要不要我教你啊哈?”
除了被罵的學生,旁邊的學生都哄地一聲笑了。
“哈,笑笑個屁啊,你們這幫猴子,除了吃,除了拿父母的錢,還會幹什麼啊哈?”黑臉神再吼。
“會幹的可多了。”不知隊伍裡誰小聲嘀咕了聲。
後面的同學沒聽到,但是葉森聽到了,他白了一眼口多多的同學,白痴就等著黑臉神cao死你吧。果然,黑臉神聽到了,走到那同學面前,開口就是嘲諷的語氣:“喲,小子,膽子不小嘛哈。會幹得是不少啊,看看你這頭髮,一看就是不良少年,偷雞摸狗的事還幹得少嗎哈!”
這個被黑臉說成“不良少年”的正是花莫同學,估計也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主,頂了回去:“你憑什麼說我是不良少年啊?我這頭髮又沒惹你啊。”
黑臉的教官生涯中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頂撞他的人,但是想想現在這些小屁孩子越來越不把人放眼裡,火氣就上來了:“優良的學生會像你這樣把頭髮弄得像個黃鸝鳥一樣的嗎哈?找個時間染回來,要不就當你軍訓不合格處理啊哈!”
“教官,你老有點眼光好不好,我這是天生的,天生的知道嗎?”花莫說。
“哈哈,你以為你是外國人啊,天生的,說謊也找點高明點的橋子好不好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