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朋友而已,他有女朋友的。”
黎唐仰起頭,緩緩說道:“那你一個光棍,還不好好工作,每天東惹事西惹事的。”
何喻連忙道:“我可是冤枉的,都是事惹我,不是我惹事。”
黎唐冷哼道:“反正就你事多,吃你的面吧。”
上午沒什麼生意的時候,何喻站在門口無所事事趕蒼蠅。
夏小霞湊過來,說:“小何哥,今天穿得很潮啊。”
何喻一身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是在喬慕冬那裡抓來的,一隻腳的褲腳掉了下來,已經被他踩黑了,而鬆垮垮的T恤外面罩了一件鬆垮垮的白襯衣,這個打扮確實看起來有些奇怪。
何喻埋下/身,將褲腿重新挽了起來。
夏小霞蹲在他身邊,雙手捧住臉,神情天真問道:“小何哥,你昨晚那個朋友又是做什麼的?”
何喻站起來順手把袖子也挽上,問道:“你說個子很高那個嗎?”
夏小霞點頭,“是啊,就說他。”
何喻笑了,“這個挺合適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夏小霞聞言喜逐顏開,連忙追問:“是幹嘛的?”
何喻蹲下來,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道:“黑社會太子爺。”
☆、第 16 章
何喻說喬慕冬是黑社會太子爺當然是句玩笑話,不過在很長一段時間,何喻確實以為喬慕冬是個不折不扣的黑社會。因為打打殺殺進了監獄,憑藉著外面的勢力得到獄警的關照,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別的犯人。尤其是像何喻這種,白淨軟弱的大學生。
可是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何喻心裡有根弦,一旦繃得太緊了,哪怕是輕輕一拉,就會斷掉。所以喬慕冬就是動手拉斷何喻那個弦的人。那一瞬間,何喻覺得自己無所畏懼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給人捅屁股嗎?本來就是個同性戀,就當自己在享受好了,乾乾淨淨活了二十多年,也沒討到什麼好啊。再想多一點,無非是個死字,與其憋屈地活著,不如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不得不說,喬慕冬這個橫的,還是有點懼不要命的何喻,大概從那個時候起,兩個人原來單方面的強迫關係,就開始微妙地產生了變化。
小兔子何喻離開監獄的時候,就已經不再是兔子了,哪怕他自己想回到過去,也已經回不去了。這種變化,喬慕冬是守著他一點點轉變的,所以察覺不出來,但是付晨山卻比誰都看得清楚。
中午依然是送外賣,凌雲的兩袋子盒飯,黎唐親手交到何喻手上,冷著臉說:“丟了一盒,就不用回來了,自己滾蛋吧。”
何喻自己也挺無奈,他知道昨天中午的行為是有些莽撞的,黎唐在乎的不是那幾盒盒飯的錢,他在意的是不能夠影響了食有味的信譽。他還想做長久生意,對面寫字樓佔了很大一部分客源,這裡館子那麼多,別人不是非吃他家不可,所以得罪不起。
何喻一邊走,一邊看接電話的小姑娘孫巧甜記在紙上的送餐地址和電話。全部是凌雲的,好幾層樓都有,不過其中記了一個地址格外顯眼,那是凌雲十五房間號。凌雲總共十六層樓,從十三樓以上就全是凌雲高層的辦公室。十五樓?至少是個經理吧?或者是哪個助理或秘書,當然,何喻相信是個某個無聊搗亂的副總經理的可能性更大。
他把單子塞回口袋,朝著凌雲的方向走去。
大門口的保安已經不知道該不該攔下何喻了,只睜大一雙眼睛等著他。
何喻不得不表明態度,“我是來送餐的,不會亂來的。”
保安挺直了身體,終究是沉默著放他進去了。
何喻目不斜視,走進電梯,按著單子上記的樓層,從下面往上走。
出五樓電梯時,何喻迎面碰上一個矮個子男人,男人本來是要坐電梯下樓,見到何喻就停住了,愣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地叫了一句:“何喻?”
何喻回過頭來,仔細看男人的臉,笑了,“馬師兄,好久沒見了。”
矮個子男人叫馬天,是跟何喻、付晨山同一所大學畢業的,比他們早一年進凌雲。一直以後,這個師兄都很關照兩個師弟,那時候何喻出事,馬天還特意到他們家裡問候過,也去找過當時何喻的主管,想要能幫上點忙。
馬天上下仔細打量何喻。
何喻知道自己這個模樣看來大概是有點落魄的,就像是撿了一身不合身衣服來穿的乞丐一樣,即使全身上下都是好衣服,別人也看不出來。
被馬雲用這種目光看著,何喻多少有些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