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自己總有一天會出現在付晨山的婚禮上,或許還是以伴郎的身份,看著他牽起別的女人的手。何喻以為自己那時會很難過,但是會露出笑容真心祝福付晨山幸福,卻沒想事到臨頭,會變成如今這樣的心態。
甚至付晨山也是不希望他到場的,是啊,他去了又能怎麼樣,仍然是個不討好的角色,說不定還會惹得新娘子當場發怒,確實是不要去的好。何況從心裡來說,何喻並不想去。
只是看到何喻及家人那幾個字的時候,何喻難免會想起他沒能見到最後一面的母親,還有不肯再見到他的姐姐,最後,腦袋裡還剩下的那個身影變成了喬慕冬。卻不知道付晨山在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又會想到些什麼。
何喻合上請柬,放在了自己抽屜裡。
婚禮的日子隔得並不遠,就在兩週後的週六。
在那之前,何喻特地去買了一個紅包,放錢進去的時候有些猶豫。他和喬慕冬都是不怎麼追求生活品質的人,平時吃穿都挺隨便,而且不用付房租還房貸,消費並不高。可是何喻現在收入不多,工作又累,他平時花起來更是捨不得。
他拿了一千塊錢塞進紅包裡,然後又覺得不合適,最後又加了一千。
喬慕冬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目光瞟到何喻的動作,不輕不重哼了一聲。婚禮何喻當然不會去,但是喬慕冬是一定得要到場的,他攤開一條手臂,說:“拿來,我幫你拿去。”
何喻不肯,“不要你拿,我讓謝展幫我帶禮。”
他把紅包封好,又拿了只筆,在背後寫上:祝百年好合——何喻。
準備好了之後,他在付晨山婚禮前一天交給了謝展。
謝展掂著手裡沉甸甸的紅包,驚訝不已,“你送這麼多?我怎麼辦?”
謝展與付晨山關係一般,他知道付晨山有錢,不會在乎那點,只封了一個四百塊錢的紅包,何喻這一出手就是兩千,還不到場,頓時把他砸得有些暈頭轉向。
何喻說:“沒關係的,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跟普通同學情分比起來還是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