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淌下汗水,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們來不來,無非是求個保險罷了。”
“那真是有意思了,他人都來了你不告訴我,反而迫不及待把我支到一邊?”喬慕冬說道,“大家都不是傻子,這些廢話可以不必說了。你告訴我,是誰欠你的錢?”
江哥指了站在中間的何武通。
何武通這時候知道何喻才是他的救命稻草,他也顧不得別人,只放低了聲音,乞求地喚道:“小喻。”
何喻根本連多看他一眼也不肯。
喬慕冬在旁邊看著,知道何喻是安了心不肯認這個父親,自己若是出頭幫他還了錢,何喻不但不會高興,說不定會連同自己一起埋怨上。
喬慕冬掏出一根菸遞給江哥,隨後說道:“我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放債的見過不少,第一次見到你這麼不厚道的。欠債還錢,我還從沒聽說連人斷了關係的兒子都不放過的。”
江哥接過煙來,他也明白自己這一次做得不厚道,一開始只想拿了何武通來的,卻莫名其妙捎上個他兒子,一時間才動了念頭。那何武通威脅何喻說得過去,拿何喻威脅其他人,就怎麼也說不過去了。放債這回事對他來說畢竟也是個長久生意,如果傳出去了,怕是以後沒人再敢找他借錢。
見江哥沉默著,喬慕冬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錢沒有人會替他還,但是人我交給你,隨你處置。何喻受的傷今天就算了,從今以後他們兩個人再沒有關係,任何關於他的事情,我都不要看到你找到何喻頭上。”
本來就不是喬慕冬的對手,對方肯給臺階下,他還能有什麼不願意的,至少在手下那些人面前留個面子,於是江哥緩緩點了點頭,“可以,沒問題。”
喬慕冬拍拍手,“走了。”
他走到何喻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肩膀,“沒事了,我們回去了。”
何喻突然伸手抱住喬慕冬的腰,平時只要是有外人在,何喻一般不太願意和喬慕冬表現得過分親密,這個動作實在有些難得。喬慕冬於是也緊緊抱住他,以為他傷到了,低下頭來問:“怎麼了?”
何喻將臉埋在喬慕冬肩上,搖搖頭。如果說剛剛見到何武通,他還對這個人有一絲絲幻想,在他被人抓走的時候還想著要幫他;到了現在,何喻就是徹底心死了。他緊緊抱住喬慕冬,就是覺得心裡不好受,像是被什麼壓在了胸口上似的,想要找到途徑來發洩自己突然軟弱的情緒。
一個院子的人都看著,沒人說話。
等何喻抬起頭來時,忽然想到了付晨山。
付晨山默默站在角落裡,一直在看著他們。
何喻說道:“晨山,不好意思剛才有些著急,你這個時候出來幫我的忙,我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你快回去了吧。”
付晨山朝他走近,喊了一聲:“小喻。”
何喻竟然朝他鞠了一躬,“謝謝你了。”
付晨山想說的話陡然卡在喉頭,最後只能搖了搖頭,“我先回去了。”
付晨山一個人先上車離開了。
何喻要走時,何武通衝過來想攔他,“小喻,幫幫爸爸好不好!”
何喻厭惡地揮開手。
喬慕冬對江哥道:“怎麼?人不想要我們就一起帶走了?”
江哥讓手下人上去把何武通帶回來。
回到喬慕冬的車上,何喻坐上副駕駛,精疲力竭地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喬慕冬探身過來幫他繫上安全帶,然後吻了吻他的額頭,說:“睡一會兒,到了我喊你。”
何喻點點頭。
喬慕冬發動了汽車,卻並沒有將車開動,何喻睜開眼睛,奇怪道:“怎麼了?”
喬慕冬說:“等會兒,我有點事跟曹俠他們說,你繼續睡吧。”
喬慕冬下了車,在何喻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拿著那五十萬一起下來了。
小院子裡面,江哥受了一晚上的氣,眼看著一百萬要到手了,又打了水漂,自然要把滿腔怒意都發洩在何武通的身上。
見到喬慕冬突然回來,手裡提這個包,江哥不由一愣,站直了本來粗短的腰。
喬慕冬說:“錢我來還。”
何武通又驚又喜,恨不得連滾帶爬撲到喬慕冬身邊抱住他的腿。
喬慕冬繼續說:“你,起來。”他指著何武通。
何武通連忙站起來,靠到喬慕冬身邊,躬著背,說:“喬先生、喬少爺,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喬慕冬說:“如果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