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壺剛剛接滿,有人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何喻以為自己擋了別人,連忙讓開,轉過身才看到原來是謝展。
謝展脖子上也掛著工作人員的牌子,一邊對何喻說:“剛才凌強講話的時候你猜我見著誰了?”一邊給何喻遞了一根菸過去。
何喻把水壺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接過煙來,隨口問道:“誰啊?”
謝展探過身來幫他點菸,有些神秘兮兮地說道:“付晨山。”
何喻深吸了一口煙,突然斜側裡伸出一隻手來把他嘴上的煙抽了過去。
何喻跟謝展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齊齊轉頭去看,見到付晨山一身西裝領帶站在兩人旁邊,手裡拿著何喻剛才那支菸,皺眉道:“咳得那麼厲害還抽菸?”
☆、第 52 章
付晨山就這麼突然出現在兩個人面前;不只是謝展;就連何喻也嚇了一跳。
何喻本來不想咳嗽的,被他這麼一說;猛然覺得嗓子不可抑制的癢了起來,他轉開頭;低咳兩聲。
付晨山走到開水桶旁邊,拿起乾淨的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水遞給何喻,“喝點水吧。”
何喻不好拒絕;說了聲謝謝,接過水杯。
謝展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看著付晨山;說:“老同學;不記得了吧?”
付晨山這才將目光轉向謝展,打量著他,笑著說道:“你都說老同學了,怎麼會不記得?謝展,高中畢業就沒見過了吧!”
謝展笑著,與付晨山兩個人握了握手。
付晨山問他:“這些年怎麼樣?”
謝展本來飛揚的神色稍稍收斂,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本來就是人生一個分水嶺,哪怕同一所大學同一個起點出來,混得好的,已經有車有房,或許妻子兒女完美幸福了;混得不好的,卻仍然在社會上艱難打拼著,只是為了攢一套首付的錢。
“就那樣,”謝展說。
付晨山笑了笑沒有追問,他的目光又落在何喻身上,看著他胸口的掛牌,問道:“什麼時候換工作了?”
“不久,”何喻說,“就前些日子。”
付晨山輕聲問:“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其實這句話付晨山也知道問出口是多餘的,何喻的許多事情都已經不再願意跟他說了,可他仍是習慣性地問上那麼一句,就好像何喻還是在他身邊一樣。
何喻笑著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付晨山聞言,說道:“現在這個工作比較適合你,挺好的。”雖然比不上凌雲,可是相比何喻在餐廳送外賣,付晨山自然更願意看他到一個適合他的地方工作。
何喻沒說話,旁邊謝展聽他們對話,忽然對何喻說道:“唉,何喻,你這樣有點不厚道啊!我之前問你付晨山的時候,你可是說你們沒聯絡的啊。”
何喻說:“他平時忙,我也沒好意思打擾他。”
付晨山垂下目光,無聲地笑了笑。
謝展也不好再質問何喻,而是轉向付晨山道:“今天怎麼親自來坐鎮啊?我以為你都回去了!”
付晨山道:“等會兒有雜誌的記者過來,說想給凌雲做個專題採訪,我來作代表的。”
“哦,”謝展竭力使語氣聽著自然,但還是顯出一絲絲欣羨的情緒出來。
付晨山對他說:“留個電話吧,老同學好久不見了,有空我們幾個約出來一起吃頓飯。”
謝展連忙道:“哦,好啊,就是該出來聚聚,我上回還跟何喻說,有空我們市裡的同學出來開個同學會什麼的。”
付晨山笑著沒有說什麼,與謝展互相留了個電話。
這時候,謝展公司的同事在大聲喊他,他只得跟付晨山道別,並說一定要約出來一起吃頓飯,這才離開了。
留下何喻和付晨山兩個,何喻伸手拿起桌上的水壺,“我也得回去了,還要做事。”
付晨山問他:“怎麼身體不好?”
何喻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你怎麼知道我咳嗽?”
付晨山說:“你發傳單那會兒我就看到你了。”
一時間沉默下來,何喻笑了笑,說:“沒什麼事,前段時間有些小感冒。行了,我得工作去了。”
付晨山看他要走,問道:“有空下午一起吃個飯嗎?”
何喻猶豫一下,還是找了個讓付晨山無法堅持下去的藉口,“我約了喬慕冬一起吃晚飯,不好意思。”
付晨山站在原地,只好說道:“那好,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