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喻終於忍不住,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反手掐了喬慕冬一把。
喬慕冬接下來說道:“何喻是我好兄弟,以前幫過我的忙,過命的交情了。”
這話聽起來,倒顯得喬慕冬現在的行為合情合理了。
何喻微微鬆了一口氣。
喬慕冬不像付晨山,出現在這個宴會廳的人,大多知道他的名字和他的人,卻幾乎沒人認識他。因為凌強有意隱瞞了喬慕冬的生長環境,也沒有人有機會能私下接觸到他。現在是個大好的機會,藉著喬慕冬和麵前這個叫何喻的年輕人熟識,好些人都主動和喬慕冬攀談起來。
有人問喬少是怎麼跟小何成了兄弟的?
喬慕冬都含混著應了過去。
因為喬慕冬和付晨山的突然加入,這個角落越發熱鬧起來,成為了不少人目光的焦點。
何喻低著頭,儘量少說話,不引人注意。就算不去看,他也知道凌強很可能已經注意到了這裡,從心裡來說他有些不安。
何喻輕輕拉了拉身邊歐韻嘉的衣袖,說:“老闆,我想走了。”
歐韻嘉看目前這個局面,也覺得沒必要強把何喻留下來,要是惹出了什麼事情反而不愉快,他還記得在KTV那一次親眼見到喬慕冬對付晨山動過手的。
“走吧,”歐韻嘉說,“你先打車回去,明天找我報賬。”
何喻於是藉口去衛生間,見到喬慕冬和付晨山都沒有跟來,走到宴會廳左側門內的小走廊裡,不由大大鬆了一口氣。
何喻走到無人的角落,給喬慕冬打電話。
喬慕冬避開人群,問他:“去哪裡了?”
何喻說:“我想回家了。”
喬慕冬想著最好能讓何喻離付晨山能多遠就多遠,這時候也巴不得他快走,於是說道:“行吧,我可能還得晚一點,你自己打車回去,小心些。”
何喻輕輕撥出一口氣,“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我。”
喬慕冬說:“我去跟你老闆說,以後你不想來就別讓你來。”
“千萬別,”何喻連忙阻止他,“你別那麼霸道。還有,少和我老闆瞎說些什麼,離他遠點。”
喬慕冬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何喻去了一趟衛生間,出來之後便不再回去歐韻嘉身邊,直接沿著宴會廳的牆邊離開。有些突兀的,一個穿著白色長禮服的長髮女人在端著酒杯從何喻身邊經過時似乎絆了一下,險些摔倒。何喻自然而然伸手去扶,被那酒杯裡的酒潑了一身。
何喻心道糟糕,衣服是歐韻嘉借他的,還不知道能不能洗得乾淨。
那女人也手忙腳亂用手幫他擦,連聲道歉。
“沒事,”何喻說道,退後兩步擋住了她在自己衣襟上擦拭的手,“沒關係的,我自己回去處理一下就行了。”
“實在不好意思,”女人再次道歉。
何喻笑著搖搖頭,抖了抖衣服越過那個女人打算要走,結果走出去沒兩步,忽然被人從後面拉住了,他聽到剛才那女人的叫聲:“等等!”
何喻奇怪的回頭看她。
她卻猛然提高了聲音,“你偷我東西!”
宴會廳裡雖然一直有嘲雜的人聲,還伴隨著悠揚的音樂聲,但是很少有人會高聲喧譁,所以她這一聲顯得尤其突兀,霎時間旁邊好些人都看了過來。
何喻心裡猛地一緊,說道:“小姐,你誤會了吧。”
這時,好幾個年輕男女圍到那長髮女人身邊,問道:“琪琪,怎麼了?”
凌芷露本來與那些年輕男女站在一處,這時候倒是沒過來,只冷冷看著何喻笑了起來。而那個長髮女人,自然是剛才說要幫凌芷露收拾一下何喻的那一個,名字叫做安琪。
安琪小姐演技著實不錯,慌張捂著自己一隻手腕,說:“我一條鑽石的手鍊不見了!”
她這麼一喊,許多懷疑的目光都落在了何喻身上。
何喻蒼白著臉辯解:“小姐你誤會了,我剛才只是扶了你一下,沒見到什麼鑽石手鍊,也沒有拿過!”
安琪說道:“剛才還在手上的,就是你扶了我一下就不見了!”
旁邊一個年輕男人說道:“他故意絆倒你的吧?”
安琪的神情更加憤怒,“一定是的!”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幾乎整個宴會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凌強分開人群,緩緩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這次宴會的主辦方是崇豐市電子資訊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