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邊打起來了,而且是三個人打喬慕冬一個人,便什麼也顧不上,抓住喬慕冬身後那個人,將他用力推開。
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哪裡是喬慕冬的對手,一時間被打得人仰馬翻。
凌芷露大聲叫著:“快攔住他啊!保安呢!”
好幾個保安連忙圍過來,將舞臺上動起手來的幾個人拉開。
整個宴會大廳亂成一團。
凌強也從樓上趕下來了,見到喬慕冬竟然跟人動起了手,頓時氣得人都哆嗦了,站在門口用力拍了拍門,“都給我住手!”
付晨山站在他身邊,看他身體顫抖著,於是上前扶住他,“爸爸小心,彆氣了。”
到後來警察來了,才總算是把現場的混亂給控制了下來。
安琪的手鍊沒有找到,除了她自己一口咬定,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何喻偷的,就連失物都沒有找到,甚至無法證明那條手鍊是不是存在。現場人多且雜亂,不可能一一搜身,警察就只能幫她記錄在案,並勸她再仔細找找。
至於喬慕冬幾個人打架鬥毆,因為阻止得快,沒有人受傷,加上雙方都是崇豐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最後不了了之。
凌強被氣得狠了,本來是想帶著喬慕冬出來,讓大家認識一下,結果最後喬慕冬倒是人人皆知了,卻搞出一個難以收場的局面。
付晨山和周雪嵐母女倆陪著凌強先回去了,喬慕冬和何喻都被帶去了公安局做筆錄。
等到喬慕冬出來時,已經快到凌晨了。
他走出公安局大門,見到何喻一個人坐在路邊的花臺邊,默默低著頭。
何喻並沒有抬頭,他只是聽到腳步聲,就知道喬慕冬出來了。
喬慕冬走過去,緊挨著何喻坐下。
何喻情緒很低落,非常低落,自從他去歐韻嘉公司上班之後,喬慕冬便沒有見到何喻難過成這個樣子。
歐韻嘉給他打過電話安慰他,告訴他沒什麼,可他還是陷入那種低沉的情緒中難以自拔,晚宴上的畫面一遍遍在他腦海裡浮現,安琪的話,凌芷露的話,旁邊人的神情。其實沒人在笑,但是他記憶中,好像所有人都是一張冰冷的笑臉。
何喻將頭靠在喬慕冬肩上。
喬慕冬伸手攬著他,另一隻手掏出一支菸來叼在嘴邊,然後用打火機打燃。喬慕冬把點燃的煙遞到何喻的嘴邊,“抽一口。”
何喻被煙嗆得咳了兩聲。
喬慕冬這才想起何喻身體還沒完全好,於是把煙收了回來,自己抽了一口,把煙霧吐在何喻臉上。
何喻抬手在臉前揮了揮,咳了兩聲說道:“抽二手菸死得更快。”
喬慕冬將他摟緊了些,說:“沒事。”不知道是說抽二手菸沒事,還是說死得快沒事。
何喻把臉埋在喬慕冬懷裡,說:“今天你又不冷靜了。”他沒有責怪喬慕冬的意思,在那種情況下,他自己都無法冷靜,怎麼有辦法要求喬慕冬冷靜呢。
喬慕冬卻狠聲道:“可惜沒打死那幾個癟三。”
何喻有些不明白,“你說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幹嘛就是不放過我呢?”
喬慕冬抬起手,使勁兒揉了揉他的頭,將他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的。
何喻說:“你妹妹指使的吧?我一直不明白,她怎麼就那麼恨我了,我也沒得罪她啊。”
喬慕冬說道:“別理她,以後一起來收拾。”
何喻仰起頭,“我不想去上班了。”
今天這麼一鬧,他的事情肯定會傳出去,全公司的人以後都會知道他坐過牢,他實在是不想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喬慕冬伸手摸他的臉,“不想去就不去了,在家裡玩吧。”
何喻說:“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工作。”
喬慕冬低下頭來看他,“不然我們自己搞一個公司來玩兒?”
何喻忍不住輕笑一聲,“別鬧了。”
“走吧,”喬慕冬拉他起來,“先回家了。”
何喻牽著他的手,慢慢往前走,“打車嗎?”
喬慕冬忽然說道:“等一下。”
前面有一條河,穿過崇豐市中心,蜿蜒而過。河兩邊有白色的石欄,栽滿了柳樹,長長的枝條垂下來,風一吹,就輕輕晃動。
夜深了,河邊一個人也沒有,因為是漲水的季節,所以水流的聲音不小,在這夜晚尤其明顯。
喬慕冬拉著何喻走到河邊。
何喻奇怪道:“幹嘛?”
喬慕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