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魔怔一般暗戀一個人十多年,就不會頭腦發熱去為人頂罪坐牢,就不會害得母親一病不起連最後一面都不能見到。何喻知道是自己錯了,錯得離譜,或許他沒有資格這樣指著付晨山罵,因為是他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別人。可是這些積壓許久的情緒已經到了爆發邊緣,他沒有辦法判斷付晨山說的是不是真話,他很彷徨,除了發了瘋一樣想讓喬慕冬回來,再沒有別的想法。
至於那段不堪的過去,就這樣徹底做一個了結吧,至少他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付晨山,以後也不會再與他有任何感情的瓜葛了。
☆、第 70 章
何喻連續幾天都在酒吧附近出沒;他帶著喬慕冬和呂晉聰的照片;問了許多人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喬慕冬並不常來這一帶,所以大多數人都說沒見過他;只有他進過那家酒吧的服務生;說起那天晚上他來接付晨山的經過。不過那個服務生也只是看到喬慕冬離開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酒吧門口有監控,從監控裡可以看到喬慕冬確實跟呂晉聰一起上了車;然後開車離開。據說警方來調了監控的,但是何喻想看到並不容易;還是靠黎唐帶了人一起過來;對方才同意讓他們看。
後來何喻才知道;黎唐帶來那個人是洪閔航手下一位姓高的律師,這個人社會關係很廣,黎唐打探到的訊息,大多都是他叫人打聽了轉告給黎唐的。他告訴何喻,現在就警方掌握的證據來看,想要定喬慕冬的罪是有些艱難的,估計檢察院不會輕易批捕。但是延拘這一個月,警方一定會盡力尋找證明喬慕冬有罪的證據,一旦被他們找到,就不太好說了。
何喻聽那位高律師的意思,似乎也不認為喬慕冬是無辜的,就連黎唐,雖然說相信他,這時候也問是不是找不到新的證據,就拿喬慕冬沒辦法。
只有何喻,堅持要找到證明喬慕冬沒有犯罪的證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知道喬慕冬性格暴躁,並不是沒有可能動手打人,可是這一次他就是堅信不是喬慕冬做的,那天晚上回來的喬慕冬看起來絲毫沒有跟人動過手的痕跡,而且如果真將人傷得那麼厲害,喬慕冬更不可能若無其事連他也瞞著。
在海灣街那邊找不到喬慕冬其他的訊息,但是卻有不少人認識呂晉聰。
何喻雖然初中就知道了自己性向,可是從小到大都只知道乖乖讀書,從來沒有進過gay吧,只在這回一次逛了個夠。呂晉聰這個人,果然有不少人都是認識的,酒吧工作的服務生說,他經常來這裡,然後跟著各種不同的男人離開。在他們看來,他那晚跟著喬慕冬離開也是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情。
何喻問:“你知道他跟什麼人有矛盾嗎?”
服務生攤攤手,“他們這種出來玩的,偶爾跟人有些摩擦,吵兩句也是正常,但是沒聽說過跟人有什麼大的矛盾。”
何喻只能說道:“謝謝你了。”
服務生轉身離開,何喻又問道:“你知道他有什麼熟悉的朋友嗎?”
服務生猶豫一下,說:“我跟他不怎麼熟,我也不知道。”
何喻知道他們大概是不想和自己多說,畢竟自己不是警察,出現在這裡的目的也是為了能夠救喬慕冬。他只能反覆地尋找,反覆地追問,想要知道那天晚上為什麼喬慕冬會遇到呂晉聰,並且讓他上了自己的車。
至於城南大道的那個目擊證人,警方不肯透露他的身份,而且就他筆錄所記載的,他所看到的東西實在有限,他只知道是個開著黑色越野的高大男人,至於車牌號碼甚至車子的型號一概不知,就連問他嫌疑人穿著什麼顏色的衣服,他也不是很確定。
過了幾天,在何喻一籌莫展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文廣華打來的,開門見山告訴何喻,凌強想要見他。
到了這個時候,凌強見他的目的是什麼,何喻也用不著猜測了,肯定跟喬慕冬那件事脫不了干係。
文廣華對何喻還算客氣,跟他約定了時間,在凌雲見面,快要掛電話之前,文廣華有些猶豫,說了一句:“凌老先生脾氣倔,可他也是真心為了喬少好。”
何喻說道:“好不好不是他說了算的,他的好慕冬承受不起。”
何喻沒有耽擱時間,直接開車去了凌雲。
從停車場坐電梯到一層大廳,何喻突然覺得自己每次來凌雲心情都是不一樣的,過去就是在電梯裡碰到了凌強,都會忐忑興奮半天,現在卻要正面面對凌強,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是絕對不會是一次愉快的會面。
文廣華在大廳裡等他,禮貌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