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發生了一起傷害案,想請你跟我們回派出所協助一下調查。“
何喻已經急急忙忙從衛生間出來,吃驚道:“什麼傷害案?什麼調查?“
警察說道:“沒事,就是支援一下我們工作,做一個詢問筆錄。“
喬慕冬跟何喻都是坐過牢,跟這些警察打過交道的,聽他說的輕描淡寫,卻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何喻下意識就抓緊了喬慕冬手臂,“到底怎麼回事?可不可以說清楚?”
喬慕冬拍拍他的手背,“沒事,我跟他們去看看。”
“不可以,”何喻想攔住他,他緊張地看著喬慕冬,害怕喬慕冬這一走,自己就再見不到人了。
喬慕冬心裡也拿不穩,對何喻說:“有事找黎唐,讓他找洪閔航幫忙,你別太擔心。”
何喻仍是不敢放手。
喬慕冬摸了一下他的頭,把手臂抽出來,跟著那兩個警察一起走了。
原來昨晚喬慕冬把呂晉聰丟在路邊之後,呂晉聰出事了,他不知被什麼人打成了重傷,顱內血腫,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
而警察之所以第一時間找到了喬慕冬,是因為昨晚有人見到喬慕冬從海灣街那邊開車帶走了呂晉聰。
喬慕冬在派出所做筆錄。他承認昨晚開車將呂晉聰從海灣路那邊帶走,到了城南大道附近把呂晉聰放下來了,但是兩人只是簡單爭執了幾句,並沒有動過手,更不可能把他打傷。
警察告訴他:“有人看到你動手打他了。”
喬慕冬覺得不可思議,“看到我動手?我根本沒有動手,怎麼可能看到我動手?”
警察便不願向他透露更詳細的資訊了。
反覆做了幾次訊問筆錄,都是一模一樣的回答,被送去看守所的時候,喬慕冬知道這回可能麻煩了。
在喬慕冬剛被帶走的時候,何喻就第一時間給黎唐打了電話。
“被警察抓?”黎唐很是驚訝。
何喻道:“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警察也沒有說清楚,突然就上門來把人帶走了。”
黎唐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彆著急。”
何喻抬手捂住額頭,“黎哥,我沒有辦法不著急。我坐過牢的,我知道看守所的日子有多難熬,我不能眼看著喬慕冬就這樣不明不白被關進去。”
黎唐道:“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你等我找人打聽一下,有了訊息再商量接下來怎麼辦好不好?”
何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了,我也會想辦法打聽的,謝謝你了,黎哥。”
與黎唐、喬慕冬相比,何喻的社會關係太單純,他根本沒有辦法打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倒是後來,有警察將他請去派出所做了筆錄,警察問他,10月17日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那正是喬慕冬被警察帶走的前一天,何喻說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大概晚上快十點,接到電話,酒吧的工作人員請他去接付晨山,後來他讓喬慕冬幫他去了一趟,喬慕冬大概是十一點半回到家的。
那兩個做筆錄的警察,其中年輕一些那個問他:“你跟喬慕冬一起住?你們是什麼關係?”
何喻說:“朋友。”
“朋友?”那小警察笑了笑,有些曖昧。
從派出所出來,何喻還有些恍惚,他想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警察不肯告訴他詳細情況,只說那天晚上從酒吧離開之後,喬慕冬打傷了人。
喬慕冬根本就沒有提過跟別人發生了爭執,又怎麼會無端端打傷了人。
何喻一個人站在路邊,有些愣神,這時候黎唐的電話打了過來,黎唐告訴他,原來是因為那天晚上,有一個叫做呂晉聰的人被人在城南大道附近打成了重傷,送到醫院之後一直昏迷不醒。而呂晉聰之所以出現在城南大道,是喬慕冬把他從海灣街那邊開車帶過去的,當時有人親眼見到呂晉聰上了喬慕冬的車,後來又有人在城南大道那邊看到了喬慕冬對呂晉聰動手,然後開著一輛黑色越野車走了。
何喻緊張起來,“有人看到他打人?”
黎唐道:“其實沒有看到是他,只說是個背影高大的男人,旁邊停著一輛黑色越野車,警方推斷應該是喬慕冬,所以將人拘留了。喬慕冬是有前科的,警方肯定會辦理延長拘留,在看守所關上他一個月再報捕檢察院。”
何喻說:“一定不會是他。”
黎唐沉默一下,“喬少脾氣不怎麼樣,之前也是因為故意傷害入獄的,現在警方咬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