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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瞼被膠水黏住,佈滿血絲的眼睛圓瞪著看向天空,嘴唇用針線縫合,共有七針,胸口有一組五厘米長的類似心電圖似的波浪紋劃痕,推斷是匕首一類的鋒利刀具所致。經法醫鑑定,死者事先被人用乙醚迷昏,後被懸掛於牆上,死因為失血過多。除此之外,身體各處無明顯外傷,也沒有被性…侵過的跡象。隨身的衣物被疊得十分工整放在她身旁的垃圾箱上,手提包也放在上邊,後經死者家屬確認,死者的財物一樣沒少。死者名叫汪小涵,祖籍雲南昆明,今年19歲,是北京市外國語學院的一名大一新生。

兇手似乎非常狡猾,沒有留下任何指紋、毛髮及其他證物。由於當晚下著小雨,所以現場也沒有留下腳印。因為死者無性…侵,無財物損失,排除了劫財劫色的可能,專案組推斷可能是復仇性質的熟人犯罪,於是針對汪小涵的社會關係展開了深入的調查。

就在專案組忙於汪小涵案件無果的時候,半個月後刑警隊又接到了一起報案。

2001年5月28日晚8點20左右,經貿大學廢棄的大門上懸掛了一具女性屍體,死亡方式跟5。3汪小涵十分相似。警方根據行兇方式及被害人身上的標緻推斷兩起案件的兇手為同一人,決定併案調查。死者黃珊珊,21歲,經貿大學金融學系大三的學生。警方立即調查了兩名死者的社會關係,確定了兩名死者之間並無關聯。

兩個案子案發前都下著小雨,將現場的腳印或可能有價值的線索,都衝得一乾二淨。專案組每天埋頭於“5。3”案件,愣是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大家圍繞著“仇視女性的變態殺人狂”這一思路進行調查的時候,6月29日,也就是第二起案件發生一個月後,兇手再次行兇了。

令人意外的是,死者竟然為44歲的男性,名叫郭文強,職業是警察,河南開封人,死時也正是在桐柏縣,具體位置為桐柏縣明村派出所門口。死亡方式與之前的兩名女性造型有相似也有不同。相似的是上下眼瞼被膠水黏住,眼珠暴突,嘴巴被縫合,全身赤…裸,胸口有波浪形劃痕。可不同的是,他整個人充滿歉意的垂著頭,跪在派出所正門口,雙手被綁縛在身後,脖子後邊插了一個類似牌位的木板,木板上用白油漆寫了一個大字“冤”。看上去非常像秦檜謝罪的造型。死者背後有20厘米深的刀口,從傷口的切口及深度推斷兇器應該軍用匕首一類的刀具。

最初警方懷疑第三起案件是模仿犯罪,但經法醫及專家鑑定,胸口波浪形劃痕確定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而且警方並未向媒體公佈前兩名死者的死亡照片也沒有透露死亡方式,基本排除了模仿犯罪的可能。所以警方推斷,三起案件都是同一人所為。

兇手不但跨省犯罪,還以這樣殘忍的方式殺死公安幹警,行徑惡劣同時技巧高超得令人咂舌。這件案子驚動了公安部,要求宋世博(公安分局局長)務必儘快破案。可這種案子,中國根本就沒有先例,之前所謂的大案要案跟這件一比,簡直是天上地下,不要說宋世博了,就連一群刑偵專家們都一籌莫展。宋世博連著幾天睡不著覺也吃不下飯,終於體力不支,去醫院吊水。代隊長廖雪華心裡一急,就請示把葉非召回來,宋世博無奈之下才打電話到美國,讓葉非連夜趕了回來。

看完資料,葉非臉色陰沉眉頭深鎖。在美國的確學了不少東西,長了見識,碰到了不少他聞所未聞的案例。他本以為這輩子也不可能遇到充滿謎題的高智商犯罪,誰知道竟然這麼快就遇到了,還是在他學藝不精的情況下。

他突然特別後悔沒早兩年出去深造。

根據案卷資料,葉非推斷兇手曾服過兵役或當過警察,30歲至40歲之間,身高在180公分左右,體格健碩,有汽車一類的交通工具,單獨居住的單身男性。緊接著他進行了工作部署,讓老王和關小東按照這個思路在北京及周邊縣市排查。

各自安排好工作,會後,廖雪華跟著葉非走進辦公室,不解的問:“你是怎麼推斷出來的?”

葉非把西裝掛了起來,一邊洗手一邊說:“本來從前兩個案子上看,兇手只以女性為目標,只傷、只殺、不搶不奸。他的作案動機很有可能是仇恨女性,或者因性功能不足而產生變態釋放性…欲的行為,進一步分析的話,推斷兇手童年有可能遭受過母親的虐待,或者有多次戀愛失敗的經歷,又或者婚姻遭受過挫折,家庭不正常等等。兇手為男性,30…40歲之間,180公分左右,中等身材,對漂亮的女大學生情有獨鍾,北京本地人,獨居,有轎車或類似交通工具。”他想了想,停頓了十幾秒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