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跟郭鑫這麼久,怎麼會不知道郭鑫對未婚妻恨之入骨,殺掉他未婚妻及其家人對郭鑫的傷害根本微不足道。再說了,他要真想弄死郭鑫,為什麼郭鑫的未婚妻死了這麼久了,他還沒下手?他到底在等什麼?
老劉眉頭深鎖,已經徹底忘記了打賭的事情。他低聲說,“難道,兇手真的是司機田宇嗎?”
“那可說不準。你都覺得不合理了,別忘了‘不合理就一定有道理’這句名言哦。”柏明語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揉了揉發黑的眼圈,“你們繼續查,我去別的地方轉轉。劉叔,你可別忘了咱倆的賭局啊,看誰先抓到兇手。”柏明語提醒道。
“哎!那個……”老劉想叫住他,卻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只是張了張嘴,眼睜睜的看著柏明語溜溜達達的走出了小區。
老劉轉身看了看車庫裡的郭鑫,他正對照著柏明語給的紙條打電話,然後跟對面熱烈的聊了起來。老劉仔細觀察著他的舉止,是怎麼都沒看出來他有多重人格。兵不厭詐,空口無憑,柏明語剛才說的那些是不是哄騙我啊?老劉陰暗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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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明語出了小區後,為了節省時間,打了個出租,在附近反反覆覆的轉了三四圈,把司機煩的夠嗆。最後找了個由頭,說要交車,把柏明語給撂在一個汽車修配廠門口,一溜煙兒的跑了。
柏明語倒安逸,順路在修配廠轉了轉,出來後找了個電話亭,拿出傳呼機對照著號碼打了個電話。
跟對方約好地點,柏明語又打了個車,二十分鐘後準時趕到了酒吧門口。
他抬頭看了看牌子,黑色的掛牌上寫著四個字“藍煙”酒吧,酒吧窗戶上貼著各式各樣的藍色貼紙,G這個字母出現的最為頻繁。酒吧的外觀裝飾跟其他酒吧略有不同,是柏明語從來沒看到過的型別,不由得在心裡把設計師誇了一番。隨後推開了酒吧大門。
一進門,柏明語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撲面而來。說不上來,反正很彆扭。他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在看他。而且一個個跟餓了三四個月沒吃東西似的,倆眼冒綠光。柏明語的第一反應是自己是不是忘了拉褲門,低頭看了看,他今天穿的是韓版運動褲,根本沒褲門。那他們瞅毛啊?
這酒吧挺怪,男人多,女人少。可仔細看,那些女人又不太像他平常見的那些女人,她們藏在陰影中,倒也看不太清楚,只是覺得她們一個個濃妝豔抹,膀大腰圓的,不是很好看。
柏明語並沒多想,因為吧檯有個男人跟自己招手,他連忙走了過去。
男人一側臉是青黑色,上邊佈滿了脈狀紋路,看著有點像青面獸楊志。他另一側倒還算正常,柏明語現在正對著的是正常的部分,生理上的不適被削弱很多。
男人雖然長得嚇人,但神態舉止溫文爾雅,甚至還有點“娘氣”。柏明語覺得這樣評價一個男人實在對不住人家,但他一時間也找不到個合適的形容詞,只能委屈他了。
“來一杯嗎?”男人輕聲問柏明語。
“不了,謝謝。”柏明語笑道。
知道柏明語年紀尚小,他點點頭,雙手捧著杯子,端著肩膀,像個倉鼠般。輕聲細語的說,“我知道你們總有一天會找上我的。”
柏明語並沒想到青面獸是這樣溫潤柔和的男人,有點不太適應,他不自在的撓了撓後腦勺,笑道:“我現在還不在編(不是正式警察),你不用緊張,我就是有幾個疑問想問你。”
“好,你儘管問。不過我事先宣告,於淼一家真的不是我殺的。”他聲音柔柔的。
“呵呵,我知道不是你,我想問的不是這個問題。”
男人驚訝的看了看柏明語,然後略顯羞澀的側過臉,垂下了頭。好像是怕人看到他另一側的鬼臉一樣。
“那你問什麼?”
“你們家除了你哥哥和你,是不是還有跟你們一樣病症的人?”柏明語試探性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臉,“我聽說這個,是遺傳的。”
男人皺了下眉頭,然後點點頭,“是遺傳,只是傳男不傳女,祖輩都是男孩有,女孩卻沒有。”
他並沒回答柏明語最想知道的問題,柏明語繼續問:“你家還誰有?”
男人匆匆掃了一眼柏明語,輕聲說,“我爸,我爺爺都有。”
“你爸,你爺爺現在在哪?”
“爺爺在我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爸在我哥被判了死刑後就瘋了,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也找了他很多年了。”
“那就是說,你臉上這個,除了你和你爸,就沒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