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冬天的水那冰冷冷的溫度殘酷地吞噬這小北的軀體,小北害怕,惶恐地大喊著浩天的名字,終於小北夠著了浩天的距離,死死地拉住了浩天的左臂。
“王浩天你要幹嘛?!”
浩天轉過身,湖水浸沒了兩個人的**,冰冷冷地像是要撕裂兩個人的身軀,小北全身劇烈地哆嗦著,浩天也在誇張地顫抖。浩天憨憨地笑著,映著遠處公園裡的路燈:“北哥,是不是Ijump,Youjump?”
“你發什麼神經病?!”小北說著拖著浩天往回走,在這冰冷的水裡小北一刻也不想多呆,不僅僅是那徹骨的寒冷,還有徹心的害怕和恐慌。
浩天沒有抵抗,順從地由著小北拉著自己:“北哥,我就是內心有些燥熱,下水降降溫!”
“**!”小北生氣地罵著,把浩天拖上岸,一把把浩天抱在懷裡,小北在害怕,害怕失去。“你不是口口聲聲不准我先掛,你是不是想著現在你掛了,我就可以掛了啊?!”
浩天靠在小北懷裡,瑟瑟發抖,連嘴唇都高頻率地打著顫。浩天還是憨憨地在笑著:“放屁!我要是真想死還會當著你的面嗎,北哥你越來越逗了,我真的只是降降溫。”
“你要嚇死我啊!不準!不准你嚇我!”小北眼淚嘩嘩地就淌了下來,全身溼漉漉地在湖風的吹拂中更加寒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北哥,”浩天也緩緩伸出手,抱著小北,“和你在一起很開心,我才不要去死,我還要……”浩天不說了,把頭埋在小北的肩膀上,好像在哭泣,也好像不是,反正他全身劇烈地顫抖著,也不再發出聲音,小北也不確定浩天有沒有哭。
兩個人拖著溼淋淋的身體往回走,路上的車輛和行人少的可憐,也許因為夜深了,也許因為年末了,人們都在溫暖的床上或者陪伴著家人吧。浩天在小北家的小區門口停了會,歪著頭,顫抖著身體,看著小北說:“北哥,送我回去好不好。”
小北點點頭,就算浩天不說,小北今晚也不會讓浩天一個人回去的,浩天今晚的舉動一直都很反常,小北真的擔心剛才在湖裡他是不是真的想下去就不再上來了,也許今晚浩天會不會再做出一些傻事來。小北在擔心,小北在害怕,小北不願意失去浩天,不,應該是寧願失去浩天,也不希望浩天有什麼意外。
小北全身還在打哆嗦,浩天也是,冬天的衣服厚重地帶著不少潭湖的水分,在空氣中不停地蒸發,貪婪地持續奪走兩個人身體上的熱量。小北把浩天送進小區,送上樓,送進家裡。浩天開啟暖氣,然後跑去房間裡拿了些衣服出來丟給小北,讓小北換上。小北知道自己和浩天身高差不多,這些衣服應該會很合身,而自己穿著這身溼漉漉的衣服,肯定會感冒,可是小北卻很猶豫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不該換上。小北不敢坐下,生怕身上的水浸溼了浩天家的沙發。
浩天自己又拿了衣服,說了聲先跑去洗澡了。小北盯著沙發上的衣服和一條浴巾,反覆地思量著,儘管屋子裡暖氣的感覺漸漸濃厚了,小北還是感到身上陣陣的寒冷,終於頂不住那絲絲的寒意,脫下了外套、毛衣和棉毛衫,用浴巾在身上擦了擦,換上浩天的衣服。小北脫下褲子,小北沒有穿毛褲,覺得那樣很厚重,只有小時候穿過,長大了過冬都是一條棉毛褲加一條外褲。小北脫了棉毛褲,擦著身體,有些害羞地看著浩天拿出來的衣服,儘管有條浩天淺灰色的小內,小北卻不好意思換,畢竟最貼身的褲子,小北莫名地抗拒起來。儘管自己的小內還是溼溼地,小北也不顧了,直接就穿上了浩天拿來的乾的褲子。
小北坐在沙發上,有些不安地聽著衛生間裡的水聲。小北突然想,浩天會不會在裡面又做出什麼傻事?拿了把刀子往自己手腕上一抹?小北有些惶恐地看著衛生間的方向,毛玻璃門上透著裡面潔白的光輝,小北害怕突然那片毛玻璃上染上點點血漬。今晚的浩天太反常了,讓小北侷促不安起來。終於啪嗒一聲,衛生間的門開啟了,浩天穿著一套粉藍色的棉睡衣擦著頭出來了。
“你也去洗個吧,潭湖水很髒的——”
小北搖了搖頭,他突然害怕把浩天一個人留在一個自己夠不到的空間裡:“算了,我還是回家再洗吧。”
浩天哦了聲,坐到小北身邊。浩天的父母已經回老家過年了,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家都回去過年了,只是浩天今天偷偷跑了回來罷了。兩個人都這麼沉默著。
“答應我別做傻事……”小北突然說。
“我哪會做傻事……”浩天看了眼小北,小北正對茶几產生濃烈的興趣,目不轉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