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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上來,陸齊沒有做聲。他知道自己最想要什麼,生氣鬧脾氣,無理取鬧,甚至說出分手的話,只是想要章讓在意,無條件的寵愛和包容。唯有這樣,陸齊才覺得能把腦子裡留著的那句話他對唐欽文說的話沖淡。陸齊無時無刻不在心裡拿自己和唐欽文做著比較,他更愛誰一點,自暴自棄的想章讓根本不愛自己。可是,又會想想章讓的好,然後自欺欺人的說章讓絕對不會這麼對唐欽文。

陸齊快要瘋了···緊緊地抓著章讓的衣服。像個怨婦一樣,想至少現在他陪在自己什麼。

章讓搖醒陸齊,告訴他到了。陸齊睜開眼,看到眼前的小山,雖然是深秋了,可是在南方冬天依然可以看到鬱鬱蔥蔥的青山。山腳下的空氣很清新,混雜著溼溼的泥土的味道···陸齊深深了呼吸了一口氣,好像把隱藏在最底層的煩惱都像二氧化碳一樣排出去。秋天沒人會來這種地方,而且又是這種快要下雨的天氣,山上一定很冷。章讓牽起陸齊的手,就要往售票處走。

陸齊突然拉住章讓···“繞道後面就不用買票了,以前和陸成來玩的時候,我們從來沒有買過票。”陸齊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眼睛不去看章讓。指了指另一邊的一條小路,就往那邊去。章讓笑著跟了上去,小路直通半山腰的寺廟。以前這座山還沒有被政府劃成森林公園,人們一般上山去玩都是走這條小路。

陸齊一邊走一邊說,幾年前政府在山腳下建了個大門,撲了一條很長很長的臺階,就開始收費。不過,本地人還是從這條小路往上走。也沒人管,本來這山祖祖輩輩都立在那,誰想上去誰就上。憑什麼換了個領導來就說山是國家的,你還是人民的兒子呢,怎麼沒聽你叫哪個人民叫爹。

章讓沒想到陸齊也有這麼憤青的時候,跟在他身後,聽著他說小時候的事,想象著著還是個小不點兒的陸齊走在這條小路上的樣子。

“我渴了。”陸齊扭頭說了一句,章讓趕緊從包裡拿出水,擰開蓋子把水遞給他。陸齊喝完,擦了擦嘴繼續往上走。路兩邊的枯草被小風吹得沙沙直響,這裡的風很溼潤,不想北方那麼幹燥。陸齊隨便扯了一根很長的草葉,拿在手裡玩。

走著走著,陸齊突然停下,看著章讓。“你不是要告訴我你和他的事嘛。”章讓愣了一下,看到陸齊又繼續往前走,趕緊跟上腳步。章讓不知道該怎麼說,時間太久了,久到章讓都快忘了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在章讓還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叛逆少年的時候,認識了唐欽文,兩人是同班同學。天差地別的兩個人,而且還是那種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人···然後莫名其妙的就和他接吻了,戀愛了。章讓很享受那種禁忌的戀愛,感覺自己在挑戰權威。直到高中畢業。唐欽文考上了名牌大學,章讓被老爺子送去了部隊。

章讓走的那天,兩人像所有的熱戀期的情人一樣山盟海誓,說著酸到大牙的情話。天真的章讓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共度一生的人,腦子裡每時每刻不再計劃著將來和唐欽文有關的將來。可是,就像所有同性戀必須經歷的一關一樣,章老爺子知道了以後。威脅過,恐嚇過···利誘過,章讓什麼都不怕。愣頭青一樣,每天盼著休假能見他一面。

那時候,章讓以為愛情可以當飯吃。大不了和老爺子斷絕父子關係,反正那爸爸有他沒他一個樣。在章讓終於退伍,只等著唐欽文大學畢業後兩人就可以真正的在一起了。可是,一年後,唐欽文拿著一張國外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來。告訴章讓,他要離開了。出國深造,所有高材生的必經之路。也是唐欽文說的,愛情不能當飯吃。

其實,也是後來章讓才知道的,章老爺子對唐欽文做過一些過分的事。那時候年輕,章讓自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心以為只要自己愛他就可以保護好他。可是沒想到傷害他最深的還是自己,唐欽文走了,那個年輕的章讓也跟著走了。他瘋了一樣開始墮落,幼稚的以為自己能敗光老爺子所有的錢。某一天,他收到唐欽文的一封郵件,是一張他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合照,他說自己現在很幸福,也希望他可以幸福。

陸齊聽完,心裡悶悶地。故事裡,似乎只要有某個細節出了問題,就沒他什麼事了。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在章讓心裡唐欽文是無可取代的。那份無可取代讓陸齊嫉妒的每個細胞都好像在醋裡泡過一樣。路越來越不好走,可是陸齊又不想停下來。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往上爬,這座山不高,可是今天似乎怎麼都爬不上山頂。灰沉沉的天似乎要掉下來一樣,陸齊每一次抬腳都像千斤重的石頭一樣落下去。

突然,被身後一個力道拽住,陸齊扭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