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率先開口：“莫書，這麼叫你可以吧？”

聽到鍾媽喊他，沈莫書立刻扭頭去看鐘媽，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卻沒有避開視線，這是他爸媽從小教導的，和人說話要看著人家才禮貌：“可以的。”

鍾媽也很在乎禮貌這兩個字，沈莫書的這個動作明顯取悅了她，但是她沒表現出來：“沒事，就叫你一聲，轉過去吧。”

“啊？哦。”沈莫書有些迷迷糊糊地轉過去。

鍾爸又在後面翻了個白眼，還沒翻完大腿就受到了襲擊，他連忙乖乖把後半個白眼收回去。

回到家，周媽正在準備晚飯，鍾子黎還在外面拍戲。鍾媽給鍾爸使個眼色，鍾爸立刻開口：“來，子恪，跟我去廚房給周媽幫幫忙。”

鍾子恪也想給他爸翻個白眼，支開他也支開的太明顯了吧？不過他也知道他媽只是想和莫書談談，所以就在沈莫書側臉上吻了下：“你和我媽聊會，我去做飯。”

鍾子恪親上來的時候，沈莫書嚇了一跳，慌亂地看著他，驚慌地點點頭，然後推了他一把讓他快走。

鍾爸鍾媽覺得自己好歹也是吃了四十多年飯的人，啥沒做過，怎麼看著這兩個人親個臉就覺得自己要臉紅了呢？這不科學啊！

鍾子恪一走，沈莫書顯得更侷促了。鍾媽看著他清秀的臉色寫著驚慌和害羞，也裝不下去了。她笑著拉過沈莫書的手：“莫書，跟我來。”

沈莫書慌忙跟著站起來：“好。”

鍾媽帶著沈莫書上了樓，直接去了自己的臥室，讓沈莫書在床邊坐下：“你等一下。”

“好。”沈莫書又是點頭。

鍾媽去床頭櫃的抽屜裡取出了兩本厚厚的相簿，然後坐回沈莫書身邊。她把一本放在一邊，然後翻開一本放在她和沈莫書的中間：“你看。”

沈莫書低頭看著有些年代的照片，上面是一個可愛的嬰兒：“這是……子恪？”叫鍾子恪名字的時候他還遲疑了一下，總覺得有些害羞。

“嗯。”鍾媽笑起來，“這是他三個月的時候照的，那時候多可愛啊，逗逗就笑，現在啊一點都不可愛。”說著翻過一頁，“你看，這個是他一歲時候的樣子，那時候爬都爬不穩，每次爬不好的時候嘴巴一撅就會哭。還有這個……”

在鍾媽的訴說下，沈莫書放鬆下來，慢慢地融入到鍾媽講的事情中，偶爾還會腦補一下那時候鍾子恪的樣子，然後被自己的腦補逗笑。

整整一一本相簿，都是鍾子恪，從小嬰兒到大學生，記錄了他每個時段的成長，不過到四歲以後就多了一個人，那就是鍾子黎。

翻完一本相簿，鍾媽看著沈莫書微笑：“不緊張了？”

沈莫書愣了愣，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鍾媽這才開始這是談話的真正內容：“你不用怕，我不是想來拆散你們的。”說到這裡，鍾媽輕微地嘆了口氣，“一開始知道的時候，的確挺生氣的，但是我和他爸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再說他和我們說你的那時候，那模樣就和他爸當年和我告白時候的樣子一樣，我知道他是真對你動了心的。”鍾媽頓了頓，“其實我們能接受也是因為隔壁那戶人家的兒子也是同性戀，他爸媽給了我們很多疏導。子恪那時候給我看了你們的合照，我就安心了許多，你不知道我多害怕他找個那種娘炮或者肌肉男，隔壁那小夥之前的男朋友就是娘炮，可把我嚇得。”說到這裡，鍾媽自己忍不住笑了。

沈莫書一直靜靜聆聽著，這時候也說了話：“阿姨，我是真的喜歡他。”這話他對自己爸媽說過，那時候得到的是巴掌，可這會得到的卻是慈愛的目光。

“我明白。”鍾媽握住沈莫書的手，“兩個兒子能快快樂樂倖幸福福的我就滿足了。莫書，子恪他其實有很多缺點，他那個人有時候有點大男子主義，說來這其實也要怪我們，小時候子黎那傢伙不聽話，卻對他哥服服帖帖的，加上那時候我和他爸都忙，就把子黎丟給了子恪和周媽。子恪從七歲起就照顧自己，還照顧弟弟，他對子黎無微不至，子黎也很聽他的話，可能就是那時候慢慢養成的，他後來做事就有些霸道。還有，別看他長那麼帥，一副風流公子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和他爸一個樣，專情著呢。”

“阿姨，我知道的。”沈莫書微笑起來，“他對我很好很好。”

鍾媽看著他這樣子，有些欣慰，拍了拍他的手：“也許他能遇見你也是一種幸運吧，莫書，阿姨今天找你說這些，其實是想告訴你，我兒子他有很多缺點，可是也有很多優點，你一定要好好愛他，我希望你能一直陪他走下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