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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著一瓶酒,還有一打以上的活滿或空杯子。窗邊有一個大沙發,也挺髒,除此之外,空蕩蕩的。透過半掩著的門,可以看見裡面還有一間屋子。整個屋子裡瀰漫著濃重的菸草味兒,煙霧繚繞,讓袁荊覺得眼睛有點不舒服,澀得發疼。

在那張大沙發上,坐著一個像是領頭兒的人。黑色的頭髮,袁荊估摸著,這應該是一個西班牙人。

“你就是送錢來的人?”

一個人叼著煙嘀嘀咕咕地說道:“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袁荊沉默著,沒說話。

“來來來,喝一杯。”對方的頭兒走過來,假惺惺的。

袁荊隨手扯出一張椅子坐下,將右腿抬高,豎起膝蓋,將右腳也放在了椅子上。

其實這種姿勢不太禮貌,但確是這種場合下最容易迅速做出反應的選擇。

如果對方冷不防地撲上來,可以迅速踢對方的腹部,也可以在發現他們有所動作之時用腳猛蹬桌子。兩條腿的高低位置不同,總是方便立刻行動,攻擊對手。即使同時有幾個人過來,這樣也不至於落在下風,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會弱於他們。

袁荊暗暗想著,在這種情況下,將桌子直接踹到對方肚子上,應該是最兇狠的一種方式。

“錢呢?”桌子另一邊的人問道。

“……小白在哪?”

那人聽見這話,向另一個人示意了一下。

然後一個小個子黑人走到裡屋的門前,將門推開。

於是袁荊終於看見了小白。

但出乎意料的是,小白昏昏沉沉地躺在那裡,似乎不是特別清醒。

“他怎麼了?”袁荊沉著臉問道。

“一點安眠藥而已。”開門的那人這樣說道:“平時再厲害,一點安眠藥就可以讓他把尖牙利齒全都收回去。”

袁荊感到有點憤怒。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看來,小白這個戰鬥力,也已經不能派上用場了。

屋裡還有一個女人。年紀好像也並不小,應該就是小白“這些天搞上的那個”。

“十萬美元,”那個頭兒笑了,露出牙齒:“是我們這邊的女性要。你的朋友玩弄了她,自然要給點補償。這個應該說是合情合理吧?”

袁荊又向裡間看了一眼。

小白啊小白,你被這女的騙了,還不知道。

她就是仗著自己是黑道的人,想要敲你一比啊。

“我再問一遍,十萬美元,準備好了嗎?”那人的語氣已經開始變得不耐煩:“還是再需要一點時間?”

“我覺得太多。”袁荊儘可能冷靜下來,擾亂對方的神經。只要對方被他擾亂,那他就有機可乘。

屋裡一個人“唰”地一下,開啟了一把彈簧刀。

“怎麼是玩弄?”袁荊說:“小白沒始亂終棄吧。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打野食,應該教訓的是這個女人,小白根本就不知道,他有什麼錯?”

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上的瓶子,還有一隻比較矮的陶瓷杯,給自己斟上了一點點酒。

袁荊袁荊袁荊袁荊把手捂到這隻陶瓷杯上,緊緊握著。

在關鍵時候,這杯子絕對可以成為一件武器。這間屋子不大,對方的人又多,為了怕誤傷,他們使用手槍的可能性不大。

而陶瓷杯,如果狠狠地被砸在對方臉上、咽喉、頭部等部位,也可能會有致命的威力。既然看中了這隻陶瓷杯,那就不必文雅紳士地把它輕輕挪過來,而應該把手捂在上面,緊緊地按下。

38

38、吻 。。。

“男人也要一併教訓。”對方說:“你突然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沒理由給你這錢。”袁荊盯著桌子對面那人,一字一字地說道。

這大概是西班牙人的傢伙把手伸進兜裡,袁荊繃緊了神經,盯著他的手。

可他卻只掏出了一支菸點上:“你不想活著回去了?”

“……當然想。”

“那你為什麼要問這麼愚蠢的一個問題?嗯?到這是裝酷耍帥來了?”

“不是……”袁荊說:“我來接小白回去。”

對方笑了一下,又狠抽了幾口,從袁荊手裡拉過陶瓷杯,手的姿勢和袁荊剛才一模一樣:“要不要多喝點兒?”

袁荊笑了笑:“行啊。”

“再問一遍。”那人說:“到底能不能把錢拿來?”

“……夠戧。”